在他说这话之前,我也有想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但现在,我不那麽想了。对着丰梓这个人,以後也不必再想过分不过分的问题。他活该。他最初就要我随心所欲地对待他、打他,可是比起让他承受肉体上的痛楚,他似乎更讨厌陷於情慾——为什麽?这种事不舒服吗?我每次做也觉得舒服,今次的感觉又比上一次好上太多。
这人要不是口是心非,就是故意吊我胃口。我可是从未在床上让他流过半滴血。
「见你可怜,我就待你好一点。」我出於来自支配的快感而微笑,按着他的腰,解开他的手腕,他立刻就要碰自己的下身,我冷眼看他,说:「你一碰,就是不乖,不乖的人就要再调教。」
他抿嘴,还是乖巧地收手,被绑了好一段时间的手软弱无力地垂在身侧:「还有下面的,解开。」他的腰甚至离开了床褥,抬升起来以他的性器顶着我的大腿,见我还不肯解开他,便曲起一条腿,尽力以大腿揩着勃发的性器,然後握着我的手去摸那深红色的顶端,仅是轻轻抹了几下,那清液就弄湿我的手指。他很知道怎样挑逗一个男人的性慾——不,大概不止是男人,这麽一个外表严肃却又似狡兔般的男人,到了床上也不避嫌,只要能爽,什麽讨好对方的事都肯做,就是跟女人上床,他也该是个极为称职的床伴。
「你这样就够了吗?」Santa将我的手端近嘴边,舔去留在我手上、证明他有多兴奋的那些液体,轻啃着我的指尖,大腿依然蹭着未能解放的性器,他的眼睛紧锁着我的,迷蒙的黑眼留有几分强势,跟我谈判说:「上次不也试过吗?当你在我里面时,我要是射出来的话,我那处就会紧紧地夹着你,令你舒服得魂都升上天,就算想再坚持下去,也不得不缴械——那麽爽的感觉,不想再体验几次吗?」
我实在有冲动买一台最好的单反相机,将他在床上的浪荡样子都拍下来,不然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这麽成熟威严、通身上下无处不散发出精英气息的男人,竟然有这一面淫荡却不显得下流的样子。
熟练的挑逗、恰到好处的淫靡,但这跟完全放低姿态、没有底线的卑下妓女不一样。他在要求。他在跟掌控他身体的人谈判,筹码就是那看不尽的风姿与勾引人的手段。假如我接受了他的蛊惑,我无疑是一个满足他性慾的机器,依他的要求去做,掌握全局的人就是他,而不是看似主动的我。
我既想放纵自己去接受他的诱惑,可是,我又不甘心输给他。
「想。那麽,现在就让你射一次,但是有条件,」我轻力揉着那鼓胀的囊袋,以极其缓慢、轻力的方式解开那块半湿的白手帕:「你要忍着。要是在我未准许的时候就射了,要再绑。」
「……你这变态小子。」Santa低咒了一声,我不以为然,跪在他双腿间,盘算着要用什麽方式折磨他,先是俯下身,凑近那散发着高热的性器,距离近得一说话、唇瓣就擦过柱身的地步:「若全部含进去,好像太欺负你,那样的话你会立刻射出来。」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不敢靠近我的嘴,生怕一受轻微刺激就忍不住。
「不含进去,舔这里会好一点。」我撮着那柱身的底部,舔着他的囊袋,他立刻近乎痛苦地呻吟,用煽情的、粗哑的声音,亲昵地叫着我的名字,彷佛我的名字就是他在无边慾海中、唯一能依靠的浮木。
「不准夹起来,」我掰开他意欲合起的双腿,皱眉横他一眼:「都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没有半点定力。不张开一点,我怎让你舒服。」
下一刻,他的服从超越了我的想像:他双手把着自己的大腿往外掰,就像是自己张开腿、送上门任我搞,他难受得合起眼,喘气得厉害:「快点……我前面痛得难受,後面又……」
「後面又怎麽了?」我佯装天真地问道,拇指打圈揉着那被我玩弄过几次的穴,就是连一截指头也不肯进去,并自下而上地舔着那勃发的红柱,舌尖到顶端前便止步,让他一直承受这种搔不着痒处的痛苦。他紧闭着眼睛,豁出去地说:「後面……後面痒。」
我拎起手帕的一角,提得老高,让垂下来的布料擦过他的顶端,他惊喘一声,或许是那异於唇舌的触感吓怕他,使他赫然睁开眼,见到我的举动後,忍不住发抖:「不要、不要再玩了,我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