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被祝福的两个人，即便是相爱，也不能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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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久不见了。」
我回头，看见对方我不自觉把手中的钱包握紧，我看了看她旁边的他，他才对上我的眼，下一秒就马上移开。
「内用还是外带？」早餐店老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浅笑，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後转过头对老板说：「带走好了。」闻言，老板亲切的笑了笑，比了OK的手势。
「欸，雨澄，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坐？」李语茉把自己的包包拿开，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朝着我笑了笑。「以哲，你不介意吧？」
殷以哲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犹豫了半秒，才摇头。
「不了，」我扯扯嘴角，「谢谢你的好意。」
「呵呵呵，才不会，干麽这麽客气？」李语茉笑了笑，站起身把我拉到她旁边的座位，「坐着等老板嘛，不要急着走。」
再一次的，我对到殷以哲的目光，可是这一次，是我移开眼。就算知道他还看着我，就算我还感受着他的目光，我也不再面对他。
真的，好久不见了，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学会不思念。直到这刻才领悟，都是假象罢了。
李语茉说了甚麽我没听清楚，只是双眼失焦不知道正看着哪里，很想收回眼神，但却无法抽离，像是一回神，我又要强颜欢笑。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我以为先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我，没想到会是他。这话像是在对李语茉说，可是殷以哲却在离开前又留给我欲走还留的眼睛。
「对了。」李语茉突然说，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粉红色和蓝色的渐层信封，「我和以哲要结婚了。」
她眨眨眼，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是早已准备好从女友的身分晋升到人妻。
「你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她的笑容转为黯淡，「之前的事，我想我该要走出了，我不想让以哲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下，还要让他抱着罪恶感和我在一起。」她苦笑，但是看的出来她为了以哲，已经蜕变成一个坚强的女人。
「你……你能够幸福就好，我不希望你还像那时候一样。」
语毕，她转过来抱住了我，语带哽咽，「谢谢你，雨澄，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愣了好久才把手放上她的背，想要说些甚麽，却连半个字也开不了口。
「我结婚那天，你来当我伴娘好不好？」她放开我之後，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乾眼泪，也擤了擤鼻涕，「别人不是都说，爱伴娘要胜过爱老公，我爱你胜过爱以哲啊！」
我抬眸看着她，她的笑颜里透漏着期待和伤痕，让人不禁害怕自己下一秒又要伤害她。
她歪着头，问：「可以吗？」
「嗯，我会去的。」我用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要幸福喔。」
「我会的，只是我很害怕而已。」她说。
「害怕甚麽？」
「你们都跟我说，以前我和以哲很相爱……明明都快要结婚了，但总和我记忆里的他不同，笑容……少了很多。」她轻轻按住头，「而且每次想起来，头就会很痛很晕。」
我摸摸她的头，「可能是『婚前症候群』吧。因为谈恋爱是很单纯的，但突然要和爱人迈入亲人的关系，难免会害怕婚姻或是担心自己不能做个称职的配偶，毕竟是人生大事啊。」
「……那，他会不会後悔跟我结婚呢？」
我愣住，一时无法正视她，「这就是你们夫妻的问题了，看你们能不能继续走下去，是婚姻里一辈子的课题。」
她红了眼眶，「雨澄，结婚以後你一定要继续和我联络喔，我好怕少了你这个好姊妹。」
这时老板走了过来，歉然道：「小姐你的好罗，今天人有点多，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会。」我摇摇头，转头和李语茉挥挥手，「先走罗，喜帖我就收下了。」
「嗯！我再跟你联络喔。」
走出早餐店後，我回头，看见殷以哲刚坐下，而李语茉幸福地笑着迎向他。
骗人。
哪有人上个厕所上那麽久？又不是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