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饱含各种情绪的怒吼在静谧的房内响起。
感觉渡过了一辈子那麽久,林义达表情狰狞的像是受伤的野兽、从躺着的姿势忽然坐直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里脏腑因为失控的情绪而互相拉扯着,一股股足以让人痛晕过去的触感反馈给了林义达,却在他死死的扯着绵被下,用牙齿紧咬着流血的嘴唇硬是撑了过去。
痛,很痛,身体的全身上下都很痛,那……又如何?
跟千疮百孔的心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陌生房间,悲愤莫名的林义达刻意想将注意力转移到房间里的一切。
但,做不到。
那些记忆就像是从出生就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碑文与林义达共存着,这个发现让他无力的脸上流下了两行很少流过的泪水。
不懂,真的不懂,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昏过去,为什麽感觉像是活了一辈子又醒了过来,为何只是一场梦却让人觉得它真实的发生过而且过程都记得一清二楚,不甘心啊……不甘心……
刘子盈—
如梦呓的低喃从林义达的嘴里流出,相比起在梦中时的情况他本人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在梦境里、当他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发现自己老婆跟别人在自家床上发出露骨的低喘时,对他的伤害远远高於分手时那个夜晚,尤其是後来知道了刘子盈居然还跟那人在一起,不愿再去想这些的林义达用最後仅存的一点点积蓄买了张机票,选择了离开这令他心碎的国家,他宁可在国外身无分文的流浪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或许会有人问那林晓萱呢?
在那一世林晓萱後来上大学就很少与林义达联络了,毕业刘子盈的女朋友身份摆在那,她就算有些喜欢林义达也不会做出当小三这种事,过了几年林晓萱不经意间听到他的近况,其实有去找过林义达想跟他聊聊、安慰下,毕竟是多年好友,可惜那时的他早已离开华国,永远的走了再也不回国,最後老死在遥远的共国终身没在相信过任何人。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麽讽刺,背叛人的人最後跟情夫好好过日子,事主却孤寂的远走他乡。
或许可以说他怎麽那麽没种,要是我早就ooxx,然而凡事都是一体两面,不管做了什麽选择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只能说在梦里林义达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满脸泪水的林义达突然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里不停念着:
那只是场梦,林义达,只是梦而已,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林晓萱。
就像是神经病一样,他独自一人在纯白的房间内自言自语,观众只有一张椅子,一张床,一袭棉被以及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
几分钟後他才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床,走到了房间内的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镜中人,忽然出拳砸在了玻璃上头就像在揍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碎掉的玻璃,手上传来被碎玻璃渣刺进去的酸麻,林义达将手举起来看着伤口处的红肿及几片卡在上面的小玻璃,虽然手真的很痛他还是露出了有些憔悴的笑容:
「总算好多了。」
不过、自己应该睡了很久吧?那个梦给人的感觉不但真实而且很长。
所以是一周?还是一个月?抑或是一年?
想到这林义达不由得有些慌了,要是真的过了那麽久......
思及此、他不由得全身泛起一股恶寒,有些慌张的打量着房里的一切、除了简陋的家具外、房间内的墙壁都是封死的、没有窗子,也不知是刻意设计还是原本就这样。
如果说是刻意设计的那很有可能这里是囚禁入侵者的地方。
──希望不是。
林义达看像了房间内唯一的门、距离自己只有3步的距离、只要向前一步就能摸到,他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前正准备转动上面的门把、没想到门却自己打开了。
或者说是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声夸张的撞击声、对方似乎没考虑过门後会站着人、因此开门的动作也说不上有多亲切。
林义达用手摀住被门撞上的地方,痛苦的呻吟一声、却没注意到有个身影已经悄然走入房内。
「醒来啦、误闯禁地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