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索发出奇怪的笑声,吞下不明药物,膨胀的力量在他里内沸腾,他的眼中充满狂气。
站在对面的,是另一个冷静、不动於衷的罗索。
他看出分身的能力,与现在的自己别无两样,也就是正获得混沌之力的自己。
罗索也从口袋中取出药物,准备与自己展开战斗。
分身伸出手指,示意要他上前,又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横,露出恶意的笑容。罗索回以冷笑,就算是来自自己的挑衅,他也没打算被人看轻。
分身一眨眼消失,下一瞬间以极近距离出现在眼前,发动疯狂的密集攻势。每展开一次攻击,分身就会再吃一次增强药物,以维持身体能力的提升,相反地,罗索控制每次吃药的时间差距,让身体保持在稳定的状态。
罗索在间发之际挡下每一波攻击,对方不停逼近,他只得後退,而渐渐陷入了苦战。
「喂!我来支援你!」
从另一头追上他们的古鲁瓦尔多喊道,罗索啧了一声,大声回应他:
「别瞧不起人!我怎麽可能输给区区分身!」
他很清楚,对方不会拖延时间,做那种慢慢耗损敌人体力的小家子气的攻击;只要露出破绽便一击毙杀,他们想着同样的事情。
「太勉强了,攻击与防守力相等,何况对方拥有和自己相同的痊癒能力……」
「能分出胜负的只有运气吗?」
夥伴们忧心地在一旁观战。相较於强大的魔兽,与自己不分上下的记忆分身往往更容易陷入僵局,双方的优劣势都相同,往往是在抢攻的分毫之差被夺走先机,就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但是罗索比对方多考虑到关键性的差异,就算不用他出手,敌人也会自溃。不过,以罗索的个性来说,这麽等下去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分身终究是敌不过本尊的。冒牌货就乖乖去死吧!」
罗索掌握住对方吃药的空隙,瞬间将分身的右手臂切断,让他无法立即反击,但在靠近的同时,敌人空出来的左手臂向罗索的颈部一划,鲜红的血液如涌泉喷出,沾满领口与肩膀,罗索的表情却连抽动也没有,下一秒,左手已经刺入分身的身躯,整条手臂都穿过腹部。罗索这一击刺穿了对方的肚子,照理说以他俩具有超凡的治癒能力,这样的伤口并不严重,但分身紧抓着罗索的手臂,想要抽出他的手却逐渐失去力气,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就化作灰烬消失了。
看到战斗结束後,人偶少女走上前,回收灰烬中的碎片。
「罗、罗索你还好吗?血、血一直流出来!绷带!我有绷带!」
艾茵慌忙地想帮他包紮,但罗索推开她的手,说自己不需要那种无意义的治疗。
「怎麽回事?不是势均力敌吗?」
原本的战况看起来甚至是罗索处於劣势,他看似被分身压得死死,只能防守无法反击,却只用一次攻击就击溃了对方。
罗索本想无视队友的疑惑,但艾茵和人偶少女抓着他的大衣,不让他走开。罗索白了一眼,拿出口袋中的药物,摊在掌心上。
「这种药虽然能提昇攻击、防御或移动速度,同时也有着致命的副作用。一时大量摄取的话,会中毒身亡。一颗药丸可以维持的时间大约是5分钟,在药效消失前再吃就可以了,但分身每一次攻击都吃一次药,反而只会减损自己的生命耐力,力量也不会因此强化不会因此提ㄧ。」
「你居然靠这种危险的东西在战斗吗!」
「这是科学力的智慧结晶。」
艾茵原本用手指捏着药丸,听到罗索的话一时吓到把药掉落在地。
「但你不是有很强的恢复能力?」
古鲁瓦尔多提出另一个疑问,罗索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一把小型注射枪,里头半满的绿色液体摇晃着诡异的反光。
「那也是有条件限定的,在力量足够扭曲时空的超载状态下,自癒速度才会加快,不然单单注射这种液体只是浪费药剂。他没有掌握药物跟力量的使用时机,白白糟蹋了机会。虽然是我的分身,也不怎麽用脑子在战斗,真是可耻。」
罗索收起药物,扯了衣服的下摆,让人偶少女松手。
「我跟他之间存在最大的不同,是实战经验上的差距。毕竟只是过去的我。」
「这个记忆分身,不就是现在这个时期的你吗?」
「……这麽说来也是。」
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心里却有种微妙的恍然大悟。他点点头。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那时候的我,还真是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