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安换了一套简单的悠闲服饰後,对着镜子里面映衬出来那个清丽的女子微微浅笑了一下。
这样很自然。
她长吐了口气,伸手去执起了梳妆台上的手袋,跨步便去拉开房门。
身子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她一惊,欲往後退去,却听那人讥诮的声音已经响起:「这麽急着要去哪里?」
「我……有事想出去一趟。」任怜安心脏微颤,声音轻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饿了。」席谦指尖一扯领带,不冷不热道:「先给我做完饭再出去。」
「现在?」任怜安怔忡。
现在才下午三点,他怎麽可能那麽快就饿了?
「有什麽问题?」相较於她的错愕,席谦一脸平静:「约了谁这麽着急?」
他的话语虽轻,但眼眸内那暗沉的光芒却锐利凛冽。
任怜安身子微僵,握紧了提着手袋的指节,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做。」
「嗯?」席谦伸手挡了正要踏步出门的她,道:「先把手袋放下。」
他这样防备着她,是怕她会趁机逃走?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有机会吗?
心里无声涩笑,任怜安把那从胸膛中涌起的火气压了下去,转身丢下了手袋,快步便向门外走去。
做顿饭而已,很简单——
她一定能够赶在最短的时候内给他做出来,然後再去赴约……
可惜,她的计划却很快便较後面的人打乱。
「我要吃红烧茄子,清蒸鲤鱼和宫保鸡丁。」席谦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道:「记住,蔬菜也是必备的。」
如此点餐,分明就是为了拖延她的时间——
任怜安霍地转过身去盯着男人。
席谦双臂环着前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若她生气,是不是正巧中了他的计?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别得罪他为好。
任怜安银牙一咬,忍了。
这人,很明显就是在为难她。如此看来,这屋里,只怕是被他全盘监视了——
所以,她与欧阳麟的对话,他也是有可能知道了的吧?
她匆匆往着厨房跑去,只为去逃避那双在後面紧紧盯着她的目光。
男人嘴角吟一抹冷笑,翻出手机拔了号。
接通後,他冷冷淡淡道:「不用等了,今天我不会让她出去的。」
「席谦——」
在对方欲要解释些什麽前,席谦直接挂断了。
他想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任怜安……只要他不放,谁能够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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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茶已经放在餐厅的桌子上,请慢用吧!」
任怜安推开房门後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道了出来。
只是,当目光接触到那上身赤裸的男人时候,她的脸颊瞬时一红。
她怎麽也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在换衣服——
他似乎刚洗了澡,那几摞贴着前额的碎发还有些许水珠滴下,一身清爽乾净。
他的体格很好,身形欣长壮实,那肌肉更是坚实而且纹条有理,煞是诱人——
任怜安尴尬地转了身,急匆匆去拿起手袋便欲逃出去。
可惜,男人修长的手臂适时扣住了她的纤腰——
淡淡的香皂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流动着沁入了女子的鼻腔,令她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
专属这男人的味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