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有种闹鬼的前奏……
我有点无言,不过「灵异现象」这种事,不就早已见怪不怪了吗?顺其自然的就好……
「陛下万安。」李静用开心的口吻说道,听到她这麽说,其他才人也纷纷回应。「您怎麽会在这里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根本看不清来者是谁。
「这些花……」攸人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开口,然後停在吊人味口的地方。「……你们还真有兴致……」
「陛下……」菏禾发出诱人的声音。「臣妾会怕……」
「嗯。」她得到的是冷淡的回应。「昙,你们不知道这些花的源地吗?」
「不知。」我摇头。
他用叹气来表示无奈。「这是在皇宫内的幽冥阁里出现的花朵,只是为了清理所以才将它们暂时移出,没想到……」他又叹了一口气。
「幽冥阁是……?」感觉不是什麽好地方呀……
「安葬皇族子嗣的地方。」
「啊──」才人们尖叫了,刺耳的叫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祈莫也在那里吗?」等她们叫完後,我立刻说出我内心那一点点的期待。
攸人皱眉,点头。
这些花对我来说,并没有排斥感,而在我身旁的这朵,不像其它这麽「恐怖」,反而将最纯洁的一面流露给我。
「陛下!赶快把这些花都烧了吧!」荷禾哀求。「会流出血液的花,是多麽的不祥。」
「不行。」赖才人瑟缩在我身後,胆怯的提出反对。「要是将它们烧了,会引起死者的不满,到时候我们将遭受谴责。」
「那我们要怎麽安心?」荷禾反驳,「难道要我们活在这种压力下吗?」
「停……」我出声制止,再吵下去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啊!「给陛下决定吧!」我盯着攸人,希望他可以看见我没说出口的想法。
「留下花。」他回我一笑,明白。
心顿时开朗许多,那些陪伴在无名身边的花,依然能继续留着。
「陛下……」荷禾拉着攸人的手,露出楚楚可怜的哭脸。「臣妾真的很害怕……不如,您今晚就陪着臣妾吧!」
攸人後退一步,荷禾的手落空。
「朕还有事要忙。」语毕,牵着我的手,离开了流花园。
莫名被牵走的我,撇见了她们脸上各个不满的神情。女人就是如此,为何只有忌妒,表现的最真诚。
「攸人,你应该陪陪她们。」
「已经陪过了,」他淡然回应。「就在刚才。」
「那个不算……」我嘀咕,不过却有种畅快的感觉。
他停下脚步,没有防备的我,撞进他的怀里。
「那什麽才算?」
「呃……」一时之间我也答不上来。「就像是对我的样子。」
「你知道吗……」他的脸慢慢靠近我,「有些事情……」双手被他的手掌抓住,「只有对你才做得出来。」
然後低头吻住我的唇。
「唔……」我想推开他,但手已被抓住,无法动弹。我开始庆幸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被才人们看到了,会有多尴尬……
「今天还真是可惜呢!」李静的声音传进我耳里,周围还有荷禾不满的低喃。
这真是天不从人愿啊!
「可以了!」我用尽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
他没有任何一丝讶异,甚至没有不解,彷佛早就知道我会有这种反应。
「要是不做明白一点,怎麽能让她们对我死心呢?」攸人带着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什麽意思?」这下换我不解了。
攸人将我抱入怀中,在我身後玩弄我的头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在做什麽,不过才人们的交谈声显然已停止,周围弥漫着一股肃静。
难道是故意作给她们看的?
「我们走别条路吧……」赖才人小声的说着。
「不,那又如何,陛下只不过是被迷惑,要是我,一定比皇后还要好上千倍ˋ万倍。」
音量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委屈的感觉就像夜风,静静的打上心头。
「攸人……」出口的话没有声音,「我好难受。」
他的动作停止,然後抱起我,快步离开走道,最後到一个我未曾见过的房间内。
「那麽,你看一下这里吧!」烛台上冒出火花,点亮了蜡烛。
几株昙花已完全盛开,各个白如雪,白与白的交叠,炫丽的绽放於世间,只是最朴实无华的颜色,却拥有最让人着迷的姿态。
「你说过,要一起欣赏昙花。」
「嗯……」我点头,然後主动的抱着攸人。「没想到你竟然记得。」
「我从没忘记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