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一][架空近代][ABO]只因是你(完結) — 第三章

正文 [白一][架空近代][ABO]只因是你(完結) — 第三章

第一章的时候弄错啦,草莓他们这种伪装成Omega的Beta,不是靠喷雾而散发出信息素,而是定期去秘密联络点注射一次特制的信息素针剂,这种针剂注射一次可以保持一个月,所以草莓的血液能散发出Omega的信息素

第三章

灼灼的视线始终跟随在背後,直到一护进入珠宝行的大门才消失。

简直是痴汉行径!一护心中暗咒。

这个时间点,珠宝行当然不会就关门,而恰恰要迎来一日里生意的高峰期。

一路跟同事们打着招呼,接受着“哎呀,你怎麽受伤了?”“这还来上班?赶紧去医院吧?”的关心问候,一护一一婉拒掉同时送他去医院的好意,好不容易才走进珠宝行专属於他的工作室,关好门,翻出药物箱处理伤口。

“滴滴滴滴!”

探测器发出了警告?

自己走进来後才发出警告……莫非……

一护处理伤口也顾不得了,他赶紧从上到下检查自己身上。

很快,在衣领内侧,他找到了一个很薄很小的,像一小截透明胶似的粘在那里的东西。

轻轻将小东西撕了下来,一护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最新型的芯片窃听器。

是谁?什麽时候?

莫非是……朽木白哉?

一护想起了适才在车上,男人的靠近。

他是有机会的……

不,他的嫌疑自然最大,但也不能就这样将思维局限在他身上,或许,更早的时候……

餐厅的服务员,珠宝行的顾客或者同事,休闲区为他挂衣服的侍者……这些人,都有机会……

无论是谁,自己受到了怀疑这一点,应该……不能否认。

但他们没证据。

一护瞪着手中小小的薄片,心潮起伏。

在将这个窃听器从衣领上撕下的时候,它就会停止工作。

另一端的那个人同时就会知道窃听器被发现了。

不过也可以解释成衣服扔进洗衣机,无意将窃听器破坏了。

因此至多加深对方的怀疑,却不能确认自己就是间谍。

一护头痛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这麽快就被怀疑上,在他经验丰富的间谍生涯中还是第一次!

总之要尽快排查,找到那个该死的给他装窃听器的混账!

摘下耳机,白哉长年严肃却鲜少波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开车离开珠宝行不到五公里,窃听器的信号就断了。

固然不能排除因为意外因素遭到破坏,但如果是被发现……这麽短的时间内,一般人可做不到啊!

自然,在为相泽楠解安全带那一遭惹人误会的的举动,绝非是刻意制造暧昧以及调戏,而是故意要逼得他转头,好趁机将芯片窃听器贴在他的衣领之上。

同样,白哉夸奖相泽楠包紮的手法也并非无的放矢。

相泽楠是右撇子,但惯用的右臂受伤,他却能快速利落地以左手单手包紮打结,这麽利落熟练的手法,只有经常受伤并且只能自己处理的人才可能拥有,试想,如果他真是一个出身贵族,一贯养尊处优并且从未学过护理的Omega少爷,又怎麽可能做到呢?

更别提他突然冲出去救人的时候,那种惊人的速度和弹跳力……

跃起的姿态,翻滚躲避的姿态,以及……那一瞬间从他俊秀侧脸流露出来的果决之色,宛如一只温顺无害的兔子,突然露出了锋利的齿爪。

果然有问题!

没错,白哉这几天一直在相泽楠散步以及锻炼的时候远远跟着他,或许这种行径会引人诟病,但终究,抓到了那人露出的狐狸尾巴。

尽管只是模模糊糊的念头,但这样的相泽楠,让白哉想起了一个人。

黑夜,长草,蒙着脸裹在黑色紧身衣装之下纤细却矫健的身影,以及掠过身边的,带着血腥味和浓烈信息素的风……

每个Omega的信息素都不一样,比起脸孔,信息素是更准确,更独一无二的辨认标识,而他们的信息素并不一样。

但白哉能够确定,他们身上有共同点。

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微笑加深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以後就不要再打草惊蛇了。

毕竟,不能一击而中的话,那只狡猾的狐狸,一定会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寻觅不到了。

一护思前想後了好些天,又一一排查,最後还是确定朽木白哉嫌疑最大。

可令人费解的是,那天之後,最大的嫌疑人就销声匿迹了。

一护稍一打听,才知道朽木白哉似乎是接了军部的一个护卫任务,已经离开了首都,据说任务大概要持续一个月。

难道不是他?

得不到答案,一护只能告诫自己不能心焦。

被怀疑了是肯定的。

但怀疑做不了证据,如果对方怀疑未曾消除,那麽一定会继续试图监视的。

一护不动声色地继续着珠宝鉴定师的日常,然後试图用一些小动作让监视者暴露出来。

可奇怪的是,不论他尝试着脱离惯常的轨道跑到不同的地方,还是他遮遮掩掩,在正常上班日溜出珠宝行,都没有第二次遇到窃听器。

尽管职业原因,使得一护疑心病远比一般人来得重,但他还是不免要想到,那个连夸人都笨得让人发笑的家夥,莫非真的只是个痴汉吗?

半个月後,朽木白哉还没回到首都,军火谈判顺利结束。

将窃听器的残骸上交给了组织之後,为了以防万一,组织又另外安排了一个後勤,以确保万无一失。

一护也稍稍放了心。

动手的日子。

庄园里灯火隐隐,那里正在进行的,是一个严格甄选了宾客的武器展览会。

一护坐在车内,後街没有灯,他自然也不会打开车灯,一人一车,寂静无声地跟黑暗融为了一体。

手表模样的通讯器中,发来了消息。

“一切顺利。10:00pm”

一护知道的只有部分细节。

任务执行者会替换进而伪装成会议的宾客,再想办法混进军火商法律顾问的房间,窃取文件。

房间位於二楼,守卫森严,并且有电子屏蔽,进入之後就有一段时间无法通讯了。

一护耐心在黑暗中等待。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

特别的慢。

一护是老鸟了,照理说不该为这种难度的任务而感到紧张。

然而他到底紧张了。

至今没查出来由的窃听器,窃听器背後隐藏的人,都让他在内心深处感到不安。

距离收到讯号,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该耽搁这麽久。

一护发出了询问的暗号,又迅速联络了另外一个後勤。

可不论哪一边都没有任何回应。

庄园那头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如果出了事,多少会有些喧闹才对。

然而没有,一切都在夜色下静谧无声,和平得一丝硝烟都升不起。

一护浑身微凉,在这份静谧中,他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任务只怕已经失败了!

那麽自己这边呢?

也在对方监视之中吗?

一旦发动汽车,立即就会招来狙击吗?

一护迅速做出了决断。

走!

他尽量轻巧无声地打开了车门,从车内滑了出去。

双足落地的同时矮身,以阴影掩藏着自己。

一护迅速出了暗巷,来到大街上。

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大街和暗巷却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黑暗无声,杀机暗藏,一边是人流如织,霓虹闪耀。

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可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没能给一护安心感。

敌人不应该那麽快就发现车内已经没人,可事实是,他的背後有跟踪者!

为什麽?

来不及想太多,一护通过路边的玻璃以及镜子,确定了跟着他的足足有四辆车!

至於四辆车上有多少人……一护只能自嘲地笑笑,还真是看得起他!

一护迅速没入了人流之中。

他很快到了街的另一边,穿过一个商场换了身衣服,又绕过一条小巷,再进入了另一条主干道。

如此几番,凭藉着这些时日里对地形的熟悉,他终於甩掉了其中两辆。

在一个超市的停车场,一护偷到了一辆车,驱车向着外环高速直冲而去。

敌人很快发现了他,加快速度跟了上来。

该死,要快点想办法脱身才行!

一护上的是一条笔直的路。

直路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很容易被追上,毕竟他偷的这辆车只是普通民用,性能远不及後面的两辆。

但有利之处在於,他突然关闭了车灯後,敌方判断他即将展开攻击,也立即关闭了车灯。

高速路上漆黑一片。

解开安全带,一护抓住副驾驶座上一件大衣裹在身上,猛地一踩刹车。

“轰!”

视野太过黑暗,後面一辆车猝不及防地撞了上来。

这个瞬间之前,一护已经裹着大衣打开车门向外滚了出去。

在他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第二辆车也撞了上去。

车辆翻滚,里面传来隐隐的呻吟,以及滴滴答答的声音。

油箱漏了。

一护迅速拉开距离。

很快,背後接连响起爆炸声,照亮了晦暗夜空的火焰熊熊升起。

一护吐了一口气。

真疼……

跳车太过仓促,右踝扭伤了。

跌跌撞撞,他花了二十分锺,走到了一个加油站。

在那里,他准备了一辆车──或许用不到,但他做事一向倾向於有备无患。

爬上车,起步,他开车绕回了城。

在城里刻意多兜了几个圈子,一护终於能确定,没有车跟在後面。

要告别了,京都。

这是个美丽的城市,古老安闲与现代气息毫无隔阂般融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沈淀了时光却毫无腐朽的古雅美丽。

在这里生活的几个月,一护对这个城市,多少有些喜欢和留恋。

只是离去的时候也绝不会有所不舍。

任务是肯定失败了。

但作为珍贵的执行者,他必须想办法保全自己,至不济,也不能落到敌人手里,从而泄露了潘多拉的秘密。

那将是潘多拉出来的所有间谍的灾难。

海风带着咸涩的味道吹拂过来。

高大的桥梁在夜色里矗立着,不同於城内灯火灿烂宛如无夜,这里灯火稀少,一弯薄月悬在天际,在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几颗稀落星子黯淡散落,夜色浓重宛如重重穿不透的幕布,而桥梁宛如择人慾噬的巨兽,在那里蛰伏不动。

心理作用吧……

谁也不会想到,他最後的退路安排在这里。

开到桥中央的时候一声闷响,一护感觉到车体一榻。

不好……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中,他不假思索地往前一扑,猛地踩下了刹车。

“噗!”一声闷响,他凭藉眼角余光看见了,面前的玻璃倒没碎,只是裂开了蛛网一般的裂纹。

车不能动了!知晓自己遇到了不该出现却实实在在出现的伏击,一护当机立断打开车门滚了出去。

风送过来浅浅的清冷樱叶的气息。

并不陌生,那是属於朽木白哉的信息素。

不是个Omega毕竟还是有不方便之处,哪怕刻意训练了,也无法真正分辩信息素的波动後面,一个Alpha想要表达的情绪。

要不然他或许早在共处车内的时候就能意识到,那个人对他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里面隐藏的意味了。

一定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爱慕痴迷,而是警惕,以及试探。

那人没有开口,代替他开口的是继续射过来的子弹。

一护也没有开口。

他并不惧怕。

最危险那一次,他绕开挡路的几个Beta,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面对五个Alpha的时候都不曾惧怕,如今的他,体力尚且完备,又怎麽会轻易认怂呢?

借着车体的掩护,一护一边避开了不停射过来的子弹,一边拔出枪时不时还击一下,但他并不指望能就此击毙对手,而是稍微遏制一下对方的攻击罢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通过弹道的轨迹,他确认了对面一共有三个人,三个训练有素,并且精通作战的职业军人。

两个Alpha,一个Beta。

只有几步!

一口气将剩余的子弹打尽,压制下对方攻击的瞬间,一护拔腿飞奔。

子弹嗖嗖地从身边交错而过。

腹部蓦地一热。

不好,中弹了!

然後才是尖锐的痛楚刺入神经。

一护身形终归顿了一顿,而那个挟着清冷樱叶香气的男人已经拦在了面前。

在自己嗅到他的信息素的时候,对方也一定嗅到了他散发出的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那是个Alpha,面对Omega信息素的影响,他不可能像自己这麽无动於衷──然而他开枪开得没有丝毫手软!

一护首先踢掉了他手中的枪,然後毫不犹豫扑了上去,两人快速交上了手。

他的柔道一向极为出色。

近身搏斗是Omega最佳影响Alpha的手段。

肢体相缠,信息素也勾在了一起。

一护在微薄的星光下看到了男人俊美却冷冽的轮廓,以及那双死死攫住自己的墨色眼瞳。

强硬的力量通过交缠的肢体传递。

力量或许不及,但却可以通过技巧弥补,一护感觉得到,男人经验并不如自己丰富,技巧也相对粗糙,然而强烈的麻痹从腹部升起,向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不单是失血,受伤,他们用的是麻醉弹!

这麽想抓住我?

也幸好他们用了麻醉弹,一方面是想活捉,一方面也是不想误伤跟自己缠在一起的朽木白哉吧,而且朽木白哉带来的人并不多。

手脚渐渐失去了力气,再如何技巧出色,一护在缠斗中落了下风。

他被朽木白哉死死按在了地上。

“死心吧!”那人加大了扣住他肩膊的力道,“抓住你了!”

压制的力量难以抵抗,一护却突然笑了。

白哉将那个中了一颗麻醉弹却还不死心挣扎的Omega按在地上的时候,那个纤长的身体弹跳得极其凶猛,得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不小心就会从手中滑脱。

一阵风吹开了云层。

薄薄清光稍稍映亮了视野。

洁白而纤细的一截後颈在深色衣物的衬托下看得格外清晰。

白哉突然心口一跳,不妙的感觉翻了上来。

下一秒,典雅甜美的橘花香味以百倍浓烈的姿态在鼻端爆发。

刀锋般尖锐,狂风般凌厉,不由分说压倒一切地穿透了血管,穿透了肉身,穿透了脑髓──将意识横蛮地搅得一塌糊涂,让他眼前一片血红,燃起的迷乱彷佛烈火,扑面而来席卷着将知觉烧成飞灰。

发情了?!这个时候!

瞬间的僵直已经足够致命,那个一秒锺之前还受制於他的Omega滑溜地从掌控中脱出,抓住他就是一个转身。

“噗!”

神经一片翻搅的混沌,连二接三子弹射入背部也彷佛被什麽阻隔一般,激起并不尖锐的闷痛,就在这份痛楚和迷乱交错的混乱中,白哉看见了相泽楠茶色短发下盈满杀意的眼。

发情期勾魂摄魄的信息素气味浓郁得让人疯狂,这份杀意却如同针尖般刺入白哉的眼底,锋利的疼痛感。

“算你命大!”

恨恨地这麽说着,他用白哉的身体作为掩护向着桥边挪了两步,然後将中了数颗麻醉弹很快就动弹不得的白哉一推,借反作用力飞快地翻下了桥头。

清晰的落水声中,甜美到令人昏眩的信息素的味道在海风中悠悠飘散。

“朽木!朽木没事吧!”

“我没事……”

白哉艰难地说着,“快……追……”

“快追!”

可是他们向桥下望去的时候,那里只有一片看不透的黑暗和无声的平静。

“该死!跑了!”

“跑了啊……”

鼻息间只残留了一丝细微不可捕捉的暗香,却依然勾魂摄魄地甜美着,令白哉内脏在焦灼的热度中翻腾。

难道居然有人能控制发情期的到来却不影响战斗力吗?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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