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护一瞬间觉得全身都麻痹了，腰部以下近乎没了知觉，只剩下那巨大的火热的坚硬的东西充填着将内脏刺穿，撑开到超乎极限的程度的满胀火热。
这是真的……多少空虚的梦中无法企及的热度，此刻成真。
痛楚，感慨，满足，喜悦……眼底湿润溢出，被爱人一一舔去，温存地抚慰。
“白哉……”
“一护，还好吗？”
手掌滑下，上下抚摸着他紧绷的背和腰，抚慰的吻温柔下滑，在他的唇上轻啄，白哉在忍耐，他浑身的紧绷，他拉紧的声线，他在体内突突跳动的火热，他额头流淌下的汗水，都在在说明了白哉的忍耐，白哉因为体贴自己而忍耐，这是他身上最打动他的，包容和温柔，让一护心口宛如被蜜汁浸泡，软得要滴下来。
但比起享受他的包容和温柔，希望取悦他，满足他的愿望要来得加倍强烈。
一护抱紧了他，“还……还好……”
他回吻过去，跟爱人唇舌交缠，在这身体相连，唇舌交缠，可说是毫无缝隙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他们的心魂深处传来了震颤的共鸣，喜悦，满足，沉醉，如此恬静又深沉，或许Alpha和Omega是最为般配的性别，然而相拥着的这个人，他们的契合，来自於更深层的因素，跟性别无关。
“白哉……”
“一护，小一……”百般怜爱和贪婪凶猛糅合为一的吻中，反覆呼唤彼此的名字，缠绕厮磨，恋恋不舍，哪怕到呼吸困难，也只是暂时分开，喘息一口後便又迫不及待贴合，汲取那份沉醉和满足。
“小一，可以了吗？”
“嗯……白哉，忍不住了吗？”
指尖抹过男人额头的汗湿，为他将黑发拂开，光洁饱满的额头下，那双墨色的深瞳满溢着渴切，星子一般闪耀的美丽。
“忍不住了呢……一护，满足我吧！”
白哉微笑着，下身故意地挺了挺，带动了深嵌在内部的火热的细微摩擦，趴伏在身上的青年立即低呼了出来，双颊掠过可人的红晕。
白哉忍不住去含住他同样红透了的耳垂，软腴的小粒在舌尖滑动，紧绷着时不时丝丝抽搐的内里顿时一个绞拧，两人都耐不住溢出靡喘，真是敏感啊，白哉叹息着，“动一动，一护……”
“呼啊……我就……就满足你吧……”
在白哉的胸膛上撑起身体，青年骄傲地扬起了修长的眉，随即又忍不住地笑了，然後努力抬起了身体，让火热从体内抽出。
太过紧窒，因此即使是缓慢的摩擦，也带来泉涌般的欢愉，白哉低吟出声，“一护好紧……跟第一次一样……”
“我之後又没……”双颊的红色更深了一层，坐下的瞬间，苦闷的喘息从红唇溢出，那惊悸却又满足的神情可爱极了，“啊哈……好、好大……”
“我知道……会疼么？”跟自己一样，一护也一直寂寞着么？
“还好……嗯啊……白哉的……唔嗯……在我的里面……感觉……”咬了咬唇，睇着白哉的眼摇曳着动人的风情和几分窘意，却又随即坦然地直视，“好棒……”
“我也觉得棒极了……”
“嗯嗯……唔……”抬起，坐下，反覆的起伏中，内里越发的濡湿顺滑，而柔软在了情慾的冲击之下，那般缠绵无间地包裹住白哉，厮磨着白哉，吮吸着白哉，吞吞吐吐间，情慾越发高涨，如春潮泛滥，在爱人起伏的节奏中涨落，却早已漫过了堤坝，“小一……一护……”
“我的名字可多了，你要一一……啊哈……叫过来么？”
双腿越发地分开，而赤红巨大进出洁白臀股间的美景便袒露眼前，用力的关系，每次抬起抽出，那内部就越发紧密地夹住了白哉，而坠落的瞬那，慾望被从头到尾完全地包裹，至绞紧的深处，着实销魂无比，白哉扣住爱人修狭的叫他爱不释手的纤腰前後摇晃，带动火热撞击四壁，“还有胜前，相泽楠，我都记得……不过我还是最喜欢草莓这个名字……”
内部狠狠一紧，让白哉迸出一声闷喘。
好气又好笑，一护恨不得扑上去在他脸上咬两口，不过这人明天还要见人的，一护只能忍住，“你这家伙……”
“像你……味道甜，颜色也可爱！”
“你还说！”
这麽一来，便真的像颗红艳艳的小草莓了，眉梢眼角都跳跃着晶亮的笑意，而艳色发丝在起伏中飞散，那精致的锁骨，那肌理匀畅的胸膛，那狭细的腰……摆动间便像是迎风飞舞，恣意酣畅，白哉迷恋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最可爱了！”
“最可爱？”
“当然！”
“比Omega还可爱？”
“当然！”
毫不犹豫的回答取悦了一护，他一个用力，在坐下的瞬间对准了深处的敏感点，立即，饿虫叮咬般的痒和过电般的欢愉强劲击穿了他，让他前方半抬身的茎芽猛地綳得笔直，“呀啊啊……”
“小一真会享受……”
游移在脸上的手从下颌滑落，一一抚过喉结和锁骨，然後在一护的期待中擒住了胸口尖挺的蓓蕾，“要用力点吗？”
“啊哈………”身体摆动着，一次次用力地起伏着让火热撞击那一点，一护感觉到了，内腔的开口在快乐的冲刷下，渐渐打开，而平时无法触及的深处，也泛起了渴望般的疼痛，“要……要的……白哉……”
他忍不住引导着火热去触及那一点，又有点害怕地只在门口徘徊。
白哉立即感觉到了，捻拧蓓蕾的手顿时一紧，几乎让一护软倒在他的身上。
“小一，内腔……打开了呢……”
“啊……是，是啊……”
“不让我进去吗？”
白哉扣住那在他身上拧动而几乎抓不住的腰，不让继续躲闪，火热前行抵住了内腔开口处的两瓣软肉，“嗯？”
“啊……”
双手无力撑在白哉身侧，琥珀的眼瞳颤动着，那是最深处的所在也被打开的惊慌，却又洋溢着奇妙的满足，“进……进来……”
白哉扣紧了手心的腰，一个用力，火热坚定地刺入了内腔，突破的快感让他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
这下是完全软倒在白哉身上了，长久不曾被打开过的内腔被巨大所填满，那感觉无法形容，动一动，甚至呼吸一下似乎都能牵动内部的饱胀酸疼，而眼底涌出热意，像是委屈，又满载着欢喜，“白哉……”
“真好，一护……全部都是我的了……”
男人侧头吻了吻他湿了的眼，“这次……我会成结！”
“可、可以的……标记我吧！”
Beta也是可以被标记的，只是并非永久，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直至消失，但没有关系，在消失之前就再次标记，一直一直，让我属於你，也让你属於我！
他的允诺刺激了白哉，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抓好，要动了！”
“啊？”
还没反应过来，火热就快速抽退，然後凶猛撞入，掠过敏感点然後刺入内腔，让一护忍耐不住那夹杂着疼痛的快感而惊叫，“白哉！”
可男人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大开大阖间，内部被火热地摩擦着，凶横撞击着，一护叫声都被撞得破碎不堪，“嗯啊……白哉……白哉……”
汹涌的热情将他淹没，忍耐已久，再也无法体谅，白哉近乎苛责地索求着他。
但多麽的甜蜜啊！
紧拥的手臂要将骨骼碾碎，频密的撞击刺穿到内脏最深处，将隐秘的酸楚完全抚慰，刺激出脱闸的痛和快，身体厮磨，胸口的红蕾摩擦着坚实的胸膛，下腹的挺翘摩擦着精壮的下腹，一护搂紧了白哉的颈子，瑟瑟颤抖地贴合上去，“啊……白哉……白哉……我好……”
“好什麽？”
“好棒……好舒服……”
“这麽喜欢？里面一下就湿透了……”
“喜欢……喜欢极了……”
挨蹭着身上驰骋的男人的脸——高热，绯红，墨色眼瞳一瞬不瞬地紧紧攫住一护，是黑色的焚尽一切的火焰所凝，眉宇间渴求交织着欢愉，披散的墨色发丝之下，这张脸，这麽的美，这麽的热情，这麽的……写满了对黑崎一护的喜欢！
四肢越发紧密地缠绕上去，恨不得将两人揉而为一，“好喜欢……”
“我爱你，一护……”
“我爱你，白哉！”
缠绵的倾诉含入了热切贴合的唇间，下身凶猛的撞击下，内腔越发地打开，柔软地含吮着巨大，而後穴也益发甜蜜地蠕动着，咬合着，一次次热切地缠绕让白哉迸出靡喘，他凌乱地咬紧了身下爱人的唇，“小一真好……棒极了……”
“啊哈……啊啊……”
呻吟急喘，琥珀色的瞳仁只剩下一片迷醉的浓色，而潋灧水色荡漾其上，白哉吻着那高热的腮颊，吻着那靡喘不休的红唇，吻着他冶艳的眼瞳，“小一……小一……”
“啊……啊啊……”喘息声越发高昂，每一次都精准掠过敏感点的刺激让他难耐地扭动着腰，前方滴滴答答深处粘腻将两人下腹染湿，“我就要……就要……不行……白哉……”
发出诉诸极限的靡喘，内里越缠越紧，每一次都要花大力气才能撞开，却瞬即倒卷而回，柔腻又强硬地碾压着白哉，这般销魂，白哉素了这麽久，平时只能在思念的空虚中自行抚慰，这刻比无数的春梦都要切实而快乐上百倍的缠绵之下，他也感觉到极限的眩晕在一阵阵逼近，他越发快速强劲地抽动着，将自己一次次深深埋入，冲击到最深，“一起……”
“呃……唔啊啊……就要……啊哈……白哉……再……再……”
“好棒……一护……好紧……里面……”
“呀……呀啊……啊啊啊啊——……”
“呃……”
一护四肢痉挛般收紧，死死地抱住了身上的人，而内部被火热凶猛破开，挺入到深处，那一瞬间，极致的快感是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将他的一切思绪都吹散，只剩下雪亮的空白，被那啸风狂野撕裂。
眩晕的欢愉从发梢直冲到足尖，十趾满足地蜷缩。
“我也……”
闷喘声中，巨大刺入内腔，然後膨胀，再膨胀，要将内部撑裂一般，烟火般急促的热烫喷溅而出，接连不断。
“啊啊啊……”
被那热烫所激，也被那超过极限的体积嵌入带来的疼痛刺得难耐，一护本能地要挣扎却被巨大卡在了内腔入口，反而撕扯得一阵阵痛楚，他无力而无助地抓住了白哉的手臂，指尖在上面刮出道道红痕，“白哉……疼……”
“忍一下……”
眉间荡漾着极致的快意和餍足，上方俊丽的姿容此刻简直如千倾繁花乍放般昳丽，“小一别动，拔不出来的……”
“啊……啊……”
那灼烫的喷溅持续的时间长得难耐，一护感觉到自己的内腔都被涨满了，到无法再继续容纳的程度，巨大卡在深处不肯松动半分，成结的关系，体积越发可怖，他说不出自己是舒服还是难受，只难以忍耐到要哭出来。
樱叶香气在空气中浓稠到了凛冽的地步，中人慾醉。
“你……你快点……弄完啊……”
白哉抓住那不老实弹动的腰，俯首亲吻溢出泪珠的眼和汗湿的鬓角，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下标记上了……”鼻息间全是自己的味道，Alpha强烈的占有慾终於得到平息，长久的焦灼代之以安心。
“好了，一护……没事了…”抚摸着汗湿的橘发，白哉低沉的音色里透出满满的餍足，“辛苦了……”
“哈啊……”
一护无力放软，虽然巨大依然卡在内部不肯出来，但射出的关系，体积到底收缩了点，让他没那麽难受了，“还不出来？”
“这个么……暂时还出不来呢……”
“Alpha简直可怕！”
“我倒觉得这样很好！”
低沉的音色含住了耳垂，“我真想就这样跟小一连在一起，再不用分开！”
即使是Alpha和Omega，也不可能这样一直不分开，然而Alpha和Omega能够拥有永久的，无法拆解的联系，他们结契之後就成为一体，这一点，是Alpha和Beta的他们做不到的。
“白哉……很介意吗？我是Beta……不能跟你永久结契……”
“我很介意。”
男人抱住他，手掌上下抚摸着他的背帮他平复喘息，“非常的介意。”
“白哉……”心口一紧，一护要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却被按住，扣在胸前。
“听我说……”
“黑崎一护是非常厉害的情报人员，一次又一次，你从我手中溜走，即使我能认出你，却始终抓不住你……两年前的那一次，你连我的心都抢走了，明明我能感觉到，一护是真的喜欢上了我，可我依然留不住你。”
橘色的头颅在怀里不安地动了动，白哉帮他梳理着微乱的长发，“并不是抱怨，我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来自哪个国家，我没有求婚就为自己戴上了戒指，其实很清楚或许已经找不到你，就算找到……我以为你是个Omega，不可能一辈子靠药物度过发情期，只怕回国後就要结婚，这麽做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我没有念想，没有未来，只有思念要一生相伴……白天在会场一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尾随你，发现你并没有被任何人标记的时候，我高兴极了，Alpha的占有慾鼓舞着我，只要标记了你，那就什麽过往恩怨，国家立场都不重要了，你会是我的，身上永远带着我的信息素，牢牢跟我交融在一起，什麽人都分离不开……”
一护抬起头来，男人低头，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了一起，“你说的介意，是因为……无法彻底标记我……”
“就算今晚我在你身上留下再多的痕迹，过不了一个月，新陈代谢也会将我留下的痕迹消散……”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怅惘，抚摸发丝的手掌无意识加重了。
Alpha渴求的安定感，Beta的自己无法满足么？
一护却微微地笑了，“这里……”
他拉住男人的手按在了下腹，那个小小的伤痕所在的位置，“这是你乾的，记得吗？它一辈子都会跟着我，跟你的标记也没差了。”
“是在桥上的时候……”
“因为是自己仓促处理，留了疤，再消不掉了。”
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的折射下剔透得如此美丽，白哉记起自己失忆时第一句就是从Alpha必备手册上学来的，早就过时的蠢得掉渣的足够让他懊恼一辈子的情话，可这一刻，他觉得这句话一点也不蠢了，因为让他再来一遍，一定还会脱口而出同样的话语。
“你以为我就不会难过吗？我要真的是个Omega，你身上也会带着我的味道，不会轻易被那些贵族圈养的美少年们觊觎了。”
他的口吻含酸带醋，白哉心口涌起喜悦，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胸口的疤，“你还不是一样，给我留了这个，要不是刀卡在肋骨上，再往前2毫米我也再见不到你了。”
“啊？”
“不记得了吗？七年前，山区基地，你干掉了我带领的小队的四个Alpha，重创了我。”
“是……是你……”
一护终於记起来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疲惫下不得不冒险捏碎了信息素胶囊的他在长草间滑动，一刀一个，陨落的性命和溅起的血光——原来他们的交集远比他所知晓的来得早。
指尖的疤痕微微凸起，已经变得光滑坚硬，虽然细小到从前那次压根没留意到，但危险的位置让一护不由心惊。
“因为那次差点死掉，所以之後每次遇到你，这里就会开始隐隐作痛。”
男人深深地看着他，“你留给我的印记，比任何Omega能做到的，都要来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