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戀白《胭脂扣》線上試閱 — 試閱2

正文 死神‧戀白《胭脂扣》線上試閱 — 試閱2

白哉结束了一天的职务之後,回到家里一踏进房,看到的是绯真淡淡的微笑。

「白哉大人,您回来了。」绯真的笑容一直以来都是这麽温暖,彷若没有什麽烦恼与痛苦似的淡柔的笑,白哉很喜欢她的笑容,好像可以忘记烦忧。

绯真连忙起身,踏着从容的脚步往白哉的方向前进,白哉顺手拉上纸门,而绯真则用她那双小小的手替白哉褪下那件绣有《六》字样的死霸装、与那条极其贵重的银白风花纱,并服侍他换上较为轻便的家居服,而後再熟练的替他将衣服摺好、挂好、放好,起身去替他泡上一杯热呼呼的茶,放到他的手心里。

一切都很熟练,因为白哉回家之後,绯真都重覆着这样的动作,细心而温柔。

往窗外看了一下,庭院里那株老梅还没开花,但已有了花苞,小小的,透露着春天的讯息,绯真今天一整天都在看着那株老梅吗……

「白哉大人,今年的梅花似乎开的特别慢。」绯真如此说着,眼神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白哉「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示什麽。

绯真对着白哉温柔的笑,她喜欢这样的白哉大人,表情淡淡的,却很温柔。

两人的相处没有太多的吵杂纷乱,就跟人生下来需要吃饭喝水的道理一样,一切都是自然而生的,而那股淡淡的、莫名的爱恋与依赖,似乎也是自然而然就有的情感。

夜很快的暗下来,白哉依照往常的惯例跪坐於室内批阅公文,而绯真则静静的伴在一边,温柔的微笑彷佛永远不会消退一般,她最喜欢看着白哉认真的做些什麽事的样子了,那时候的白哉,不管是认真的眼神、微启的薄唇、沉稳的吐息或是四周散发出的严谨气质,都是绯真最爱的,朽木白哉。

严寒的冬日,因为有绯真的陪伴而显得温柔而暖和。

「白哉大人,已经很晚了,剩下的请明天再说吧?」绯真见天色已经快近午夜,不禁露出担心的神色对白哉说着,白哉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手上的朱砂笔往一旁的白玉笔镇上一搁,绯真轻轻的将小桌子移开,替白哉搓搓因为天冷而有些冰冷的双手,小小的手其实温度并没有多高,但是这样的举动,却让白哉感到窝心。

这就是处处都替自己着想的,自己锺爱的妻子。

白哉起身到一旁取来绯真的小外褂,替她披上,绯真露出更灿烂的微笑,左手有意无意的伸到右肩上拉了拉外褂,而後眨眨眼睛,她大大的眼珠子转呀转,显得很清灵,白哉伸出手停在绯真的发上,有如抚着上等的绸缎一般。

「要睡了吗?」静静的问,绯真点点头,一向都早就寝的她,其实现在已经有点精神涣散了,白哉很体贴的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棉被。

「白哉大人?」柔柔的呼唤着白哉,突然的放松让她有点战胜不了睡意,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像只慵懒的小猫咪,白哉轻轻的在她的颊上轻抚,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我等等就寝,你先睡吧。」白哉一向晚就寝,并且早早起床,睡眠时间少的可怜,虽然如此,却从来不曾见他流露过一丝倦意,甚至没有人看公开场合看他打过呵欠。

完美的化身,就是说朽木白哉这样的男人吧。

绯真已经累的没有力气点头,她眨了眨眼睛,露出温柔的笑靥,静静的闭上眼睛,白哉的手移到绯真的小手上,轻轻的握住。

绯真像是个因为抓到信任的东西而安心的孩子,表情很平静,白哉没有表情的看着绯真。

今夜,老梅没有开花。

一直以来都只能在梦中与绯真相见,白哉已经习惯了,不过昨日的梦竟然如此的清楚,让白哉有些错愕。

虽然是个平淡无奇的夜晚,自己与绯真相处的无数个夜晚的其中一个,不过那个夜晚,让自己印象深刻,永永远远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夜晚,与那个清晨。

因为,隔天,老梅开花了。

那期待开花的笑靥,却不再得见。

刚清醒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後是沉默与冥想,白哉每天清晨都有这样一段时间,让自己的脑袋沉甸与清醒,好展开一整天的队长职务。

一直等到老管家的声音在房门前响起,白哉的头脑才终於清醒了,他往下一看,发现自己腰间的那一双手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愿,他眨了眨眼,发现恋次根本还在睡梦中,且还睡得很深、很沉,不禁有些无奈。

转头吩咐老管家先退下,白哉轻轻的将恋次的双手拿开,而後起身,将老管家放在房门前的清水与乾净的毛巾拿进室内梳洗,恋次的怀抱内一空,也发现了不对劲,眼睛缓缓的睁开,发现那个原本在自己怀中的人此时已经坐到床舖旁边,双手浸泡在木桶中,搓揉着一条乾净的白色毛巾。

低低的咕哝着,恋次拉过枕头,起身坐在床舖上,看着白哉的动作:先是擦拭脸部,而後将颈部的衣服向下拉一些,露出白皙的後颈,将毛巾放在颈部上缓缓擦拭着,白白的後颈因为水滴的滋润而显得十分诱人,一滴滴水珠顺着玲珑有致的脖子下向滑流到了衬衣上,衬衣上出现了一个个圆圆的水印子。

恋次吞了口口水:一早就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很伤神!

白哉看了他一眼,很冷漠的说;「你还没有睡醒吗?」恋次眨眨眼,乾脆的放下枕头,缓缓移动到白哉身边,将脸靠在白哉背上磨蹭了一下,白哉皱了皱眉。

为什麽这个家伙在清晨时总是特别像小孩子?

「快点自己清洗一下。」冷冷的说,恋次碰了个钉子,他吐吐舌,乖乖的拾起被白哉扔在盆子里的毛巾,往自己的脸上盖,冰凉的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七八分了,剩下的两分是他的任性,只有在自己刚睡醒时,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跟白哉撒娇。

要是换成平时,若是他这样做,绝对会立刻嚐一顿「白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毛巾上与清水里,都残留着白哉身上的清香,那一股似有若无的桔梗花香……

看着一旁的白哉,恋次偷偷的笑了。

而被看的人旁若无人的轻松从容,伸手取出昨晚忘记放入柜子里的梅花木盒,素白的手「啪嚓」一声将木盒的黄金扣锁拆开,另一只手则取出放置其中的五枚牵星箝其中一只,轻轻松松的安置到自己的发丝上,一束一束漆黑亮丽的秀发就这样被覆盖在白玉般的牵星箝底下,恰成对比。

恋次看这样的景色已经有许多年,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他依然会被这样的光景给摄去神志,实在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将这样简单的动作做的抢眼而高雅,也许这就是白哉的魅力所在,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他不管做什麽都有夺去人目光的能耐。

恋次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颈部,一边看着白哉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中,白哉已经将一切梳洗工作完成了,而恋次还在水盆旁边磨蹭着。

「……你今天想翘班吗?」严厉的看着恋次,恋次被看的抖了一下,随後立刻加快手上的速度,洗完脸之後快速的套上自己的死霸装,而後将自己的头发绑好。

卯时整,两人准时出现在朽木家的餐桌旁。

「大哥、恋次,早安。」朽木露琪亚已经在餐桌旁等候许久,一看到两人走了出来,立刻起身向两人鞠躬,白哉只是淡淡的点了头,回了声「早」;恋次则有精神的喊了声「早安」,还上去拍了拍露琪亚的肩膀。

早餐时间没有人说话,朽木家家规上写着吃饭时不许闪神与说话。

用完早膳之後,白哉淡淡的吩咐露琪亚不要乱跑,而後便与恋次离开朽木家,忙了一整个早上,今天的文件特别多,比起昨日有增而无减,恋次微微愣了一下,随後便尽责的加入批阅的行列。

一个早上,就在朱砂笔擦过纸张的声音中度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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