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顛魂曲--走調的琴音 — 第六話 偷書賊的目的、公開的戰書與甜蜜的戀情

正文 顛魂曲--走調的琴音 — 第六話 偷書賊的目的、公開的戰書與甜蜜的戀情

♫第六话偷书贼的目的、公开的战书与甜蜜的恋情

「到了。」

早晨,除了那批要预备舞蹈演出的学生以外,大部份红樱岛的学生都没有起来。才刚是十时多,但占着早晨练习的那批学生已完成第一部份的排练,就等午饭以後的第二阶段练习。

大部份不是继续练习,就是去吃个好好的午餐,鲜有人会在学生逗留。这天却不料有人等在屋檐下,一直心不在焉地左右张望。直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现,看到他後才缓步地靠近,轩念心中不由得化开一阵暖意,心里头一直像缺少了的一块彷佛就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圆满。

究竟是因为什麽?他明明才是认识眼前人没多久,而这个人也似乎只是才刚认识自己。

看到她因沿路跑过来而泛红的双颊,轩念心中更是柔软,一手就忍不住地抚上她的双颊。对於他亲密的行为,斐妘怎也不能不生出几分错愕,然後又笑着任由他温暖的大手抚着自己。

「要你特地起来,辛苦了。」

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斐妘笑着摇头,「念学长要那麽早便起来,才是最辛苦的。」轩念笑着不语,递过放在单车篮上的一瓶牛奶,「还要替我预备早点,谢谢你。」

「不用谢。」他跨步踏上单车,示意斐妘坐上後座,才轻轻继续开口道,「我是指……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斐妘一愕,红着脸地点头,「今天的练习顺利吗?」说着也跨上单车,眼眸一转,轻轻靠上他的後背,理所当然地感到他有一瞬僵强,心中蓦地有种快意,谁叫你说那麽多情话,现在换你来不及反应了。

「嗯,很顺利。」他顿了顿,脑中忽地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这些天都有些累,昨天我在梦中也梦到老师,还跟他说太累要休息多点。」

「可是学长明明很喜欢跳舞呀。希望你演出顺利,我一定会来看的!」

「可惜却连累你们没法学习,老师的想法也有不妥。」

「没办法,始终你们这里没有什麽比红樱节更重要,不是吗?加油,学长。」

这段短暂的话之後,两人一路上一直无话,只有清晨的微风在吹着,宁静的环境里,斐妘甚至能听到小鸟的叫声,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件与骚扰他们的人,全部都彷佛在瞬间不值一提。

「就是这里。」单车急停,斐妘不可避免地被这煞车撞了一下,带点抱怨地瞪了轩念一眼,在他略带无辜的表情下,也只得好笑地反了一个白眼,而这时一只手就伸到她的面前,轩念恭敬而又伸士地一手垂後,一手邀请般递到她身前,「来吧,公主。」

斐妘有一下愣住了,随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心上,一下子便被牢牢地紧握着。

这是斐妘第一次来到学校後的山头,看着牵着自己的手,她不由得心跳加速,心如鹿撞,「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我觉得很累很不舒服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里。」

「所以,和我在一起,就是很累、很不舒服了吗?」一边调笑,一边却在心里泛起更多的暗涌。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个人充满了激动的感情,想无时无刻要在他身边,想不顾一切都想要跟他在一起。这种强烈的情感,实在令她也有种莫名其妙,为什麽会如此?这个人,明明只是见了没多少次,就算是一见锺情,也未免是太澎湃的情感了。

「我想你知道我更多东西。」缓步走到一个只许一人通过的山洞前,轩念放开了她的手,「穿过这里,就可以看到整个红樱岛的景色。」说着便见到斐妘迳自走到山洞之中,他紧随其後,温和地浅笑。

他笑着走上前,就在山洞前他不可置信地转首,那一瞬间,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望过去,那是一个穿着长裙的长发女人,她一身深红如血,脸若雪一般苍白,一头漆黑的曲发散在肩上,她冷瞪着前方,身後的斐妘似乎唤了他几声,可是他听到那红衣女人在唱歌。

轩念不觉得这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也听过这歌。梦中有一个像这个人一般有着漂亮长发的女人,那女人也在唱歌,唱一首他跟不上调的歌。可现今这歌是一样的,但歌声却是这般高尖,澎湃有力的歌声一定会撼动他人的心,但却使自己从心底寒了起来。

「谁?」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发现这麽轻轻一唤,环境明明很空旷,却也突兀地响起了小小的回音,但这没有唤起斐妘的注意,他看着斐妘一直前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他吸了一口气,想跟上她,便是此时,阳光扫入,他不禁闭上眼睛。瞬间意识这不是阳光,而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光。他再睁大眼睛时,他已置身於树林之中,抬首看到穿过树林的是炽热的阳光,他心底一慌,四处张望,斐妘自是不在,周边也并非自己熟悉的环境。

身後传来马的嘶叫声,轩念闻声一看,是两个贵族服装的男子,一个骑在马上,一个护在身旁。两人彷佛童话书走出来的样子,整个装扮都不是现今他所身边的社会里有的衣着。而那个护在身旁的人,他见过,在梦中看到过他,名字也记得很清楚,是“慑寒"

「你认为这和映雅公主有关?」那个叫“慑寒"的人右手拉着缰绳,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可能,那只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小公主,不会做这些事。」马上的男子温和地说,「她从小备受宠爱,这些事情又怎会沾得上手?」

「那麽莫非是韵舞公主?」

马上的男子顿了顿,带着犹豫却没有说话。

不是。轩念看到马上的男子眨眨眼,神色带着几许忧怨。他不知道是怎样知道,但他很能感受到那个男子的心里的那番话,就是简单的一句──不是她。

为何?为何既然这般笃定却没有说出口?

他心头一紧,有些不安地直瞪他们。

「下毒、诅咒、谋杀,再下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多洛丝耶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这个画面让他感到似曾相识。轩念按着自己的眉心,看到他们经过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麽一切很相似,也许早就预料到,所以当对方果然没有看到他时,轩念也没有什麽意外的感觉。他只听到那个慑寒轻声地说了一句,「刚才的风有点不对劲……」

「哦?有吗?」马上的白衣人失笑,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就快要成惊弓之鸟了。」他明明没有怎样顿住整句话,但当他听到由那人口中吐出:「慑寒」时,心中不由自主地觉得从没有过的熟悉,但马上他也能反应过来──慑寒!他不知道是谁,但……

轩念抚上自己的胸膛,带着几分不熟悉地回头。他觉得慑寒这个人很熟悉。

之前就算知道他的名字、看过他的样子,他也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由这个人念出来後,他忽地就觉得一切也很熟悉,就像出身而来的熟悉,感觉倒有几分斐妘给他的感觉,是一种命中注定的人的感觉。那两人只余下这麽一个背影,慑寒他不可能认识,那另一人就更加连名字也不懂得,可是马上人的感觉给自己一种诡异的感觉,他没能知道他们是谁,但明显自己对那个马上人有种出奇的亲密感。

不是熟悉,而是一种本来就有一体的亲密感。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快步跑去他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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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纬看着眼前的纪录,将双手放到额前,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就算宇靖怎麽说,他也没有会想到要找这里的纪录。

可是那一声彷如嘲笑的“没有罪恶的小岛"却敲响了他脑中的警号,没错,这个小岛少说也是被称为「没有罪恶」,即便偷书只是一些小事,但却明显在这个小岛里不合理。

要怪只怪自己一直掌握前生记忆,对於这麽显然易见的事情竟然没有放在眼里,要不是那个女孩这一次不经意的提醒……

哲纬顿了顿,想起在雨菱病房的那声声的尖叫声。

「咖啡。」哲纬看了眼递来咖啡的人,一向冷凝的脸终露出半分笑容,「麻烦水老板了。」

水玥温和地笑看着他,「我看你一脸苦恼,特地为了加入了薰衣草,第一次调,看看是否欢喜。」垂眼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散落的东西,「是在做什麽麻烦的功课?」一阵风就在此刻吹入AegeanSea,动作再快,也不可避免地被风吹走数页资料,水玥蹲身为他收拾好,「我看你也要小心身体,太用功不太好。吃饭时就应该好好吃饭,不要忙着功课。」

他点点头,将散乱的东西稍为收拾一下,「麻烦你了。」

「不要紧,我来给你做点三文治,之後再努力好吗?」哲纬犹豫了一刹,便点头说了声好,又继续埋首於这堆纪录里,即使未完成所有整理,他大致已猜到整件事情的方向。

他将笔盖含在嘴唇间,挑起眉头,脑中浮现出那个浅棕发女孩。果然事情又是和她有关,她倒真本事。不过当已经知道那人是那邪恶公主的转生,倒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只要好好的防着她就好了……

拿起咖啡杯轻呷一口,脸色又变得阴沉,说要防着她,但今天轩念一早就离开宿舍要说不是去找她,鬼才信!

水玥在水吧前弄着三文治,目光却多番打量着坐在一角看着资料、喝着咖啡的男人,深蹙的眉久久不散。

哲纬起先将所有精神凝在那些资料上,倒没有为意刚刚落坐的人,其时才想起才不过是早上,店内应是人不多,这才抬头,一看便紧蹙了眉。

「你这身是什麽意思?」

「便是要看着公主会做出什麽事,毕竟我本来不是打算来此。明正言顺地看着他们。」眼前人带着几分冷意笑道,「只是人类的所谓校服,实在令人不舒服。」

哲纬终放下这些资料,冷淡地道,「大魔法师吗?你究竟在求什麽。」

「一早就已经告诉你,我要去阻止之後的事,如果你知道後世的事,就不会如此。」

「我就直说了,我不信。」宇靖有半分愕然,未及开口,便被水玥递过来的三文治截住,他看了水玥一眼,眉头不禁一蹙,「是你的朋友?要吃什麽吗?」

宇靖的眉头蹙得更深,看着水玥的眼神也有更多的探究,但眼中的厌恶却是愈来愈多。哲纬一直便觉得这个魔法师为人甚是孤高,明显便是看不起人类,而水玥本着客人的朋友就是将来的客人,自然有意拉拢,但见对方态度冷淡也没甚多言,僵硬地牵起嘴角便走了。

宇靖的眉头未有因她的离开而放松,反而更是紧盯着她的背影,哲纬也随他望了过去。要说起来,倒是因为宇靖的高傲与他的身份,自己对他的戒心倒是不大,至少现在也从未做什麽伤害轩念的事情,奇怪的。「这里的老板有何问题?」

宇靖反手转了转,像在抚摸什麽一般,「刚刚……有些奇怪。但现在没有。」与其说是回答,更像是喃喃自语,然後又开口道,「整个岛现在的灵力交错,魔力浮动很大,而我来到之後发现,现在魔力最平静的位置有两个,一个是敬书堂,另一个就是这里。」

「原因?」

「我在找。晚上的时候,这里的灵力也是有很大的浮动,你认识这里深,告诉我这里有何特别。」

「一间咖啡馆,没特别。敬书堂就是我工作的图书馆,也没特别。」

宇靖冷哼一声,「人类。」

说出口的是「人类」,心中说的自然是「没用」。哲纬也不多言,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而对方的态度就更令他没兴趣说话,又再继续研究这些资料,忽地感到宇靖站了起来,看着他走到一个埋头画画的人的身边,还没走近,便有一个人拉着了他。

宇靖没有细想,也未来得及看别人,反手就想打人,那人似乎吃了一惊,一阵灵力闪过,才恰恰地让宇靖冷静了半分,可这一举动之後,那里还得见刚才的男生?如此变幻,就是哲纬也有点意外。

「你!」

芯怡对於宇靖的怒目视而不见,「我已经留意他很久了,你这样走过去不就是打草惊蛇?」

「我说,你们反而显得很奇怪。」哲纬走了过来,见到水玥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望过来也有几分尴尬,「那个男生倒没有人注意,反是你们这样就马上引起大家留意……」

话说出口,他们都愣住。那个画画的人平平无奇,躲在一角画画固然没有人看得出来,但这人可是突然消失,旁边的桌子却似乎不曾留意。反倒是他们现在不过是站起来多说两句,竟是全场的焦点,也是奇怪。

「我就说,你不要後悔!」芯怡忽地大声地咆哮,宇靖吃了一声,哲纬也是瞬间也无法反应,她狠狠地瞪了过来,右手用力将宇靖向後一推,哲纬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有些发呆的人,「这次我是主动给了你机会的!再见!」

一下子有些人窃笑出声,看来就是上演活生生的分手戏,有的继续好奇地瞄了几眼,也有更多人就继续刚才的吃东西、聊天,也没怎麽再为意他们。哲纬也来不及暗中称赞芯怡的反应,宇靖的眼瞳缓缓地染上红色,右手一扬,整个咖啡厅都是被一层黑色的烟包围着,芯怡吃惊地打出一个法印护着自己,一眨眼之下整个人发出微微的白光,一个素色打扮的女子便在眼前。

看着其他人纷纷倒下,即便是哲纬也已经陷入昏睡,织羽挑起眉头,淡淡地道,「这可不是炫光族的魔法!」

「叫素锋殿来修改他们的记忆,有人在施法。」深红的眼瞳看了已是一身素色打扮的仙子,「劳烦羽座了。那边的魔力很夸张。」

织羽面无表情地应下,在他施法到最後时,终於出声地说,「你是时候要向我们四族说明你所图为何了,炫光魔法师。」

宇靖只是笑笑,绝对没有理解错误──直到此刻,即便是与人族关系最好的仙界,也没打算将人族看进眼里。他心中大是愤恨,为什麽就偏偏是为了这些愚昧的人族而导致後世的惨况?

织羽素手向半空一挥,然後在空气中飞快地书写,一道道白色的光便随她的手悬在空中,写到最末,右手一扬,口轻轻一足,白光四散。

转瞬间,她便在哲纬的脸上轻轻一扫,那原本已陷入昏迷的男子一下子便醒来,他瞪向眼前陌生的女子,用白色羽毛束在一起的漆黑长发及腰,白色长裙及地,赤足若隐若现,左脚的铃铛偶尔发出一些声音,右手也戴着几个手环,看上去高贵而不沾人间烟火。

他还未发声,那人又是素手一挥,整齐的资料半空落在她的面前,又再挥手,那些资料便在半空中无风而动,彷佛有一手在快速地揭过。也不过几秒,那叠资料便落到哲纬的手上。

「所以,目的是前世的事。」

哲纬没说话地瞪着对方,纵使这些天都已被宇靖、斐妘等人惊得彷佛已失去了震惊的能力,但看在眼前的女子,总有种不属於人间的感觉。

织习没听到接话便向他望来,右手食指朝他凌空一划,稍顿几秒便冷淡地道,「本座确实不是人族。五界并存,只有魔族与人族共享这个空间。是故即便是在炫光魔法师身上,你也自没有太大的排斥。」

「人?魔?宇靖不是魔法师吗?」

织羽先是有点意外,便和善地道,「魔族便是你们人族所说的魔法师,而你们话本里那些三头六臂的魔族不过是一些妖物,是妖族。你们人族眼中只有人、妖二族,也真不是幸还是不幸。」

「你是……」

「本座是仙族。」明显对於自己的身份是不欲多言的表情,那淡淡的神色又再一扫,「前世的记忆,你恢复多少?」

「出生以来,不断有些零碎的梦。」他顿了顿,便苦笑道,「直到有一天,我抚着自己像疤痕一般的胎记时便起了烧,记起了更多的片段,而自那後只要一捂着,我便回忆到当时那公主的疯癫,所以我肯定我便是当事人。」

对面的人神色一脸,又再回归淡漠,「前世的事,各人也只得一部份的记忆,还是切莫太相信前世。便是以本座所知,映雅并非疯癫。」

「她是魔女。」织羽狠狠一瞪,心神一怒,哲纬这次终於看得清楚,以为她正要发作,怎料她更是闷哼一声,只是别开了脸,他定神地看着眼前的仙族,忽地大声一喊,「是你!那个芯怡?」

织羽起先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前世的身份,怎料却竟是看到这个遮掩的身份,有些意外之下挥了挥手,又是平日的容颜。心中却始终有几分在意,这人怎地竟没有认出织羽仙子?

「来说说,你究竟查到了什麽?」织羽冷淡地开口,「你可以不老实回答,反正本座一下子便能侵入你的意识里。」

「我只是在那斐妘不经意提起这个小岛没罪恶之下查了一下,结果你也看到,偷的书都指向那两个帝国的故事。」

「可就为这个故事去杀人?」织羽冷漠地说着这句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哲纬神色一黯,纵是自己甚少与他人交流,均楠也是少数能和自己说上话的人,他的手也实在是有些唏嘘。「也不怕跟你直说,仙族掌生死,经炫光魔法师的提示,本座翻查均楠此人,他的死是并非在我们既定的航程里。」

「你的意思是,均楠不应死?」

「死了便是死了,也不可以说是应不应,但只能说明显有些人在干预仙族事情,这段日子,妖族与鬼族都在处理事务,而这空间也明显被干预,本座劝你将知情的都尽快告知我们。」

「我知道的实在不多,我没你们的法力。我只有些疑问,偷书贼是打算知道前世的事情,还是想利用前世的事情做什麽?我知道虽然红樱岛很封闭,但天底下有地方那麽多,为何偏偏是红樱岛?」

织羽望向他,似乎有些话才盘旋,终开口道,「自是因为斐妘来到此地。」见他一脸愤慨便马上道,「公主的事情实在没你想的那麽简单,当日的事情尚有很多迷团,至於这个斐妘,她的力量只觉醒了部份,而前世的记忆更是几乎未有觉醒。她更多是因为熟悉感而想知当年的事情。」

「所以?」

「明天,明天有聚六会,你明天来到吧。事情和前世有关,而你是拥有最多前世记忆的人。来吧,可能可以突破现在的困局……只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什麽?」

织羽撇开了脸,「我们未决定能否和你们交代事情,但就站在前世的少许相交,小心轩念吧。他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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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妘站在树下,等着久久未到的轩念。她一发现轩念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沿着洞穴折返寻找,可是他不在,四处寻找了很久也一直没有发现。後山自然很大,但即便是驱动了魔力也没法找到他才是最令人不解和舍心。

不住的张望也是於事无补,只得站在一处好让寻她而来的轩念。

千头万绪之际,一阵金光在眼前跃动,她急忙地扬起手掌,拉出了一道银色的光痕。虽是自保为上,但斐妘也感受到那魔力的熟悉,虽说不能肯定,但也大致猜到,所以当那阵光散去时抬起头,果然看到宇靖的脸孔,也没来得及留意他一身的衣着,倒是让斐妘先从他的脸上看到不安。

这可是第一次。

「公主。」他缓了缓,难得地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急忙赶来。「是你?」

挑起了眉,表示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麽,冷酷地板起了脸冷声地道,「是我。」看到他安心下来,「所以又是你的把戏?轩念在哪里?」宇靖先是宽心了一些,但那时间听到她这个回答,又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让她也有点不安地挑起了眉。「怎麽了?」

「他不见了?」

「他当然不见了。不然我会一个人在这里?」宇靖伸手指向她,斐妘下意识退了一步,却无任何事发生,见着宇靖的脸色还是一脸苍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做了什麽?」

哪料他竟然也是嘲讽自己一般上挑唇角,头侧向一边,「对,我在做什麽……」话未毕竟吐了一口鲜血。

看到他难得地褪去那一份令人不快的骄傲,斐妘本是如临大敌一般戒备,一见他口吐鲜血也不顾得防不防他地上前扶着她:「究竟怎麽了?」垂下头怎料一下子便对上他发红的双眸,「你!」

见到斐妘的双目开始混沌起来,宇靖压下了内心的灼热,右手手尖指向她的额,口中念念有词,「美丽的珈伦啊,舞宴要开始了。」手指缓缓向後拉,竟拖出一丝又一丝的影像,宇靖正欲细看怎料「砰!」的一声,这些影像竟爆炸一般消失在眼前,只留下火光。

宇靖又再吐了口血,山头中竟响起一把奇怪的声音:「这里的事情你不参与,我便放你一命。」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果然发生,这里有一股外力,不知是哪个族群却在尝试控制一些东西,那把声音便又说道,「我们都是要改变些东西,你和我是一样的,小子。」

刹那间,一阵黑暗便从头盖住了他,就是昏倒在地,却听到「飒」、「飒」两声,宇靖一下子彷佛清醒过来,左手直觉便接住一人抛过来的一球,蓦地睁开眼,一袭黑衣的素锋站在眼前,脚边的是靠在树干没甚知觉的轩念。

宇靖垂首看向手中的球体,是什麽他倒也未知,只是觉得力量从左手手心传来,想必是一些能量球。

力量渐渐回来,不像刚刚一施法便清空了自己体内的所有能量一般,就是连斐妘也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这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能量球,更能解除一些咒语。

他看向素锋,带着一些困惑。斐妘很快便清醒过来,看到忽地出现的黑衣人又是戒备,又是担心,记忆则停在宇靖施咒时,刚要责问便听多了出来的人冷道:「记忆那是鬼族的事,阁下管得太多了。」那声音似乎轻哼了两声,彷佛从未存在一般。素锋也未介意,不过是稍作提醒,他提着弓走到宇靖的身边,「阁下可知,提取他人记忆之事必先问过鬼族?」

斐妘定神地看向眼前的人,虽有着弓却不见有何箭,相当诡异。

「只是情急,何况只是少许的魔法,并非逾界。」

素锋冷眼瞪着宇靖,从腰中的一个小袋子翻出一本黑色的书,递到斐妘的身前。斐妘不明所以地伸出手一碰,对方彷佛作弄一般马上回收,正要发作,又听他开口:「阁下要知道,鬼族是唯一能提取记忆之人,每一人想要知道自己或是他人的记忆都是不可以的。你的魔法是越界了,恐怕炫光家族不曾教导你这下作之术。」

听到这个斐妘怎也不会理解不了发生什麽,「你竟想盗我记忆?」

她的责问,宇靖没有理会,倒是素锋的话自己不能反驳,他深知素锋才是说对话的人,也无意再争辩什麽,只能看着对方翻着翻着,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东西,明知自己想读取什麽却故意如此,宇靖实在看得牙痕痕。

蓦地,素锋带着几分忿怒的合上书,「有些人的手实在伸得太长了!要向我挑战也要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

「莫非是你们的兄弟?为什麽要这样做?」宇靖开口,彻底忽略斐妘的指责。

素锋脸色一变,似乎很不想承认,於是便转开了话题道,「炫光魔法师,这取灵球就算是给你,是我们鬼族管不着某些人才使你受伤了,此事便了吧。」他的目光缓缓地放到斐妘身上,终是轻叹口气,「你就是仙子口中的公主的转生。」

「仙子?」

「自是你的好友织羽仙子。羽座本是仙族最出色的仙子,可笑却被囚数百年赎罪。公主可真本事。」

「她是她、我是我,我本就只是好奇,我现在不是公主。」至少起初,真的是好奇大於一切。

「那我便唤你现在的名字“斐妘"吧,请你明晚到那个图书馆,我们有事找你。」

「你们?」

「有需要吗?」

她与宇靖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素锋与斐妘同时望向宇靖,先是素锋叹了口气,「此事与人族相关,炫光魔法师何不暂时放下不必要的偏见,最少此事怎说也要此女有关。」

「你们……」

「她身子不好,你也少点操控她,那种操控术对你也不好,你便是小心吧。刚才我沿路赶来时已经破了这里的法阵,下次小心别再着道了。那个先生的记忆我稍作修改,便成了一个梦境。请容我先告辞,我必须要调查鬼族之事。」

宇靖闻言苦笑,说实在的,现在即便是他,也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到斐妘现在才察觉到轩念而急忙跑过去,宇靖也只得想,现在自己而是盘中棋,也只得参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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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衣柔走到床边,关心地问在床上缩成一团发呆的人,「那个学妹太过份了!」雨菱蓦地抬头,咬着嘴唇倔强的样子确实显露出更多的悲伤与柔弱,同室的衣柔自然更偏向熟悉的人,心中就对斐妘更不满,「我听岚铃姐说,那女人之前就勾引了一个人,送了一张画给她,真不是个好人!」

雨菱忽尔一笑,「原来我就已经是这麽一个可怜人。」

衣柔脸色微变,也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继续安慰道,「念学长一定很快就知道和他最配的一定是雨菱你,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了他一些刺激而已,这些年伴着他的都是你。」

她伸手让衣柔走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拥抱,虽没有特别亲密,但衣柔也实在看不过眼这学校里的舞蹈女王会因这些事打击到一厥不振。只要能稍稍安慰她就好了,衣柔只是这麽单纯地想着。而雨菱则轻轻地回拥,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雨菱静静地看着她,「我的颈链不见了,或许在轩念那里,我不想见他,替我拿回来好吗?」

衣柔也记得起这条颈链,这刻也自然不想他们接触,所以便应了一声好。

她一离开,雨菱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宝链,只是稍微用力,将唇贴上那链子,瞬间在眼前便出现了一道身影,只有影子,看不到实体的。「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般察探我的事。」

那道影子只发出了一些嘶哑的声音,未能连成一词一句,可是雨菱却彷佛听到了地冷笑,「你说过我们才是一对,我信你,你用什麽来回报我?」

「我只要轩念,我只要他看着我、心里只有我,我要成为他的所有。」

「其他的事我不想理。什麽神族人族鬼族,与我无关。」

「现在?」

雨菱皱起了眉头,她才转出了房门,便听到了一声:「又是那个萧浚。」、「今次不是那个学妹的画。」、「是个树林。」、「也是给那个斐妘的吗?」、「这次没说。」、「所以就放在这里?」

她看向那幅画,蓦地一震!

学画的人都在惊叹画中所用的颜色、那个萧浚的画技,好事的男男女女则将目光放到和芯怡待在一起震惊的斐妘,也有人看向在另一角和哲纬伴在一起的轩念,当然在雨菱走进来的时候,目光又有些分给了自己。

可是她却不是看到那简简单单的风景画。

她看到的却是画中明显并非主角的两个人影,与一匹白马。对於她这个取得了前世记忆的人来说,一下子自然就能认出是什麽人!

哲纬盯着那幅画,放在轩念肩上的手不禁用力,看向同是一脸震惊的芯怡,纵使对她从不存有好感也肯定知道──这根本就是挑衅!

吃痛的轩念倒是感到很不安思议,画中的情境就是今天他发呆做梦时梦到的情境!

躺在树梢上的男子伸出手接着飞到身旁的鸟,听着那黑鸟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对手的目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自己的目的也很清晰是在很久以後的事情,也不知谁会是谁的棋子,可既已决定成为棋盘上的一杖棋子,那麽他就想让那些人看看炫光魔法师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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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话时间:

对不起,这一章迟了一点!真抱歉/-\\,这两星期有点忙,就看在这章比较长的份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滚去继续写《天涯》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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