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
霍玲笑了出来:"齐竟你有病啊?不来就不来说什麽笑话!怎麽了,在追哪一个?
"没,只不过腻了。"齐竟伸了个懒腰,"倒不如回家陪老妈吃饭去。"
"少来了,你现在在扮哪出?不来拉倒,小姐我想找人陪还怕找不到不成!"
"那好,拜了。"齐竟说着就挂线,那边霍玲又急急叫了声等等!
"那个吴邪。"霍玲哼了声,声音里还能感觉到怒气。
"他以为他是谁?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什麽东西!你替我教训教训!"
吴邪?!
齐竟转头看着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人,又抬头看了眼医院,摇了摇头。
"我劝你算了吧。"齐竟笑了下,
"别给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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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第一天始终睡睡醒醒,等到吴邪第二天去看他时人就清楚多了,也试着吃固体食物,没想到第三天,他就说要出院了!
"出院?!那怎麽行!你好了吗?"
今天刚好张爷爷不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吴邪听了差点想掀床,他觉得张起灵那状况多少也得休息个小半月,没想到这家伙才躺了三天就要走,硬说自己没事。
"我没事了,回家休息就好。"
"谁说的,医生说好了吗?爷爷答应了吗!?"
吴邪眉头都皱的快要打结,这个人明明一张脸还苍白的像小白脸一样,如今一整个人堪比弱柳扶风,简直都要叫他一声张妹妹了,为什麽要急着出院?
张起灵说他这学期已经耽误太久,不想再等,免得学习落後太多。
"你有毛病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好不好,我告你,没好全别想给我说出这个门,老子就坐这儿看着你,出什麽院,你给我好好躺着!"
"开学快一个月了...."
"那又怎样!"
"吴邪..."
"闭嘴!"
吴邪站在他面前,一付张起灵你敢出院我就跟你拚命的模样,闷油瓶慢着声解释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他并没有勉强。
"我才不信你!之前你跟我没事,结果你现在人躺在这儿,还有什麽好说!"
吴邪眼里都冒火了,张起灵自然知道他是担心,可比起身体他更担心的是夜长梦多,虽然C市的户口老爷子还没动可有些事不能等,他得早点回到学校,就怕万一爷爷又後悔了。
"吴邪...."
"有完没完啊!"
吴邪乾脆伸出手去堵他的嘴,这人怎麽这麽烦!才好了点就急着想出院,这是要给谁担心着急?!
"我说你不能就不....啊!"
手突然被用力一攥,吴邪整个人被扯了过去,脚下一滑的往床上倒,下一刻碰到软软的枕头。
他居然,被张起灵压在了床上!
"你看,我真没事了。"
那家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微微眯着,嘴边带点笑意。
笑你妹!
吴邪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家伙给制服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挣脱了几下没想到却被压制的更紧!
"给老子放开!"
吴邪挣扎起来,其实他也不敢真用力,就怕弄伤了张起灵,可偏偏这家伙实力不是他估计的,别说他没用全力,就算尽全力也未必挡的住。
张起灵压制他的点都技巧性的压在了关节上,吴邪试了几下发现自己还真的使不上力来!这下真的怒了!
曹!
这事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吗?!老子居然被一个病人压的动弹不得!
"别以为你力气大就了不起!不行就是不行!"
打不过他嘴上也不能认输,吴邪狠狠瞪着他一付宁死不屈高风亮节,突然嘴唇一热,熟悉的温热堵了上来。
"呜....呜...."
混蛋!说不过就用亲的,可耻!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这个吻带着点疯狂的味道,好像要把这些天的份补回来一样,张起灵反反覆覆亲了好一阵才放开他,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点乱,张起灵额头抵着吴邪的微微喘息着,手指擦过他软软的唇。
"别生气了,後天来接我上学。"
"滚!谁要接你!"
某个口是心非的人虽然这麽说,到了後天还是乖乖的到了人家楼下,看见张起灵那刻吴邪心口最後一块石头终於放下,其实他也担心,就怕张爷爷变挂,这阵子事情太多,有多久他们没这样一块上学了。
不过看到闷油瓶依旧苍白的脸色还是又忍不住念叨。
"没见过你这种人,人没好透就急着上学,有毛病,就这麽爱学习?老子巴不得有个机会休息呢..."
"怎麽换车了?"
"哦,之前给撞了,车架子都散了,就去北京找你前。"
一提到车吴邪就想到霍玲那女人,忍不住吐了口闷气,"没事了,换台小电瓶更好跑。"
车子摔到都不能用可见当时很严重,张起灵脸色一沉,抱着他的手紧了两分,吴邪以为他认为自己技术不好连忙解释:"可不是我的问题,是个疯子来挤我车。"
"我知道。"
闷油瓶从後头把人揽的更紧点,更加确认了自己留下的决心。
到学校张起灵先去跑复学的手续,等了一节课才回来,学校还是把张起灵排回原来班上,陈文锦也很高兴,还应大家要求让张起灵再上台自我介绍一次,这个万年面瘫上去倒是难得笑了下:
"我回来了,谢谢大家。"
即使只有两句话已经够女同学花痴了,其他班闻风而至的人更是黑压压的一群堵在窗口,人多的都可以围一圈跳广场舞了。
校草回来了,校草居然笑了!我曹!人蔘又有希望了!
陈文锦把张起灵座位排在吴邪旁边,吴邪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那刻差点管不住自己的嘴角猛上扬。
他趴在桌上轻声说,"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同桌。"
"嗯。"
张起灵微微点头,五年来第一次坐在吴邪身边,他的半边脸被窗边的阳光打亮,染上了淡金,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看了过来,那目光就像平常两人独处时一样专注温柔,吴邪简直要被吸过去,忘了现在身在何处只想抱上去,幸好台上老师的咳嗽声才没让自己魂被勾走,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
"怎麽了?"闷油瓶问。
"看的见吃不着,更难受。"
吴邪鼓起了腮帮子小声说着,张起灵手伸了过来,在桌下拉了他一把,轻轻捏了捏。
两人相触那刻吴邪像触电一样,紧张的还抖了下,心想闷油瓶太大胆了吧!
不过很快他发现根本没人注意,他俩位置在最後头,又是墙边占尽了地利,他三婶真是太贴心了!
吴邪放下心也回握住了他,手掌传来他微凉的温度,他用力紧了紧,感觉一阵心安。
坐一块除了能牵个小手偷个小情外也是有坏处的,吴邪满江红的考卷很快被翻了出来,张起灵问暑假给他排的书和卷子做了没。
"哪有空!忙死了!""谁叫你没事跑北京去..."
吴邪不爽的把卷子抢了回去,要说他想张起灵是真的,忙也是有,不过他这人好像也真的有些怠堕,没人驱使就没了动力。
"对不起,是我不好。"
闷油瓶认罪的太乾脆,吴邪根本没理由继续发火,而且那家伙说他造成的错就由他来弥补,就是要帮他补习。
"学习慢慢来就好,我又不急,你身体还没好全..."
张起灵只是静静看着他,目光坚定。
"好...好...好吧。"吴邪叹气,有个学霸男朋友在某方面就是这麽痛苦!
张起灵耽误了一个月才回学校,不过这对他而言根本没妨碍,三年级的课早就上完了现在都是以复习为主,他现在最主要就是给吴邪开小灶补习。
要说张起灵可能真的比黑瞎子高段不少,总之吴邪觉得他给自己讲的课就能听懂,那种脑子豁然开朗终於不用罚站的兴奋让他在体育课时还跑去说给黑瞎子听,
瞎子听了当然不高兴,说他朽木不可雕,白浪费他的时间,害他妹子跑了好几个。
"我看根本不是老子不好,是你耳朵会认主人,只听得进哑吧的声音吧。"
"谁说的,小哥真的教的比较好嘛,反正我能听懂。"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小耳朵一点红,"不然我请你吃炒饭吧。"
M的!老子这麽好打发!谁要吃食堂的炒饭,上次还吃到两条大肥虫加菜!
齐竟最近修身养性下女朋友少了一半,荷尔蒙极度不平衡,所有幸福放闪族都是他仇视的对象,正在想如何教育这个’逆徒’时,一转身看那个坐在树下被老师限制上体育课的家伙,墨镜後的眼睛笑了。
齐竟突然伸手去揽吴邪的肩,将他扳过身面向自己,一张脸贴了上去。
齐竟在拉着吴邪说话,可这个姿势在对面的人看起来暧昧极了,简直像贴着脸亲吻,果然,张起灵一下子站了起来!
"嘿嘿。"齐竟乐不可支,每次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变了脸色他就心情大好。
"徒弟,记住了!"齐竟放开吴邪,转身对张起灵比了个V就跑。
"喂!"
吴邪一头雾水,那家伙跟他说什麽要闷油瓶多吃小鸡炖磨菇才好的快,到底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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