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自逍遙(快穿) — 2-2.替身白月光

正文 他自逍遙(快穿) — 2-2.替身白月光

02.替身白月光

五年的相处,潘郎中几乎把沈八宝当自己的义子看待,不仅将医术倾囊相授,得知他打算随二宝前往宣城,还刻意为他写了介绍信,信中究竟写了什麽沈八宝虽然不知道,但看师伯和蔼可亲的态度,可见全是好话。

他们提前了将近半个月抵达宣城,多亏潘郎中事前打点,他们三兄弟有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可以暂居,二三宝专心窝在屋子里读书,八宝去药房工作。

忽然空降一个陌生学徒,要说药房原本的夥计没有一点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沈八宝向来笑脸迎人,事情再多再累也不抱怨,反而有意无意帮身旁的人一些小忙,别人捡错药他也不声张,就是静静的帮别人调整回来,脏累的活他也不避,晚上下工还会一一跟掌柜、郎中们告辞,不到几个月就把大多数人的好感度刷满了。

童生放榜後,二三宝就带着大包小包归家了,虽然沈八宝能够住在药房里,但为了方便,他把之前暂居的屋子退掉了,另赁了一处比较大的院子,还在院子里弄了几处药田。

沈八宝以前在不同世界里学过许多医术,只是他在没办法合理证明自己懂医术的状况下,就算有金手指也不会随便乱用。

沈八宝这具身体长得好,一来是因为不管沈丞相或已故的沈夫人都是龙章凤姿、俊秀风流的模样,二来则是他天生骨架就纤细,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就不像出身普通农家的人,这样雄厚的外貌资本,也难怪会被赵姨娘送去小倌馆,更别说是之後当琴师时一天到晚被调戏,要想自己有自保能力,除了武功外,便只能靠医毒了。

有了自己的院子,不管是要种毒花毒草还是自己炼药练武都方便得多,为了不打草惊蛇,沈八宝并没有在云中岳抵达宣城的时候就急着去见对方,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云中岳能自然而然发现他又不会觉得是阴谋的机会,在这之前,他宁可整天泡在药房里做些杂事研究药材。

潘郎中的师门最早据说出自医谷,只是不同於医谷向来避世,潘郎中这一支走的是平易近人的大众路线,收了许多徒弟开枝散叶,虽然对於特殊的毒药或罕见疾病没啥办法,但临床的医案却特别多,沈八宝有心让自己的医数更上一层楼,便向师伯讨了整理资料的差事,整天泡在屋里抄写钻研。

那一派认真的模样,可一点都不想专门来做任务的,倒像是完全融入沈八宝这个角色了。

一晃三年过去,二三宝院试都通过了,原本八宝想将沈父沈母以及老么都接到宣城来,没想到老人家拒绝了,到最後还是三兄弟留在宣城,此时的沈八宝也出师了,偶而会被师伯拉出去坐堂看诊,但更多时候他还是负责用信件跟师门各地的医馆药房交换医案。

这天,收拾完手头的工作,夜色已浓,沈八宝拎着灯笼慢条斯理走回家,才走过两个巷子就闻到熟悉的血腥味,除了血味还有一抹淡淡的异香,有点像是前阵子他才弄出来的某款解药所对应的毒药。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沈八宝走过不同任务世界用以自保的除了自己的警觉心之外,便是依靠自己的第六感了,从呼吸声中依稀辨认出巷子里除了那个中毒又受伤的伤患外,没有其他人,他在巷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後还是举步走了过去。

「有人吗?我是个郎中,如果你受伤了也许我可以帮你?」

「唔……」一道黑影朝他倒下,沈八宝退了一步,那人没扑到他身上,倒是抓住了他足踝,感觉到脚踝上的黏腻,沈八宝皱了皱眉。

月光下那人嘴角带血,印堂青紫,血中带着异香,可见是中毒了之後用了内力奔逃一路的关系,看在这个人似乎有点身分的份上,救他一命大概没问题。心念一定,沈八宝点了对方的昏穴,单手提着对方的领子,足尖一蹬,倏地消失在巷弄间。

沈八宝算不上什麽好心人,虽然他大多面对外人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只有亲熟的人知道他这人气量虽然不算小,心机却很重,要让他出手救人或帮人,没付出一点代价是不行的,但除了大事之外,小事他却十分慷慨,能顺手作的事情绝对不会拖到隔天,只要不要欠他人情,他这人很好说话的,但若不小心求了他或欠了他,那就等着被剥皮吧!

十八岁的沈八宝五官已经长开,如今的他与沈丞相嫡子沈照月有八分相似,大约是外甥似舅的关系,他的长相与云中岳可说是有九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在於那双神似沈丞相的凤眼。

沈八宝并没有把路边捡来的伤患带回家,毕竟二三宝两个人的碎念功十分强悍,沈八宝因为没耐心听人嗑唠,基本上很少做多余的事情,为了避免二宝碎碎念,只得把伤患扔到他另外租来放东西的另一座小院。

虽然学医不过短短八载,天生聪颖又累积不少经验值,读过不少医案的沈八宝简直是医界小辞典,隐隐也有小神医的名号传出去,只是顶着个师门的名字,没人会为了触怒整个师门而随便把小神医掳走,他一个月只看三个病患,因为医毒双修的关系,找上门的大多是师兄弟们无法处理的案子,引此虽然治病机率不高,钱还是赚得饱饱的。

沈八宝并不耽溺享受,有钱生活的确可以过好一点,但毕竟沈家最早是山野农夫,他的钱扣掉生活所需,其他不是拿来买地给沈父就是帮几个弟弟存老婆本。基本上他还是觉得自己穷穷哒,既然救了人,就更应该敲点医药费下来。

秦疏琅原以为自己穷途末路了,这一路上的追杀与毒害让他根本不记得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在破屋子醒来,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虽然无处不痛,但中毒引起的心绞痛已然消失,不由得有些惊讶。

屋子里里外外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倒是桌上放了几颗馒头与一碗凉透了的药,还放了一张纸条,秦疏琅啃了馒头喝了药,还是十分虚弱,强撑着逛了小院子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人在,也没有其他人住过的痕迹,倒是侧屋有把新锁,似是院子主人刻意关上的。

还不确定外面的人是否还在找他,身体也仍十分虚弱,他最後还是强撑着躺回床上。

「哟?醒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灯笼暖黄的光照亮了室内,那个清瘦的少年带着浑身药味靠了过来,秦疏琅强撑着睁开眼,只见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诡异的是那人脸上并没有看见熟人的欣喜,倒是有着陌生的防备。

「你醒得正好,再喝碗药你的毒就排得差不多了。」沈八宝从随身的提篮里拿出一碗冷掉的药并几个馒头塞给男人。「大概明天睡醒你就能恢复正常,该往哪去就往哪去,别牵扯到我。」

「你是?」

「大夫。」沈八宝翻了个白眼就想离开,却被秦疏琅拉住。「做甚?」

「你救了我。」

「这不废话吗?」

「敢问公子是?」这少年未免长得太像云中岳,难不成是云中岳的孩子?但那男人明明无妻无子,这少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吃饱了撑着的路人。」沈八宝斜睨了秦疏琅一眼,「先说好,我看诊是要收钱的,走後记得送钱过来。」

「公子可认识云中岳?」

「云中岳?钦差大臣?不认识。」

「那沈则?沈照月?」

「那是谁?喂等等你可别想随便扯些名字来昧了医药费!」

「公子误会了,秦某还不至於做出这种事情。」

「那行,我也不管你是打哪来又为什麽会重伤中毒,你别把祸惹到我这边来就行了。」沈八宝甩甩手,提着灯笼与提篮转头就走,一点也不在乎床上的病人满脸纠结,如沈八宝所料,隔天一早秦疏琅就走了,还不忘留下一叠胖胖的银票,看得沈八宝心花怒放。

他转身就跟师伯讨了张介绍信,拎着正准备进京赴考的二三宝,一刻不留的往京城而去,待到秦疏琅解决完自己的问题,连络上云中岳过来找人时,早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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