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龍塘ing — 二.中學生應否談戀愛?(3)

正文 九龍塘ing — 二.中學生應否談戀愛?(3)

由小学到中学我喜欢过两个女生,小学时手机还不算流行,因为家中的电话长期被家姐霸占,我只有跑到家附近的惠康排队与菲佣争打免费电话给暗恋的同班女生「彩霞」。现在想起很怀念那些夜晚,在惠康与彩霞说的那些无聊话,除了学校、补习班与家中的人和事,彩霞还会告诉我她最近买了什麽CD,她说很喜欢听谢霆锋的「如果只得一星期」,我没钱买,於是放学後便到唱片店听。

到我储了足够的勇气表白,已经是两个月後,我在电话中问彩霞:「如果只得一星期,你会否和我一起?」彩霞婉拒了我,因为她暗恋上某位师兄,但她又说其实在一年前曾经喜欢过我,可惜当时未认识我,我信以为真,自我安慰起码她也喜欢过我,只是时间的错,後来我渐渐明白女生喜欢被追求的感觉,所以对追求者通常都比较仁慈。

离开惠康的时候,我听见晚风的声音,哼起了郭富城的「听风的歌」,多麽应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捉摸不定,来去如风,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改变风向。

喜欢一个人,愉快的时候像夏风,失落的时候像秋风,唯一不变的是这阵风很快就过去。中三时我送了一盒Twins的唱K版CD给暗恋的同班女生「长颈鹿」作生日礼物,因为她告诉过我喜欢在家中唱K,而她最爱唱Twins的歌。那时我们几个同学去九龙城广场的NewWay唱K,我和她曾合唱过「风筝与风」,可能因为我们的歌声同样不堪入耳,就像风筝与风,牵起手来。但这段称不上拍拖的关系,维持了不足一星期,在我和她牵了两次手後,便结束了,像断线风筝一样被风吹走了。历史果然是会重覆的,後来她告诉我,曾在中一时暗恋过我,问我记不记得?我当然记得,那天放学後我在家中打Winning,她打来问我,「如果世界末日,只剩下我们两个,你会否和我一起?」我打机打得兴起,不耐烦,很直接地答她不会。时间永远出错,还是没有遇上对的人?我不知道。但很快,我已经成为中六生了,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对的人会否在我的中学生涯出现?

在又一城解散後,我和杰如常乘2号小巴,因为我们都住在土瓜湾,他住在街市对面的唐楼,我则住在附近的公屋,由中一我和他认识到中七他搬去蓝田之前,我们经常一起上学和回家。现在,我每天上班都会经过他旧居楼下行去小巴站,有时想起,仍很怀念从前那段有他作伴说笑的日子。

「你交那麽多女朋友,有试过3P吗?」我在小巴上问杰,虽然我很不屑他这个臭风流的「界女王」,但对他糜烂的感情生活很好奇。

「你想加入吗?」杰一脸认真地回答,令我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一试也无妨。」我。

「你真变态!」杰笑了出来。

「到底你有没有试过?」

「没有啦!你看A片太多了,思想污秽,我不是那种滥交的人。」滥交大王还学人装纯情。

「承认吧,你才是滥交界的第一!」

「你想3P之前,不如先找个女朋友,听说你喜欢那个新生,喜欢就要主动些。」

「谁说的?李君如?」想不到她竟然出卖我。

「不用说也看得出啦,你那双色眯眯的眼晴出卖了你!」杰笑时展露出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

在7-11我请杰喝可乐,他才答应我保守秘密,但我还是信不过他,因为我经常取笑他,现在他递到机会反击怎会放过?只要他一不小心泄露给任何一个班上跟他要好的女生知道,就代表全班都会知道。我可不想由其他人的口告知周紫敏我喜欢她,如果要说,也是由我亲自说,这才符合我男子汉的形象。

我用投篮的美妙姿势把可乐罐投进垃圾桶,决定先发制人,主动出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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