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乏善可陳的陳可善 — 最大的懲罰

正文 乏善可陳的陳可善 — 最大的懲罰

陈可善与范周歌没有明确的说要交往,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已经不会再让人有暧昧的误解。看着他们的相处,会让人感到幸福;那些调侃的话到了嘴边紧会显得自己幼稚,於是也没有人说。

关於日前不断想办法拆散陈可善和范周歌的易向涵,因为其所作所为,诸如:在私下以言语霸凌王小美、自组一群碎语的毁谤他人小圈子、还有把陈可善关进储藏室的种种行为,纸包不住火。她在第一学期结束後,悄悄的办理的转学,到新的学校去危害其他人──如果她的心态没有矫正,那她将一辈子受到扭曲的价值谴责。

在易向涵走後,陈可善在新学期里,很容易的就和班上的其他同学建立起友谊关系。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交际无能,而是她以前被易向涵的势力局限住了。易向涵那一圈几乎包含了班上大部分的女生,一个三十二人的班级里,男女各半;易向涵那圈子却有十多人,一部分人因为贪心而和易向涵为伍,一部人因为和易向涵性质相似而助恶;不过那些恶势力,都在易向涵转学後瓦解。

曾经以语言中伤其他人,易向涵过去的夥伴,在班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那些人只能等待第二学期结束之後的分组,祈祷时间将她们洗白,到另一个地方去展开新生活。

人是善於遗忘的,两个月後,班上不再有易向涵的影子。

如果说要给一人最大的惩罚是什麽,或许是将那人从记忆深处,像是清理硬碟那样的格式化、回到原厂设定那般。

将一个人的存在被完全的抹煞掉,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那人做过的所有为恶的努力、所有隐藏在每个动作之後的淡淡感伤,全部一笔勾销,彷佛那人从来不曾存在过;而曾经被伤害的人,在将那人从生命中彻底抹去之後,过着不受支配的快乐日子──那是对於犯下恶行的人、希望在你心里留下恶劣伤痕的人,所得到最深刻的惩罚。

没有是什麽被遭到遗忘更难堪的,当那个人希望从错误的方式里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对待那愚蠢作为的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在阳光下、在月光下、在任何时候都比那个伤害自己的人活得幸福快乐。

当然,陈可善并不想报复易向涵;对她来说,过得幸福快乐不是报复。那只是自己应得的。花时间与他人建立关系,加深两人之间的羁绊,在对待他人的态度里汲取经验;付出努力而得到范周歌的喜欢,是她应得的。

「你在想什麽?」

晚间,范周歌和陈可善吃过庆祝的晚餐和生日蛋糕,手牵着手在小学操场上散步。看着陈可善陈司的侧脸,范周歌出声询问。

陈可善把脸转向范周歌,颈间闪动的那水滴型银饰的光辉,望着他的笑容里蕴含着春天般的温柔。

「我在想,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她握了握范周歌和自己牵着的手,然後被他换了姿势,成为十指相扣。

「为什麽突然这样说?」他露出一脸愿闻其详,同时也回她一个笑。

「就是很幸运啊,我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我;这不是幸运的话,就是奇蹟。」她满足地说,语气泄漏出一丝怜悯。

听她这麽说,范周歌知道她所谓何事,是关於易向涵的传闻;传闻说易向涵从以前就很会使坏,对比以前的恶劣,现在她做得不过是小菜一碟。

传闻说易向涵曾经用不正当的方式,以追求心上人的目光──她喜欢的人有个较为年长的女友,听说易向涵为了从那个年上女友手中抢走男主角,做出了她当时那个年纪的女生不可能做的事。

听说是充分地利用了照片。

十四岁的易向涵,把自己和心上人在床舖上裸露的照片寄送给那个年上女友。很巧的是,易向涵的心上人叫做邰风天。

易向涵利用自己家和邰风天家的世交关系,很容易的潜进邰风天家;深知邰风天没有睡到饱不会苏醒、还有裸上身睡觉的习惯,她潜入他房间里;在友人与三角架的协助下,拍下一张张充满桃色氛围的「床照」。

另外,透过网路截图与伪造文书,她制作了腹部超音波的黑白照片。再寄送给那位被邰风天爱得刻骨铭心的年上家教女友,她知道台风天与其女友之间的爱,是源自心灵那样的深爱,纯粹到不能再纯。她看着邰风天从不爱念书,到为了那个家教年上女友而用功起来,她就完全地不是滋味。

他该喜欢的人是自己!易向涵被残酷的慾望和忌妒的妄念支配,做出的接下来令人不敢置信的行为。

她将伪造的超音波照,还有与邰风天的「床照」寄送给年上女友;再找上她,逼她和邰风天分手。然後,听说那个打击甚深的女友,或许是因为恍神、或许是因为天雨路滑,在晦涩的雨天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那之後的邰风天变了一个人,不管和谁交往都可以;反正不管是谁,都只是消磨时间的物品。却唯独易向涵,他看也不看。

也因此,和邰风天交往过的陈可善才成为了易向涵的目标。

这些传闻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最後在私底下传得大家都知道;人人都道最毒妇人心,陈可善却看见了易向涵的悲哀。

「她真的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范周歌理智地下了评论,他不能像陈可善那样怜惜易向涵;即使易向涵或许真有可怜之处,但是传闻里原本应该幸福的邰风天与其女友何其无辜。「虽然易向涵没直接杀掉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那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自己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幸好我们没有被她破坏;你也没有遭逢不幸,要不然我可能会会比台风天还要放荡。」他揽过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印下感激的一吻。

「我现在能够原谅邰风天了,不管他说过我什麽,都有他的沉痛存在。」陈可善在范周歌面前直接地提起前男友,然後错愕地闻到了范周歌所酿制的醋味。

「你干嘛?」她笑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闲聊嘛。」

「不准,不可以提旧情人。」范周歌承认自己的小心眼与喝醋,「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易向涵就算再可怜,在我眼里也不会变成可爱;可是,陈可善你善良过头了……」

「我才不会因为同情而爱上别人咧。」

「但你会因为傻呆呆被拐去和别人交往。」范周歌直言,她和邰风天交往就是因为她在告白的时候发愣,才被拐的。

「哎呀呀,我当时年轻不懂事嘛。」她嘿嘿的乾笑,然後结束与易向涵相关的话题,与范周歌专心走路助消化。手心传来范周歌的温度,鼻间飘散的醋意,让陈可善觉得被爱着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不过这醋味,还真是酸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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