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之由-终〈1〉~~有些字词比较少见会用「()」来解释
景象再转,
是一间明亮的禅房,装潢极为简单,除了那烧香的小炉子,看似是以纯金打造,上头嵌着红、蓝宝石,二色相间、与金色衬托的即为和谐,散发着华贵气息……
我见武离和敬暖师尊都十分专注於这幻境,我虽被那小香炉给吸引,不过为了搞清为何在此,我也极力的撇过头,继续伺着……
我发觉敬暖躺在一个草蓆上,而住持则在一旁打坐念经。
敬暖微微睁眼,看着住持坐起紧张道:「住持……姐姐呢……姐姐呢?」
住持中断念经微微回应道:「出远门了……贫僧略懂医术,敬暖姑娘你的病,差不多要好了……」
敬暖疑问道:「住持莫是误会了……姐姐带敬暖在这儿村拜访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了……哪可能现在姐姐一走,病就即好……」
住持笑而不语,继续无视旁人地念经着。
敬暖忍不住道:「住持你怎麽不说呢……不管了,既然好全那我要去找姐姐了……敬寒在此拜别师尊。」
敬暖使劲了力气仍站不起来,眼框微红道:「……住持,你不说我痊癒了……如今为何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以往我病的再重,都不曾如此……」
住持再次打断念经娓娓道来:「姑娘,你本只是受风的侵入,得了风寒罢了,只是一直没能治好,风侵的愈深罢了……贫僧,亦不知为何看大夫没管用……大抵是姑娘给的过於少罢了……以致如此。而姑娘的双腿,是敬寒姑娘托贫僧的,让贫僧给姑娘下了点药……」
敬暖爬过去捉着主持的手哭着道:「……姐姐……让住持……做的?那药效要多久……?」
住持道「十年。」
敬暖微微一怔,哭喊道:「十年!姐姐你好狠的心……姐姐……姐姐!」
景象再转,那声声「姐姐」仍有余音,却夹带了虫音唧唧和鸟语嘤嘤。
我有些措手不及,而师尊和武离只是静观其变……
我望了望,是一段蜿蜒的山路,人烟极其稀少。
「好累啊……我走了多久了啊……」忽然有一姑娘道,见是敬寒。
敬寒一副饥肠辘辘,看似饿了些时,道:「……唉呀……五脏庙啊~~你饿我也饿啊,听你叫的,我……越是发饿!」
敬寒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肉包子。
「肉包子!」我吞了险流出的口水,奢望道。
师尊只是带点玩笑看着我,
武离噗嗤的笑了一声,从衣袖里掏出个仍腾腾热气的大肉包道:「喏,这拿去。」
我有些吃惊支吾道:「……?什麽?……你这是打哪来的啊……?」
武离打趣道:「……秘密!不吃啊……那我就收起来了啊……」说罢,便准备往衣袖里放。
我禁不住肉包子的香气,一把捉住他的手,我们的距离十分的近,他的鼻息紧接着我的鼻息,有热度的空气,绯红染上我双颊。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羞羞道:「……这包子,我拿了。」就抢了包子,後了退几步,吃起来。
「呵,慢慢吃!」武离的眼光闪过一丝奇怪的温柔,与平时的眼神略有不同……多了……多了些……
多了些爱慕吗?
我不敢再想,便咬着一口包子,看着敬寒……
「这……现在吃……能吗?」敬寒犹豫不决道,在嘴旁徘徊。
嗅了包子一下,懊恼道:「……我就只有这个而已……身上钱也不多啊………唉……想来,住持待我也算不错了……给了我些钱、包子还有照顾敬寒……算了,还是别吃吧……反正还没饿得无力。」
走了一段路,路旁坐了个乞丐,喊着:「给吃、给钱,给算命;包准、包中,包值得。」
敬寒有点纳闷想着:「这乞丐怎麽在这乞讨?穷乡僻壤的有人会经过吗?不过瞧着也颇可怜的……」
走近道:「来,这包子给你,止饥!钱拿去吧,好好去买些衣服!算命……就不必了,反正我这一生除了复仇也没什麽好算的……」
只见那乞丐笑笑道:「多谢!多谢!果真不算命吗?」
敬寒微笑的点点头。
乞丐又道:「姑娘……叫敬寒是吧!」
敬寒微微一惊道:「你从何得知的?!」
乞丐笑着道:「名字不好,命苦!红发红眼似血般……叫血(ㄒㄩㄝˋ)寒吧!」
敬寒觉得奇怪道:「我问的你还未回答……罢了、罢了,我该走了!」
转头想走,
乞丐制止走近敬寒面前道:「且慢、且慢……来,孔方兄你留着,以後会用到的……」
敬寒觉得一阵头晕道「蛤?你,什麽?!我的头……好……疼!」
乞丐微微道:「谨记,今世万万和血牵,此生种种莫怨天。」
敬寒听完後,便昏过去了……
景象再变,
是一个人声鼎沸的都城,几许人直接穿过我的身子,
有些眼熟……
我左思来右想去道:「这里是皇城!」
说罢,武离和师尊都看向我,可却一句都没说……
我亦无理会,只继续看着久未见的皇城,带来点感慨、带了点仇怨。
「阿!!这哪儿啊!!」敬寒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我转身去看她,她孤伶伶的坐在一间酒楼前,她叫的挺大声的却无人理会她……
敬寒饥肠辘辘,道:「身上虽然有钱……不过花完了就没了……找份工作先吧!」
敬寒就一间间找,不过都被拒了……
敬寒丧气道:「晌午了……只剩酒楼没去,问问缺不缺洗碗打扫的……」
敬寒看着门上的牌子道:「『雪月楼』……『今世万万和血牵,此生种种莫怨天。』和血牵……血、雪……难道……」
她快步行至带了点羞赧,生怕与女妓对上眼……
老鸨问道:「小姑娘,来这何事……?」
敬寒怯生生道:「大姐姐,缺洗碗的还是扫地的吗?」
老鸨笑呵呵,摸了摸脸道:「本是不缺的,看你识相,便缺了!」
敬寒开心感恩道:「谢谢,大姐姐!何时上工?」
老鸨道:「别一直叫奴家大姐姐了,我是雪月,叫我雪姨吧!而这楼也是奴家一手经营起的……明日吧!」
又道:「看你这样红发红眼的,葡国(葡萄牙)来的哦!定是没个安居的地方,大多乡人都觉得是妖孽吧……你啊,住这吧!差点忘了问,你叫什麽?」
敬寒也顺着她的一番话道「额……是呀!我爹爹是葡国的,但我娘不是,所以我才能说如此流利的中文,但不过我爹娘都归西了……才留我一个人,便回了娘的故乡……我是敬寒。不过,住这晚上会不会听到些……些……」
雪姨懂她的意思道:「不会的!感觉你就似相识很久的人……你跟我睡同间房吧,那准安静的。敬寒你有艺名吗?来这不管什麽身份都得有艺名的。没有的话,要我帮你取个好不?」
敬寒摇摇头道:「谢雪姨。有的,血寒。」
雪姨笑道:「血寒?!奇特的名字,我喜欢。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当……」
敬寒挥挥手插话道:「我……我不合适!!」
雪姨咯咯笑道:「傻孩子!奴家的雪月楼不光卖身还有卖艺的!」
敬寒想了想後小声的道:「会不会有皇室的人来这?这样……报仇,会不会快点呢?没时间思考了!为了咱巫家、敬暖,不顾了!」
毅然决然道:「这样啊……我好舞蹈!」
雪姨爽快道:「好,奴家亲自教你!」
敬寒小声道:「我一定要复仇,既然靠自己无用,那便靠男人!当女妓不就有残缺,我要以完完整整的身子让对不起我的人,一个个不得好死……在这之前我不会在为谁掉泪。敬暖,姐姐会回来的……你等着。」
我瞬时感到震慑,我以为当时所说的复仇只是一个年头……没想到是这样……
我眨了一下眼,景象不一样了,看到的是敬寒勤奋的练舞,脚趾仍冒着鲜血,仍不停。
我又眨眼,敬寒又大了点,许是随着我的眨眼一年一年过去……
我再眨眼,又一年了,敬寒被其他的艺妓欺凌,直说她仗着雪姨,自以为了不起……看着她微笑面对,眼泪只在眼珠子里闪闪着。
我眨了眼,又是一载,敬寒坐在梳妆镜前,她越发艳丽,不过眼神也越来越灰暗,原本亮红色的目珠子变得暗沉沉的红色。
我再眨了一次眼,五年了……我眨眨眼,时间似乎不在虽我的眨眼而有所变动了。
敬寒差不多於豆蔻,雪姨也觉得该让她登场,这是她的第一次,
敬寒对着雪姨说道:「……雪姨……我好紧张啊!」
雪姨摸了她的头道:「没事的……第一次难免紧张,你练了许久定没问题的!等下跳《霓裳羽衣舞》是伴舞的先进去,到了幽儿唱时你再进去记得吗?别自乱阵脚!」
敬寒点着头,自语道:「我一定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好好认清我的实力!」
雪姨一个弹指,所有人便开始奏乐,伴舞的也开始翩翩起舞,幽儿一声高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而敬寒听到歌声也随即从台後舞出,伴舞们身穿黄衣,一身白衣却显得耀眼,头绑着惊鸿髻带着一步摇由海棠和粉色珠子装饰的,而步摇也随着舞一闪一闪的,脸只是略施粉黛,仅用红妆点缀,显得清新脱俗。
底下的男子无不被敬寒的身段和面容给迷的神魂颠倒。
一舞将至,歌也到了尾声:「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
而敬寒也跳到最後的动作,她直直转圈,转进个个底下的男子们心里。
歌与乐同时地停下,她也作最後的动作,在场的男人似乎看愣了,过了几许秒才开始拍手。
当她听到洪水般的掌声,她隐隐的笑了,她小声的说:「我成功了……看来报仇,也不会太晚到了。」
听到时,我有些难过,却也在心里替她鼓掌,她的精彩表演。
不过,在这些因酒而红脸一脸色样的叔叔们,其中却有二个懵懂的年轻小夥子,显得特别显眼。
我走去那二个男孩前,而师父和武离也默默的跟着我走至……
一个着布衣的小子对着一旁穿华服的小夥子得意说道:「趐(ㄒㄩㄝˋ)霍少爷,瞧您不是都看呆了……早些拉你来时还不肯呢!」
趐霍回道:「耍嘴皮子啊你!不过这女孩看似年纪比我小……阿杜,你看过吗?」
阿杜想了一番,回道:「在我众多的经验里到没有……昨日就没看着!」
趐霍打趣道:「昨日?!看来这你颇熟的麻,要不跟爹讲下……『就说咱家阿杜和您一样爱去酒楼呢!』你看如何?」
阿杜赶紧求饶道:「别别别,少爷,我平时来都努力躲着老爷的……您这样,不就白躲了……」
阿杜急急转移话题道:「不过……少爷你不好女色的,怎麽突然问起?莫非……您看上这姑娘了?」
趐霍听到後整个脸红的不像话,结巴道:「什麽……我……我……才没、没……有!」
阿杜见趐霍神情确切道:「肯定有!走去找雪姨,让那姑娘和少爷见面!」
趐霍边笑边道:「你别胡猜啊!再说雪姨是谁啊?」
阿杜见少爷神情道:「瞧您,笑的如此兴奋。雪姨是这儿的老鸨,我跟她也算熟识,与她说她大抵能让你头一个见她!」
说罢,阿杜拉着少爷的胳膊绕过人群向後台走。
阿杜大声喊道:「雪姨~~」
只见雪姨以小跑跑来,有点喘的道:「呀……阿杜啊!找雪姨何事?」
她目光移向趐霍,笑着道:「阿杜啊!带新客给我,也不介绍下,这位是……?」
阿杜笑着说:「哦!就咱项家嫡子项趐霍……等等,我是来问人的!」
雪姨不假思索道:「刚舞台上的麻!她是血寒。」
阿杜兴奋道:「对对对,咱少爷看上眼了!」
雪姨带点歉意道:「真是抬举了!不过,她卖艺不卖……」
趐霍插嘴道:「我不是要她的身,我是喜欢她给我的感觉……有种我们认识了许久……许久的感觉。」
雪姨认真道:「奴家知道了,起初看到她时便也是这般想法……我也很喜欢她,视她为己出般的照料。」
趐霍质疑道:「既如此,当初为何使她上台呢?」
雪姨突而的一笑,道:「奴家……也不知怎麽的……倒是您,看您刚安静的,现今却如此为奴家的血寒争论……」
趐霍淡淡道:「什麽?!我只是不喜与人攀谈。」
雪姨笑笑道::呵呵呵,说趣的!不过这亦能看出您对奴家血寒的爱慕之意了!」
雪姨又道:「再给奴家半时辰吧!奴家还得告诉血寒。让人先带您去歇息会吧!」
她转过头与离最近的姑娘耳语,说罢便挥手告别趐霍和阿杜。
那姑娘温柔说道:「客官好啊,让奴家替您们带路吧!这边请。」
走离了那仍满人的地方,走向了一间刻金的大门。
小姐打开那门道:「来便是这了,欢迎客官莅临!这是雪月楼最华贵的房间—凤凰间,里面请。」
正当,他们要走进时,阿杜道:「少爷,我有事先走了!您就一个人在这儿吧……」
趐霍正要说话时,阿杜已消失再他眼前……
趐霍直直的等,半时辰、一时辰、一个半时辰、二时辰,甚至等到了日光洒进,仍迟迟的等待……
不过,也很奇怪这记时辰,在我眼里却像转瞬间,看着日头隐没於外、看着日头往另侧的窗子洒入。
趐霍好似已等到有些紧张,他细细念道:「不准、不准,我怎麽在这乱想呢!人家可是刚红遍千里的舞妓欸………我能等的,我能……」
趐霍为了不再胡思乱想,他拿出随身带的纸笔,道:「我来写些词给血寒姑娘吧!她会来的!」
眼前忽然一暗,景象变作门外。
只见血寒和雪姨站在那,透着细小的门缝偷瞧,
雪姨摸着血寒的鬓角道:「你看吧!他呀,不是贪图你的人的……虽说他是富贵人家的嫡子但奴家在他眼中看到的却单纯的只有你……你也不是站这观察了许久,去吧,奴家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血寒想了会道:「他怎麽可能娶个青楼女子作妻……我会进去的,看看他到底安什麽心。」
雪姨浅浅的笑道:「嗯……希望他是对你好的。雪姨先先去忙了!快进去吧!」
血寒见雪姨已走远道:「他看起来挺和善的……虽然只见着背影,我这样对他对吗?把他当作我复仇的踏板……」
她打了自己的脸道:「我在想什麽呢!我会登上舞台就是为了复仇!听雪姨的,他可是项家唯一个儿子呢,项家当今可是富可敌国的家族,不巴他巴谁啊!」
她用力推开门,大步迈进,不过趐霍却半丁点儿都没动,她觉得十分奇怪,她走近趐霍,在他背後看他究竟是在干嘛……
血寒看着他写的诗词,不自觉念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之心,余之相映。凡尘若有情,愿守白头,惟为尔归来。」
趐霍吓着,身子往後转;此时,血寒突然的站不稳,往前摔,
就是如此的恰巧。
血寒扑在趐霍的膀臂上,血寒停顿几许,和他互望了般,才赶紧爬起,此刻二人双双都面颊绯红。
趐霍打破了尴尬,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伤了?」
血寒拨了拨头发道:「没事……你写得不赖……」
趐霍温和一笑道:「姑娘谬赞了,只是姑娘的好学问也令人吃惊,如今识得字的女子不多……」
血寒也回敬他道:「公子谬赞,固然只是个小舞妓,若无法知晓自身在跳什麽词曲,不是最低贱的吗?看多便懂了,仅此罢了。」
过了几许,血寒挤出微笑道:「趐霍公子想看什麽舞呢?您说的出便跳的出。」
趐霍掏了掏口袋道:「来,这元宝给你吧!昨日跳的如此用力!怕是跳累了吧,要不先歇息番?」
说完,将元宝稳妥地放入她手里便轻轻的拉着她到榻那头,搀着她让她躺的舒适。
血寒仍未闭眼,看着他。
而趐霍只是温柔的朝她一笑道:「睡不着吗?我陪你。」
趐霍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榻旁,握住血寒的手,血寒却没反抗,反倒是安心地坠入梦乡。
不久後趐霍也睡去了。
景象在转,已是晌午了,血寒睡起,轻轻的拨离趐霍的手,摸着他的头,又抽离,握着自己的手小声道:「我……是怎麽了,这番感觉从未感受过……不行、不行……别在胡思乱想了,血寒!我该走了,我不能沉溺其中!」
血寒走不久,趐霍醒了,他不见血寒,落寞道:「走了,是吗……」
趐霍走向门口,忽见桌上放有一信纸压在一元宝下,他一手拿起元宝,一手拿着信。
念道:「当今只为一舞女,何能君心照奴心。譬如那日上,有晴无晴辄无常,何苦分晴盼,怨君怨奴怨上苍。弃兮,安受君雨露;抛兮,岂收君豪金。」
趐霍赶紧跑出,找寻她的身影,找了一番,总算找着她。
不顾他人眼光,两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道:「如今只为一情男,何不吾心照尔心。金惟为一酬,抛之无大妨;情非其之情,弃之尔何能?」
血寒眼眶微红,吞了口气道:「我配不上你!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趐霍微笑道:「只要我想你就能!我喜欢你,头一眼我就爱上你了!」
血寒默默念道:「我也是……我怎麽能这样!」
趐霍没听明白道:「血寒……你说什麽?」
血寒摇摇头,冷眼喊道:「你能答应我的任何条件吗?」
这一喊更为惊动了旁人,纵然如此趐霍丝毫不介意,
微笑的点点头道:「什麽我都应允!!」
血寒冷笑道:「呵是吗?我,一万银两一个月、十颗夜明珠、十件金缕衣。这样懂吗?」
趐霍看着她带了些怀疑,话也没出口。
血寒咯咯笑,以鲜红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彷佛把人看穿似的道:「对,爱慕虚荣,这就是我……怕了吧!」
趐霍只是温和一笑:「不怕,寒儿,你一定有缘由的……我答应你!」
血寒有些惊讶有些感动,泪水已在眼珠子里打滚,急急抹了眼旁的血泪,带点鼻音道:「……你什麽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你这麽能如此相信我!!我,爱慕虚荣,你怎麽不信呢?!你为何不信?!你……」
趐霍无预警的抱住血寒,插话道:「有何为何……只是我爱你。你先前的一举一止,让我更加信任你!」
血寒的情绪也渐渐稳下来,道:「这样……我先走了。」
血寒推开趐霍,转头往後走,
趐霍赶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去哪?」
血寒并未转头,鼻音仍带些,道:「与君何干……上说的条件便明日交予吧!」
一语完,便头不回地走了,仅留给趐霍一个婷婷袅袅的背影……
而趐霍每月每月的送银两、宝石,时间飞逝,五年就这麽过去了………在我眼前却不过一几眼。
下一眼,场景不再是门庭若市的雪月楼,而是娴静幽雅的禅房,而我也认出是关着敬暖的那禅房。
我赶紧从门口跑至床旁,考她近些。不小心绊了脚,眼看即要跌了跤,而武离却在即时扶住了我,担心道:「不小心点!待会瘸了腿!」
我道:「要你多事!这不没……」正当我要站直,脚却吃痛。
武离紧紧扶住我,打趣道:「没、没……没什麽啊!看你腿瘸了,怎嫁?!」
我斜眼看着他:「有意见!反正不是又嫁你啊?」
「你怎确定啊!事事可是无常的!」武离看似玩笑又似认真的回答。
说完,武离又用那种奇特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未接话。
武离看气氛尴尬,笑着道:「我扶你吧!」
而我有些不置可否,这时师尊道:「受伤就别撑了!待会伤得更重要!」
我也就点点头,而武离也搀着我到床那头,而敬暖眼睛微红的缓缓睁开双眸,不过身心和那张脸也显得成熟许多,虽说如此眉眼中仍看的出她。
旁的住持已年老,缓缓道:「10年了……」
敬暖冷冷道:「是啊!住持,十年了!我可以走了吧!」
住持点了道:「我答应过你姐姐,照料你十年,而剩下的决定就由你,你是可以走了……只是你根本不知你姐姐在哪,你有如何找他?」
敬暖道:「只要两人心有灵犀,不管她身在哪我都找的到!」
住持皱眉道:「好吧……只是希望你别责怪你姐姐。」
敬暖撑起身子感叹道:「身体似乎不像自己的了,我能怎样怪她!」
边走出门边道:「何和与寒恨,其齐为一家,多怨事多多,少恨世圆满。」
而武离也搀着我看着敬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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