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古装武侠) — [白一]誰家風月(下之三)

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古装武侠) — [白一]誰家風月(下之三)

(下之三)

情动之际还罢了,一旦过去,一护顿时对适才的表现感到极度的窘迫尴尬,平时在谈及性事都还算是落落大方的他压根没能多久就坚持不下去地落荒而逃了,竟然没想起要问白哉观摩了之後可升起了感觉,也压根没看出白哉的掩饰着的,已经微微抬头的反应。

真是可爱……

那害羞到耳朵梢儿微红的模样,羞涩却强自镇定着保持直视的眼,因为窘迫而悄悄在身侧蜷曲着扭拧住了衣料的手指……都可爱得叫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不过他这会儿离开倒是正中白哉下怀。

他想试试。

但不是当着一护的面。

万一失败,那不但丢脸,甚至会影响以後在一护面前的表现吧,自个儿的话,心里的压力也轻上不少,或能更容易成功。

於是夜深人静,帐幔低垂,朽木大侠灭了灯,锁了门,独个儿在帐幔深处解开了衣襟,生平第一次,动手去触碰、搓揉,那男性的欲望所在。

成功没成功乃是朽木大侠绝不会外道的秘密,但从没自觉地被当了一回下酒小菜的一护眼里看来,朽木大侠第二天一早可是神清气爽,本身就洁白莹润的肌肤更是要透出一层莹光出来,漂亮得简直跟仙人似的。

心结解开,才会变得这麽轻快吧,一护纵然因为在白哉面前自慰的羞耻和懊恼辗转了好久才睡着,以至於眼下有点青黑之色,这会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些许的懊恼便也烟消云散了。

医者父母心嘛,他虽然算不得正经医者,但也是在治病救人来着,不用想太多才是。

於是他们很正经,很严肃地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其实昨夜……一护走了之後,我自己试了一下。”

“噢噢噢?”一护眼睛一亮,“怎麽样?”

“虽未到完全能如一护所示意的那般,但确实有了反应。”

“是麽?嗯嗯……”一护听了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想了想,“那就是反应还不够强烈……这样好了,回头给你用上我配置的药物,没准儿以前无效,现在就有效了呢,如果能加强反应,可不就水到渠成了?万一还不够,我的手法也能再加强些。”

“我也是这般想的,还要劳烦一护了。”

“不劳烦,白哉你能痊癒我就高兴了。”

一护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摆手,“只要白哉放开心怀,到时候武林中多的是佳人许心,白哉以後肯定能……”

他的话突然卡主了。

定能什麽?

太容易想像了——

以白哉的风度姿容,轻轻易易,就能坐拥如花美眷,以後无论在家闲看春花秋月,或是天涯行旅,总归是俪影成双,再不寂寞。

或是携手佳人,轻折残红,或是对酒当歌,花前月下,无数旖旎,多少缠绵,随岁月而飞舞流光。

多好啊……不是很好吗?

但心口却为那突然堵得厉害,为的是什麽呢?

明明刚才还很高兴的……

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怎麽了?”

男子眼深黑似子夜,却闪烁着点点明光,那是关切,并且专注,勾起人心底深处的一根弦细细颤抖,奏响乐音,“可是有哪里不适?”

名之为失落。

一护看着他。

能够这麽朝夕相处,结伴同游,起因,是因为他的隐疾。

现在,隐疾有望痊癒,那麽痊癒之後,便是相处再愉快……他,也要走了……

朽木白哉的天地如此广阔,行侠仗义的身影遍布九州,他不是可以拘束在一个地方的男人。

或许……他们是朋友,路过扬州城的时候,也会来拜访一回,一起喝一回酒,叙叙寒温。

但更多的时候,只能遥望长亭青草,遥想他纵横睥睨的英姿了吧……

或者哪天听到他娶亲的消息……

见他只是愣愣凝望,却始终不吱声,大侠眼底添上了焦急和担忧,“一护?一护?”

好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啊……留他在这里,每天每天,看到的时候,就为那朗月清雪般的容颜惊艳又欢喜,看他练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看他下棋,静切的眉目如描如画,看他喝酒,浅浅的晕漫上冰玉的颊,看他浅浅忧思的侧脸,坚毅隐忍,却云淡风轻,将什麽艰难都埋在心中……

我……我好像……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强笑着摆摆手,一护赶紧转移话题,“走了,先用早膳,然後我给你把脉,根据你的体质再配些药出来,务必一举成功!”

“好。”男子眼底忧色并未消失,在着意看了他几眼,断定便是有什麽也并非身体有恙,便体贴地不再追问,陪着他去用早膳了。

直到一个人钻进了配药的房间,一护这才有机会好好细想自己适才的失态。

之前只顾着表现得若无其事,将心神转移到为白哉诊治上面後,倒也可以暂时不去想。

而这下一旦独处,略一思忖,那些失神之下的思虑和忧伤,那酸酸楚楚的难言滋味,顿时潮水般倒卷而回。

虽然年纪轻,但一护做这一行,一向见多了痴男怨女,听多了求而不得,这下哪里还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居然对白哉……

可是,再容易不过了不是吗?白哉除了那个问题,无论容貌,武功,心性,都是那麽的优秀,看着就宛如云中仙鹤,翩然出尘,相处间也很是投契,如果说这些好印象都还因为时日太短而可能浅薄,那麽在知晓了他隐疾的来由之後,就已经深入了他的心,他的世界——心中生出了强烈的怜惜和敬重,怜惜他的遭遇和对自己的苛责,敬重他的正直和较真,连他要求的,示范那麽私密的一面都愿意了,会喜欢上白哉,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白哉是什麽人,自己又是什麽人?

武功一般,只能说过得去,能自保而已。

性情,没有多少兼济天下的胸怀,守着小店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满足了,可说是胸无大志。

名声,不算坏,却也在那些个正人君子面前端不上台面,就算白哉当自己为友,相信他并不会介怀,却也终归是……配不上的……

叹了口气,一护将前几天配好的药丸换了个玉瓶盛装。

之前急着独处,躲开白哉的关心,才谎称要重新配药,其实之前的这些应该就可以了。

但现在却觉着,想明白还不如不明白呢。

明白了的话……就……不想这麽快地治好白哉了啊……

只是,白哉解开了心结,身体本身也无恙,他说反应还不够强烈,不过是他心中还不够自信的缘故,只要成功一次,以後肯定就再不会有问题了,如果失败……那就会因为心中阴影而继续不举……

一护感受到强烈的诱惑。

却也为这份动摇而强烈地知晓了自己的自私。

就因为一己之私情,就让白哉这样好的人,继续为隐疾所困,心结难解吗?

黑崎一护,你真的是……

良久,苦笑了出来。

还是做不到。

罢罢罢,情之一事,从来都无法强求,更不可心机深重,否则怕是会反目成仇,遭遇鄙弃,还不如好好的治好他,然後找机会表白一番,能接受自然是最好,不能接受……

那便朋友也做不成,只能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了。

但至少可以借白哉的无心斩断情丝,虽然定会比此刻想到这个可能就绞痛起来的心痛还要强烈百倍,至少无悔,无愧。

就这麽决定了。

霍地立起,一护打开了配药房的门。

灯花轻爆,烛光摇摇。

江南春夜的气息,总是透着繁花和细雨的温郁软润,自然而然便有了难言的旖旎情致。

裸身宛如白玉雕就,却在流畅紧实的肌理中透出勃勃的力量和生机,男子俊雅的容颜渐渐浮上了动情的晕色,而低沉的喘息从薄冽红唇中溢出。

薄薄汗光在额头闪烁。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扣住了膜衣中的茎芽,上下滑动,而渐渐的,有鲜润的肉质从膜衣中探出了头颅,一点点膨胀起来。

这样的朽木白哉,宛如仙人从九天落入凡尘,生动鲜活代替了出尘清逸,漂亮迷魅到动人心魄。

让一护呼吸都困难起来。

“一护……”

“有反应了,白哉!”

强自告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一护视线转到了在男子掌指摩挲间微微抬头的性器上面,“觉得如何?”

“热……很热……”手掌轻轻上下搓动着,男子微微开阖的眼中流溢出略带迷茫的灼热,“只是……还不够……”

“昨晚也是这般?”

“不错。”

“那就用点药吧,放心,这药不会伤身的。”

“嗯!”

男子张口,吞含下一护递到唇边的药丸,而一护也感觉到指尖掠过的滑腻触感,那是……白哉的唇……

心口一荡,“一起加上手法按摩吧,白哉,你自己也加把劲动动……”

“我……知道了……”

指尖一碰到男子的肌肤,就觉出了不同於寻常的热度,而一旦按到已经寻找到的窍穴和经脉,一护略一刺激,男子的呼吸顿时急促,胸膛显着地上下起伏起来,显然,刺激比从前那次试验要来得强烈得多,“怎样?”

“非常的……唔啊……一护,继续……”

圈拢住性器的手急躁上下捋动,男子低喘着催促的模样简直迷死个人,一护心口也是越发灼热,“那就……”

不自觉倾身,越靠越近,发丝都落在了男子的胸膛上,随着他急促的起伏而厮磨着,感觉到了……肌肤的热度,呼吸的气流,那动情的色香在每一寸肌理上闪烁……

但其实……有件事情自己忽略了,或许是故意的——真的完全痊癒了的话,是该准备泻火的方式,最好是让白哉能够完整地跟人交合一次,便真的可以再无後患,可白哉不会乐意碰青楼女子,良家就更不可能……

所以,如果他忍不住,就自己动手帮他出来,那也是可以的……

至少也有过这麽一回亲密。

怀着这还算无害于白哉的私心,一护继续卖力地刺激着他与情欲相关的窍穴。

白哉只觉得身如火焚。

昨晚自己的尝试,其实比他说的要好上许多,最後还成功射出来了,可说已经治癒,但说出来的话,如何能有今晚的机会呢?况且,再如何动情,也达不到此刻这般地步,一则加了药物,二则,一护的手法厉害,但最重要的,还是在专心致志为自己治疗的人,是一护!

略微模糊在动情热度中的眼底,少年那清瘦俊俏的侧脸,那绚丽在烛光中的流垂发丝,那盈盈如流淌着夕照烟波的眼,那光洁莹润而泛着浅淡粉色的肌肤……

都是那麽的……诱惑……

仿佛天地间色彩完全褪去,只剩下这个鲜活的,玲珑的形体……

让他身如火焚,心如火焚。

“白哉……好硬了……”

少年的手不知道何时滑到了他完全勃起的性器上,跟他摩挲的手指缠绕,带着铃口渗出的点点滑腻,那缠绕也带着浓烈的靡情之意,而掌指的触感鲜明到身心都掠过战栗,“这样……很舒服吧?”

“唔……很舒服……非常的……”

少年鲜润如同桃花的笑容在眼底绽放,“你好了!白哉!知道吗?你完全好了!再不用忧心了!”

“可是……”

“只要这次好好发泄出来,以後就再没事了,每次都定能成功的!”

少年的手掌摩擦过性器,那是比自己的触碰抚弄要强烈百倍的欢愉,在焦灼的尖端爆发,“白哉的手法太单调了,这里可是男人的宝贝,得尽心对待,要这样……轻轻套弄,然後稍微收紧,还可以用拇指摩擦这里……嗯,刺激一下小孔也是很棒的,还可以这样……用掌心摩擦,然後手指拢住,对,就是这样……”

尽心尽力地指导中,白哉心口滚烫,他猛地坐起,展臂一下抱住了少年,头一侧,没头没脑就将嘴唇向着那开合不休的红唇上印了上去。

浑身僵硬,少年整个呆滞住了。

白哉知道这是紧要关头,应该好好说出自己的心情才对,但下腹漫上的火热越发灼烫地蔓延,让他迷乱,他只能淩乱而生涩地吻着少年的唇,将自己快要烧穿皮肤的热度用力印上去,“一护……一护……”

乾净甜美,灼热柔软,少年的嘴唇沁透了天然的甘芳,那清淡中透着迷人涩意的佛手香气息,比媚药更加强烈百倍地在下腹膨胀,淤塞。

“白哉……”

少年好半响才找回了声音,以及挣扎的力道,“你……你作甚……”

“我喜欢你,一护,我喜欢你……”

将嘴唇用力印在了骤然惊呆了的少年露出来的颈项上,白哉就着紧拥住他的状态让两人一并倒在了塌上,“一护……好喜欢……我忍不住了……”

“什、什麽?”

震惊得不能自己的橘色眼瞳那麽的清澈,明媚,烧灼着白哉最深的欲望,是的,压制了多年,厌恶非常的欲望,此刻一旦完全爆发,便如熔岩一般,连白哉自己也再难以控制,而陷入了纵情的迷乱,想要,想要极了——纵然这份充斥着谋算的欲望其实依然是丑陋的,扭曲的,哪怕一护不愿意,也要步步为营,将他占为己有,但如果是在这麽喜欢这麽想要的一护面前,暴露出自身欲望的丑陋,也没有关系了,因为这份喜爱,已经汹涌到跨越了对自身欲望的抵触,“好喜欢……好喜欢……”一边喃喃着诉情的话语,一边撕扯开少年的衣物,“别推开我……你说过的,只要是喜欢,情难自禁,欲望就是可以被谅解的……”

“白哉你……你冷静一点啊……”象牙色的肩膀和胸膛裸露出来,惊慌的挣动和沙哑的低呼越发刺激着白哉脱闸的欲情。

“用了你的药,被你这麽抚摸着……怎麽可能啊……别拒绝我,一护,拜托你……”

濡湿而火热的吻一个一个,印在了锁骨和裸露出来的胸膛上,热度便迅速种入了肌理,在肌肤下四散蔓延,衣料的撕扯,压在身上的身体间的厮磨,还有那硬挺抵住下腹的触感……一护还来不及欢喜就陷入了极度的惊慌——白哉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媚药发作的表现,只还留着一点点的清醒,也是用来诉说情意,这麽下去……

这麽下去,被这麽个绝对的生手抱,他黑崎一护,肯定会惨烈无比血流满床啊啊啊……你个初哥大侠懂个毛啊!

“我不是拒绝你……啊……别咬那里……呜……”啃咬过後就是浓厚的舔舐,那叫人喘不过气来的酥麻甜蜜地向锁骨周围荡漾开去,虽然理论丰富但从不曾跟人如此亲密的一护也不禁咬紧了牙关,才能止住那丢脸的呻吟,“你这麽乱来……啊……会很痛啊……”

白哉在听到“我不是拒绝你”的时候脑子里轰然炸开,後面的便完全没入得了耳朵,媚药受血脉催发,让他越发为那份炙热的迷乱所控,如今已经更多是被欲望驱使着的本能,急切涌动着身体在少年身体上厮磨着肿胀的欲望,“忍不住了,一护……让我抱你……我喜欢你,好喜欢,喜欢极了……”

一口一个喜欢,如此直接强烈地冲击着一护,哪怕他的顾虑必定成真,一护也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白哉他喜欢我啊……这麽高兴的事情……

但就这麽给了白哉,也实在太不矜持了……

要对付神智半迷失的朽木大侠其实已经不难,扣住他大穴弄晕他就可以了,但白哉生平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贸然终止,就怕会留下什麽後遗症,说不定以後就真的不举了,一护思前想後,想到这一点,终於找到了顺从的藉口,叹息一声,弥漫在胸口的是豁出去的放纵和喜悦,他放软了身体抱紧身上急切磨蹭的白哉,“好歹……记得轻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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