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镜子,有圆的有方的,各种形形色色的镜子摆放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冰冷的水泥墙上沾满血迹,有些像是前几天留下的,有的则是刚刚才沾上痕迹的;
看着镜面所反射出的,有个茶色短发男孩手上拿着一把银制的小刀露出病态的灿笑,
毫不犹豫的将刀尖从女孩纤细的手臂上划过,
一刀、两刀、三刀....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上留下,
只见女孩细细发出哽咽地呻吟,
问题是小巧的嘴唇被白色的布条封住使得她无法放肆的叫声,
左眼被汗水所沾湿的发尾所遮蔽,
男孩给了女孩一个大大的微笑,这次拿出美工刀往自己脸颊割下。
「呐、蕾你看是鲜血唷,尝尝看吧」
女孩睁大双眼看着男孩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伸进自己的小腹里捞出一小匙的鲜血强制拉开白色的布条,好不容易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又被令人作呕的手掌所堵住
「唔....呜.....」
无法作出任何抵抗的她只能乖乖的顺从男孩的命令,含着泪水将他手上的血迹舔拭乾净,
手脚被缠满无数的铁制锁链,好沉重...身体动不起来,明明很想反抗但是却做不到,女孩只能讽刺自己的无能,但,即使鹿野对她做了这种事却没有因此对他感到恐惧,
与其说是对他感到恐惧,还不如是说是自己让鹿野感到不安以及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恐惧。
那天与伸太郎他们相遇後全员一起去了游乐园,
可能是鹿野一直都在我们後面的关系,他吃醋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木户...」
「干嘛啊,离我远一点」抬头望了他一眼似乎发现他不太对劲,虽然他平常就是这副德性了
「我说...木户跟伸太郎君玩的很开心吧」他刻意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却又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你都看到了啊...才不开心...」
「木户在说谎哦,你明明就跟伸太郎君手牵手还抱在一起呢」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头发慢慢亲吻而下
「笨蛋!你在干什麽啊!快住...」在我打算给他一计拳头时,他的表情是多麽的让人感到发毛,从骨随到外,完全让人觉得不敢靠近的氛围
「蕾一直都在狡辩呢,明明很高兴呢...为什麽在我面前总是不坦率呢」茶色的猫瞳染上醒目的红色,嘴角的弧度已经不是你能所能想像的了
「你要干嘛.....唔?!」他没有给我回应,在我倒下前的最後记忆是他笑容满面的从背後拿出一条锁链和一把小刀往我的胸口正下方落下,等我意识恢复时已经是衣衫不整的被锁链绑在放满镜面的房里了
「蕾在想什麽呢?这样可不行唷,在我跟你玩的时候想别的」
用力抽出腹部的小刀再次落下,这次是落在我的大腿上,使人反胃的水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更加清晰,由於神经部分早就已经被切断的关系,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处了,也许,这是好事。
「修哉.....」嘴里残留的鲜血让我的声音不太清楚,有点恶心的感觉
「嗯?蕾酱想说什麽呢」
他颤抖的手指轻舔过自己的舌尖,再把一小段指节弯曲抹去我嘴边的血渍接着歇斯底里的舔掉
「修哉...对不起,让你感到不安了」
「........」眯起半红的眼瞳。我知道,他只是因为害怕才做出这种事的,并不是出自本意
「对不起....」
「为什麽...要跟我道歉」落在大腿上的刀柄颤抖的愈来愈强劲,他的瞳孔色泽在改变,由红转成茶色,又从茶色转回红色;这也表示,他的心,在晃动。
「因为我让修哉感到害怕了啊,虽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给了他一个微笑,同样的感情始终没有改变,因为我,从来没有因爱上你而感到後悔
「蕾.....你现在很讨厌我吧...」终究卸下虚伪的面具,他在我面前放声大哭,为自己的行动感到懊悔,因为当时的忌妒而感到愚笨
「修哉...你觉得,对我而言,这样的你是什麽?」
凭着毫无痛觉的身子坐起身拔出腿上的刀刃,我笑了。
「是...什麽?」他似乎无法理解我接下来的举动,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因为,就连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不考虑後果就匆忙行事的笨蛋哦」裂嘴露出微妙的笑容,紧握手中的锋刀一举在他的胸口连续又进又出的抽刺十几刀,这是我现在唯一觉得这麽做会感到愉快的动作
「蕾....你...啊啊!....」
就是要让他没办法再露出卑贱的面容,快速拔出刀柄往他的嘴边割下,使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
「修哉,在这份爱情冷却之前,我一直都保有相同的温度在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啊」
「如今,你已经亲自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那麽,我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吧?」
女孩笑着将男孩的肉体以一旁的锁链綑绑在被封死的窗边上,像是一串风铃一样,令人感到愉悦
「啊啊...下一次,要拿谁的呢?」
「在这充满谎言的世界上,不管在怎麽强韧的爱情也将臣服在谎言之下呢」
粗鲁的打开上锁的门把,女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映照在镜面上的是自己的另一面
已经被谎言冲昏理智的她,将揭开下一场悲剧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