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许哲佩
你的长头发在风中飞扬让他迷失了方向
你的长头发映在月光下美的像梦境一样
感觉像被捉奸在床的两人默默的分开了,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後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日足。志乃非常讨厌这种被打量的感觉,可是碍於这里是日向家,也碍於日足算是木叶里的大人物,他想要就这样离开也没那麽容易。
「是的,这就是原因,我不能答应婚事。」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宁次。
「宁次!」志乃虽然没想过要隐瞒甚麽,但是也没想过要那麽坦然的跟家长们承应一切,反射性的想要阻止宁次,却又不知道该怎样阻止。
「不过,并不如日足大人你所想的那样。」无视了志乃的警告,每次宁次想要坦白心事时,就会坦白得让人害怕,「先前说在小李家过夜是骗你的,实际上我是因为婚约的事在志乃家吵了一场很严重的架,顺便过了一夜。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所以也不会因为关系不稳而考虑接受日足大人所提议的婚事。」
看到宁次拿出当日在中忍试考场,大庭广众下把家事公诸於世的气魄,志乃脸都绿了。而且那个甚麽鬼『顺便过了一夜』根本就是为了让日向日足误会而说的,明明就是清理灾场清理了一夜!不过雏田那娇羞的表情是甚麽意思?志乃把所有情绪都隐忍下来,只是皱着眉头用最凶悍的眼神示意宁次住口,只是墨镜的威力比志乃的眼神强劲太多,所以宁次装作没接收到志乃的杀气。
看着日足的脸色由红转青,青转黑,志乃越来越怀疑自己能否活着走出日向家,所以当日足的视线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志乃忍不住抽一口气挺直腰骨。然後日足的反应却是志乃始料不及,大概就是愤怒到极限了吧?
「雏田,请你陪着油女志乃去宗家那里好好招待他,宁次待在房间里不准离开。」日足用力的把坏了的门摔上,已经合不上的门终於躺平在走廊上,雏田看着才刚和好的两人,瞬间又被父亲大人抓奸在床,心里都不知道可喜还是可悲。
「好的,日足大人。」志乃茫然的对着空气回答,心里反覆思量着『好好招待』的意思到底是甚麽的同时无奈地看了雏田一眼,雏田看起来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让志乃也很想哭。当时答应跟宁次在一起,到底是受了甚麽宇宙杂讯影响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语不发的跟着雏田离开,志乃不忘最後回头以嘴型说着无声话,警告宁次不要轻举妄动。
「那我可以把门给修一修吗?」志乃都说出口了总不能继续装傻,被志乃阻止了而只好乖乖留下的宁次,有点烦躁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自言自语。
「雏田,『好好招待』是指要你把我杀人灭口然後埋屍吗?」被安置在宗家的客厅,志乃等到只剩他俩的时候,开口第一句话就让雏田把茶喷出来。
「咳……没、没这回事!」雏田掩着口努力调息着被呛到的不适,「父亲大人不会……」想要为自己的父亲辩解,但是话还未说完,雏田自己都气底不足了。毕竟杀人埋屍神隐抹黑甚麽的,日向作为木叶的重要支柱,怎会没有这种历史?而雏田作为长女又怎会一无所知?
心烦意乱的志乃也不想多说甚麽,闭起双眼悄悄让寄坏虫去看看宁次有没有甚麽惊人举动,却发现宁次只是乖乖的修理着房门。对於这个大少爷会自己做木工,其实比起他跑出来大吵大闹更让志乃吃惊。
不过最让志乃吃惊的是,日向日足在不到一小时内就把自己的父亲找来日向家。一秒间志乃大概猜得出个大概日足想要干甚麽。尽管是分家的人,可宁次怎麽说都是日向家这一辈的长男,家里的长男交上男朋友,难道还会两家父辈集合一起鼓励他们要好好走下去吗?
志乃回过神来的时候,雏田已经退出去,客厅只剩下油女家的父子俩以及日向日足,志弥若无其事的打量着自己儿子,就像他只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好爸爸似的,「所以日向大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油女志弥!!」日足的怒火瞬间被志弥的态度点燃了而发出警告。
这个画面看在眼里,志乃突然有种可怕的熟悉感,难道油女家除了默默融入背景这种常规技能外,还有一秒把日向家惹怒的特殊能力吗?
没想要跟日足纠缠下去,志弥对待小孩子般拍了拍志乃的背,就好像是小时候逃学以後被抓住了,然後带到伊鲁卡老师面前那样,「志乃,跟日足大人道歉。」
只是,志乃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日足也不是伊鲁卡老师,所以志乃也没有那麽好对付。看了一下父亲然後说出了让日足理智崩溃的话,「我应该为了甚麽事向日足大人道歉?如果是为了跟宁次之间的事,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志乃的倔强志弥从来都很清楚,正因为这种倔强才让志乃一直都很寂寞,不会为了融入团体而改变自己,一板一眼的个性欠缺了圆滑,这种个性让志弥多少有点头痛,可是在某些方面来说也让志弥对这个孩子很安心,因为他从来都知道是非对错,也会承担自己的决定所引发的一切後果。
只是,这种时候还是日向日足来硬的,似乎不是太适合的对策就是了。为了儿子打圆场,志弥在日足想要开口前就把话先说,「那麽随便甚麽都好,就为了你在日向家闹事吧!」
志弥开口的话,并不比志乃的态度好上多少,甚至乎更坏。话才出口志弥自己也感到惊讶,明明就是低调得快要和背景融合,可是每次遇上日向日足就无法控制情绪的来跟他硬碰,那麽自己也不该要求志乃对日足婉委了,反正油女遇上日向似乎就没甚麽好结果。
敷衍的态度全都写在脸上,每一句说话或是肢体语言都在传递着『日足是个麻烦人,别跟他计较』的讯息,而志弥过於明显的态度再,无疑是把日足的怒火推向一个新的高峰。志弥想着,从最初开始在忍校相识,似乎就和日足不太合得来,相反明明就是双胞胎的日差却和自己相处得不错。
还好是差了两年,即使在学校遇见了也不过是学长学弟的关系。可是即使只是短暂的相处,志弥还是和日足相处不来,而每次把日足惹火了以後,都是由日差来平息两人之间的冲突,那个时候日差总是很有办法的让冲突中的二人冷静下来。
想到这里,不妙的感觉在志弥心里漫延着,差点就忘了宁次实际上是日差的儿子而不是日足的……
对於父亲的指示志乃却是非常犹豫,因为他唯一承认自己做过而又具破坏性的事,大概就是放寄坏虫咬伤宁次,以及跟宁次差点擦枪走火。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俩之间的私人恩怨,并不预期日足会来掺一脚,那麽他还要道歉吗?可是话说回来,拆了宁次房门的是日足,自己是不是需要提醒他一下这回事?
「油女志弥,你该不会对你的儿子交了男朋友这种事一点意见也没有吧?」看到志弥的维护,再加上志乃无视了自己而陷入思考之中,日足早已气得甚麽耐性都没了。
「日向日足大人,如果我对我的儿子交男朋友这种事一点意见也没有,那你对你侄子交了男朋友这种事,是不是就反应过敏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志乃多少是有点担心,担心日向日足真的会脑梗塞。
「志乃,回去。」知道父亲想要速战速决,志乃也配合的跟日足道别转身离去,才走出客厅就看到被守卫追着冲进来宁次,两人打过照面却不好再说甚麽,志乃只能以嘴形跟宁次说不要担心,可是宁次却张口甚麽都说不出,只能默默目送油女家父子离去。
脸是和日差很像,可是个性就谁也不像了。
只有打了个照面,志弥这才初次认真的看清楚日向宁次这个年轻人,可能就是这种差别让志乃和宁次走上了有别於父辈的路。志弥还是清楚记得对於日向家一对兄弟的感觉,一个蛮讨厌,一个感觉不错。和讨人厌的那个,最後的交集仅限於学校之内,毕业後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日向宗家的子孙始终专注於日向家族内的发展,不像油女那样会保持参与各种前綫任务,有缘跟日差出过几次任务,到最後再度交集已经是日差的葬礼上,而志弥对日足的感觉就由蛮讨厌变成了非常讨厌。
「你以为日差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吗?你真的认为我是那麽无情的人吗?」就在日差的新坟前,日足阻挡了想要离去的志弥,那种用力的言辞令志弥清楚感到日足的激动。
由於日差的死牵连甚广,所以葬礼只能低调进行,可当时意外的是志弥收到日足的通知而出席了。冷清的葬礼就只有跟日差直属血缘关系的几个人加上日差所属的小队队员,就只有志弥一人是以朋友的身分出席。这种突兀的存在让志弥选择静静的站在最旁边参与着丧礼,看着年幼的宁次极力想要止住无法停下来的抽泣,然後无声地离看着日差的新坟。
「也许你不是无情的人,但也绝对不是有情的人。」任何场合总是走在最後的志弥,察觉到只剩自己和日足的时候,他这次就没有意欲留到最後。而留到最後的那一位,突然被甚麽触动到似的把正打算离去的志弥拦截下来,而志弥则选择保持一贯的冷冷清清,只是把事实陈述出来。
然後日足没再反驳些甚麽,志弥也没有解释些甚麽就转身离去,那时候志弥以为油女和日向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而似乎在父辈手上没有完结的缘份,就落在志乃和宁次身上。
跟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父亲走在昏暗的路上,各种各样的回忆与念头纷纷浮现出来,志乃从各种混乱的思绪中只能理出其中一条,就是每次惹祸上身都会是父亲出手相救,只是没想到连这种丢脸的事也会由父亲来插手。一路上的的胡思乱想让志乃没意识到已经来到家门前,甚至乎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跟着志弥来到刚刚完成重建的温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