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硕有想过要像Jim那样侵犯穆绫,但很快充放弃了这个想法。并不是怕会伤害穆绫,而是单纯地想:他必须给穆绫一个屈辱而又快乐的晚上,那麽,就不能使他的肉体感到丝毫痛楚。如此,若干年後当穆绫於午夜梦回之际重温这荒唐的夜晚,定必在快意与罪恶感之间苦苦挣扎,逐渐有了困惑: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真正的痛苦,就在於痛楚之间的那一点快意。
所以,穆硕用弟弟的硬挺破开了自己的後方。说不上是痛或是什麽,那纯粹就是用一把利刃把身体劈开成两份:上一刻的他,下一刻的他。做了不能挽回的事,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做到底,直至死去,而他感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按着穆绫的窄腰,忍耐着身後那根硬热的肉棍,穆硕逼令自己重复一套机械式的动作:挺起腰,坐下去,复再挺起腰,坐下去。
他想起小女孩穿上红鞋子的童话,跳到筋疲力尽也无法停下,那就只好斩下幼嫩的双脚。极点的欢愉,以灭亡告终。
已经不需要去问穆绫,到底他是否舒服或快乐,因为穆硕的身体直接感受到这一点。其实这件事之於穆硕,并不舒服,後方撕裂了,麻木得尤如一个单是为了接纳弟弟的孔洞。可是,这一切在他摸上穆绫的脸时,就完全不再难受。因为,值得。
两行清泪自领带间渗出来,流经脸颊,於下巴尖汇合。穆绫平板的胸膛上下起伏,两枚雏红显得幼嫩,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穆硕身下的,只不过是一孩子,也是他的弟弟。他心念一动,不再如一匹疯马般骑着弟弟,静止下来,虔诚地伏在穆绫的胸口,张嘴含着一枚淡褐的、带着微红的细嫩,描划着,施力於舌尖挑动着那一点凸起。穆绫的喘息愈来愈重了。再抠挖着另一边,声声低吟尤如一个个笨重的音符,在这狭小的空间飘荡——是穆绫的,而不是穆硕的,後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哼过一声。
而穆硕没吻过穆绫,他刻意的。因为穆绫的唇已经被那个女人抢先一步占了,他就不屑再去索取。他以後都不想再吻穆绫。
在这过程,穆硕的下身没再挪动过半分,只专注弄着穆绫的上半身。然後,察觉到穆绫的轻哼声变大了,生怕传出房外,穆硕才一掌捂着弟弟的嘴,挺起身子,解开了穆绫双腕的皮带,再说:「由现在开始,决定要怎样做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麽,阿绫,你要怎样做?抡起拳头打得我半死吗——这样说着,穆硕双掌按着穆绫的腰腹,缓缓撑起自己的上身,直至坐得笔直,如同一个模范生般,规规矩矩地坐着。
还是抄起一个奖杯往我後脑砸下去?哥哥其实并不那麽介意死在你手上,说不定还会出乎意料地感到幸福——这样说着,穆硕的食指自穆绫湿濡的乳尖,游至腰侧,划至弟弟那尚仍稀疏的毛发之中,把玩,轻扯。
「哥哥……」穆绫的双手自由了,可是并没有选择复明,相反的他什麽也不想看、不想知道,只愿身陷梦中不再醒来。穆硕只见弟弟生硬地活动双手,由原先摆在头顶,变成挡着双眼、压在被泪水弄湿的领带上,渐次抚上穆硕健美结实的大腿,从外侧的大片位置,摸到内侧的滑腻,溜了一圈後去到他的臀後,试探似的揉了揉会阴处。一阵陌生的电流自穆硕的脊骨底、四通八达地传遍周身,他的腰背由原来的笔直变成某种程度的扭曲,像一把弓,汗流浃背,连视力都模糊了,口再也不能好好把关,漏出一声半点的低吟。
「哥哥,你这个……过分……」话是这样说,穆绫双手却是施力掰开兄长的臀,然後……
也不需要再有然後。反正那就是这麽一回事,一如穆硕的计算。
穆绫不可能做出他无法预想的事。不管是以前、现在,或是未来,穆硕总能精确掌握穆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