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喔!发什麽愣,快点止血啊!」何井泽从球场跑到我身边来,然後拿出卫生纸先让我暂时止住鼻血。
「喔。」我赶紧按着那张卫生纸,不过我可能是越紧急时,就越冷静,越不知道要干嘛的人,他一个口令我就一个动作。
「左转,去保健室。」他似乎比我更懂得处理这种状况,虽然这是基本常识。
我照着他的口令做,转了个方向,「转错了啦,那是右边。」他叫道,一听就知道很无奈。
「喔。」我没反应过来,他就又把我转向正确的方向。
我是现在头昏脑胀才会转错方向,但似乎我每次都头昏昏,所以每次都转错?好吧,现在似乎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你们继续打篮球,我送她去保健室。」何井泽对他们招手说一声,就陪我去保健室了。
「你在这等等,我帮你找冰袋帮你冰敷。」我陷入极度被动的状态下,被他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他在那忙碌。
护士阿姨每次都在最重要的时候消失啊!应该快来看看何井泽把她这弄得乱七八糟的。
然後他东翻西找的终於找冰袋贴在我的前额和鼻梁上,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流鼻血的时候都是这样处理的。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砸我球的那个。」我瞪大眼睛,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开始依照我的常理猜测着,多讲些话,也避免现在的场面冷场,这也是用心良苦好不好。
「怎说?」他虽然表情还是没变化,但却故意用力的压着敷在我鼻梁上的冰袋,好冰。
「不然你为什麽要带我来保健室。」
「还有心情在那乱讲,大爷我好心送你来保健室,还被你当凶手。」他老大不爽的转过身,不想理会我。
「不是通常都要加害者送我这个被害者来这吗?」这是理所当然,不然他那麽积极干嘛?
「但我特别好心。」他转过头说完这句话,然後继续玩护士阿姨那些包紮的医疗用品。
「所以真的不是你用的喔!」我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不是。」他翻了个白眼,显然他对我的问题极度否认和不屑。
「你不要骗我喔!说实话我绝对不会怪你。」我也不知道在坚持什麽,继续追问这问题。
「艾殷雅!」这是他愤怒的前兆?
好像还蛮新鲜的,因为我坐他旁边一个礼拜,他除了和人相处有些距离感外,表情好像也是同一个,他生气的表情好像还蛮可爱的耶,这是题外话。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用手压着冰袋,一脸求饶样。
「大概止血了,把冰袋拿开吧!」他感觉比护士阿姨厉害。
「不要,什麽叫大概,人家要等护士阿姨。」我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本大爷很少愿意为别人包紮,你有机会就该谢主隆恩了。」好像我的荣幸一样。
不过说真的,可能会有很多人羡慕我,但我不想像和李恩浩一起时,天天被那群女生追着问。
好吧!小的孬种最後还是屈服在河井泽的威吓下乖乖的拿下冰袋让他包紮。
我想我的鼻子大概磨破皮之类的,他先帮我消毒,手法真的很熟练着样子。
说真的这种近距离,还只有两个人独处,这让我格外的别扭,我又开始想讲话来化解尴尬了。
「一、二、三好得没?」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所以我很欠揍的在那鬼吼鬼叫缓和气氛,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一个礼拜相处下来,我就能熟到一直和他开玩笑了。
「还没。」他这时候倒是很配合我耍智障。
「四、五、六可以了吗?」
「快好了。」我觉得这好像小时候躲猫猫时才会有的对白。
等他大功告成时我们回到班上,班上的人看到我都窃笑了一下,我只能不发一语低着头回到我的座位上。
因为这家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拿了护士阿姨珍藏已久的小熊维尼的OK蹦贴在我的鼻梁上,一整个吸引众人目光。
那时候护士阿姨回来时还鬼吼鬼叫的说,这是我的限量版小熊维尼OK蹦啊!然後盯着我的鼻梁看。
喔,原来OK蹦也有限量版的。
护士阿姨最後说她愿意把这块OK蹦忍痛割爱给我,让我们快回去教室上课。
我也不想要有一只小熊维尼在鼻梁上啊!不然还你让它别在我的鼻梁上采蜂蜜了。
我就知道何井泽没那麽好心,坐回座位後我瞪向何井泽,何井泽则姗笑的说:「你同学我真的很有爱。」
之前建立的好感度绝对是假的,「你这同学还真称职。」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往的先是斗嘴最後倒是开始聊天,算是相处的融洽,虽然有时很想打他(因为我吵不赢),到最後我还是不知道是谁对我的鼻梁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