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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是留下来了……
全身一阵酸痛,连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郁萱怎麽想都觉得奇怪,对方都表明要她离开了,但那股除了找故事的任务外,想留下的冲动是怎样?
这几天一如往常替他服侍要求的项目,但……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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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气我坚持留下来吗?」最近的他,没有任何正视、任何交谈、任何责骂、任何……冷面。自己不是被虐狂,但是,没有少爷的傲娇指示,怎麽想,都更令人惧怕。
辉誉将喝完的空水瓶放至一旁,似乎没听见郁萱的一问,起身就往球场的方向走。
「继辉誉大少爷,我在问话,你没听到吗?」按耐不住的情绪一次爆发。一句怒喊後,她三步并作两步向前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将他转向自己,「耍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这是什麽感觉?好委屈……
流泪?她到底是怎麽了?心里就那麽期待眼前着个人傲娇发作?
「耍任性?耍任性的不是你吗?」冷冷的反问,但看到那蠢蠢欲动的泪,却好想……好想帮她擦拭,也好想……安慰?
「不知道,但自从我留下来继续做你的侍从後,你却不理我了?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但你这样太过分了!」泪水如脱缰野马,更加不听使唤的滑落了……
两人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望了许久。
心软了……辉誉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拿去!哭那麽难看,要让我丢脸吗?」就算关心,也要傲娇。
冰山溶解?又好像不是啊……不管,有反应已经很好了,不能再要求。看着手里的手帕,不知为何,有种甜甜的、暖暖的感觉。
刚刚、刚刚的明郁萱,好像在撒娇啊?
用手帕将脸上的泪水吸乾,再次抬起头时,只剩下那冰霜的背影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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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好像变长了……
刚才将少爷的物品搬上车後就急忙离开。走至校门的一路上,他还是没有一句话,难道……那节下课是梦吗?如果是,不要醒来好像不错……
那些公主王子童话她不看,她比较喜欢武打类得,但电视随便转多少还是会看到一点。
「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笑。」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是带点甜的。
边走边想,经过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厅,店内的暖色系风格,令人身心灵感到放松。
「这店,好像是新开的,以前都没看过啊!」才这麽分心探头看着店内往前走,一个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
「啊──」郁萱稍稍往前倾了几步才煞住不稳的身子。
「真是的,心神不宁也要看路啊!我真的……」右手握拳轻轻的打了自认不中用的脑袋瓜,「看看敲一敲会不会聪明点。」
「萱……」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後面轻轻的叫了郁萱。
吞了口口水,感觉心好像往下坠了百里深,那阵晕眩感再次侵略刚被敲打的脑儿,发软的双脚似乎要支撑不了郁萱的重量。下唇……分担痛的习惯动作,怎麽此时失效了?
回头,是不是就会面临那些一直在逃避的事?
不回头,是不是将要不停歇的痛下去?
选择,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