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折磨人整颗脑袋,说不出的不舒服症状让人受不了。
唔……
温世淇抱着百万斤重的脑袋,一会儿翻左、一会儿翻右,双眼还没挣开,神智已经清醒的知道她还不想醒,再睡一下下就好。
可是头疼的快一片片瓦解她的脑袋,不醒不行。半睁半眯间首先看到的是她床头的闹钟,告诉她差十分快十一点钟,举头看向右前方的窗户,唔……不只头疼,全身更是酸麻,胃还在空转。
天啊!她逊翻了。
烈阳照晒入室,房间里一片黄澄澄、暖洋洋,这麽好的ㄧ天,头却痛的半死,不过温世淇仍依照往例伸起懒腰,四肢随意伸展、摆动预备爬起床。
「啊………」她踢到了什麽!
温世淇头转向右边,瞠大双眼,吓的疯狂惊呼:「乐─允─达──」她的床上!在她的……
「嗯哼,我是,幸好你没叫错。」
乐允达笑的慵懒却散发如阳光之子般耀眼的光芒,看的温世淇头皮发麻,僵硬着表情,片刻间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心脏麻掉了,呼吸困难地需要大大的提气、吐气才不至於缺氧而死。
闭上眼,双手紧抓着盖至颈下的棉被,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只穿内衣裤,温世淇用尽毕生最大的冷静开口。
「你有穿衣服吗?」
「只有一条内裤。」乐允达据实回答。
看着她吓坏了的模样,他摸摸脸蛋,怀疑起自己还不错的皮囊是生了麻子还是长了烂疮,自信心深受打击啊!
乐允达一副富饶兴味的模样看不出受创,反倒感觉有趣,真有趣,抢别人女人的游戏果然好玩。
每个女人醒来看到他躺在身边皆是光荣喜悦的模样,就算她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伤害他啊!
她牙齿开始发抖。「我…们没事,没事对、对吗?」
「基本上……我不怎麽相信,一对喝了醉醺醺的男女共度一晚会……」乐允达语气轻挑,脑袋虽然还有宿醉留下的余威,不过已经开始运转了。
别当他傻子,若他有这麽好被摆道怎麽在香港娱乐界生存。他清楚对方的用意,对於做一颗棋子他尚可以接受,但是若伤害到人就绝对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喽。
他还记得昨晚莫约八点多他们就在酒吧喝的差不多,之後……很快的乐允达已将昨晚发生的事前前後後想的清清楚楚。
他露出不介意的微笑,等待,接下来应该就是等待了吧。
「够了。起来穿衣服。」现代一夜情其实很普遍她知道,但她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况且她又对乐允达根本没感觉,噢!
如果有条河名叫『愚蠢』,她肯定会马上跳下去,怎麽会答应跟乐允达去喝酒续摊,呜……她怎麽会做出这种事!她怎麽办!
「可能连嫁给他的机会都没有喽,这样,愿意嫁给我了吗?」乐允达邪恶不良的笑容诱惑着她,现在她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我们什麽也没发生,他会相信我的。」对,她、她的爱不会……这麽脆弱,光衍一定会相信她。
「有发生就是有发生,是男人都会芥蒂,除非他是圣人。」他一而再刺激温世淇,或许他是有点坏,可是没办法,得不到就毁掉这是常有的事。
「别再说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关光衍的事,我会对自己负责。你赶快穿衣服离开这。」
「你恨我?昨晚发生的事你情我愿,你以为可以逃避的了事实,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乐允达──别再逼我了,我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好好想想,算我求你。」温世淇难过的抢过被子,盖住脸,摆明下逐客令。
她不想和他说半句话,半句都不想。
就在乐允达预备起身之际,碰的好大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温世淇吓的脸色全退,反射动作拉起棉被盖至头顶,躲在里头大气不敢吭一声地连心脏剧烈膊动的声音都听的ㄧ清二楚。
冲进来的温家人约六、七个,待在门外想留点颜面给温世淇的……则是温宅剩余还在家的亲人,几乎全都到了。
「温─世─淇──你、你给我穿好衣服下楼去。」年迈的温贺氏用的仍是威震武林的嗓音吼道,同时间抓着柺杖使力向地板一击。
如此丑行就算温贺氏再喜欢乐允达这孙女婿也无法接受,又怎麽可能多待一秒钟,转身由二媳妇搀扶下楼。
好不容易周围恢复了安静,温世淇在判定门口的人都走光後,难过地掀开被子要去盥洗穿衣,等着接下来的责罚。
门口还站的人让温世淇瞬间动弹不得,如同当下立即宣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怎麽会在这!
「光……」她全身僵硬起鸡皮疙瘩,脑袋完全无法思考运作。
门口伫立不动的男人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地掉下泪来,两人四目对视半晌,一个久久无法回神、一个泪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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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