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花公子轉校生 — 第二十七章

正文 花花公子轉校生 — 第二十七章

「肚子不痛了?」

呆了半晌的我听到这声才稍稍回过神来。

「你这个肚痛真的来得奇怪,来得快去得快,该不会是你身体出了些什麽问题吧?」尹承轩侧过头来望着我。

「可能吧。」我模糊地回答,脑海中还在想究竟自己是做对还是做错,竟然为了帮一个不太熟的同学来欺骗认识了三年的朋友。

「程乔恩,你的演技有待改进。」

此话一出,我马上回到状态。

「你这是什麽意思?」装傻装傻,一概装傻!

趁他未开始下一句话,我先发制人地说:「你又不是女孩子,当然不知道女孩子的痛苦。什麽叫『演技有待改进』?让你试试当女生你就明白那种滋味了!」其实这话也不全然是在说谎。因为我今天的确是有「亲戚」来访,少少不适是有的,不过那痛确实是装出来的就是了。但我万万没猜到,尹承轩会看得出来。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他突然把手放到我头上乱揉一通──就似是在责怪一个小孩子……没错,是小孩子!

虽然为时而晚,我的头发已经乱透透了,但我仍极力闪过那只打算继续乱揉的手掌,大声地朝他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是说谎的大孩子。」他笑容不减,毫无尴尬地收回手道。

「你不也是在说谎吗?」我抱手看着他,「是谁跟婉颖她说我跟你是在会场入口遇上的?」

「这是善意的谎言啊!要不然你要我跟她说是我们两个一同来的?她会怎麽想呢……而且我们是在巴士站偶然遇上,不是约好的,那说是『遇上』也不为过啊。」

「你……」他这话简直就是歪理当中的真理!最後,我所有话变成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我又不是身子强壮过人,留在这里吹冷风可是会病的。

「先不要回去,我带你去吃珍品。」走不了两步,手又被人捉住了。

珍品?一听到「吃东西」,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自下午五时出门以来竟然连一滴水也未沾肚,当下也不抗拒他拉着我走。

不过我没料想到他竟然拉我到一处大牌档去。

「这档的馄饨面质素很好。」他带我到其中一桌落座,「你有没有试过?」

我摇头。

他一笑:「那我就代你作个主吧。」说毕就转身朝着正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穿梭往返的伙计挥手喊道:「麻烦来两碗细蓉!」

「收到!」伙计大喊一声,然後再复述一次尹承轩的话给厨房。

在等待小馄饨面煮好的时间里,我不住的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他一手支颐撑在桌上,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稳稳地回望着我。

「因为我开始觉得,尹承轩你跟我之前所认知的不一样。」

「哦?是吗?」他魅惑地一笑,徐徐地启口道:「那你以前认知的我是怎样的?」

我没有多加思考就有感而发地脱口道:「就是目中无人、瞧不起不够昂贵体面的东西或人,而且是绝不可能出现在现下这个被认为是不高贵的地方的。不过这下子,你真的变了。」

他听罢摸了摸下巴,好笑地望着我:「那究竟是什麽时候的我呢?」

「就是以……前……」的你!

但这个「以前」,可远到去小学时期去了!自今年秋天遇上他以来,他已经没有了那些可恶的性格了,不是吗?

他一手继续托着腮,一手则规律地在桌面上敲打着:「程乔恩啊,你好像很熟悉我呢。你说,我以前是不是跟你有过些什麽?」

「能有些什麽呢?」我乾笑着回应。奉行铁则:能拖则拖!

「两碗细蓉来了!」庆幸的是伙计及时送上了两碗「救命馄饨面」。馄饨面,我好爱你们啊!

「你……」

我马上抱着面就吃了起来,选择不去听尹承轩在说些什麽。

嘴唇一碰到面条,我被烫得猛吹气:「烫烫烫……」

而尹承轩的声音这才传到我耳内:「……要小心烫。」

被烫得不敢再鲁莽吃面的我只好低垂着头,看向升腾起舞的热气流,就是不敢抬头看尹承轩。

「都叫你小心了,还是这般大意。」他递来一杯加了冰的水。

又是一片沈寂。直到我听到他好似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他才开口道:「程乔恩,我们好歹算是朋友一场,别怪我不提醒你:有些感情的事,不是你认为是好的就一定是好的。你还是不要干涉其他人的事比较好。」

听着这话,我握着筷子的手不禁紧了紧。我知道,他是在说李文杰和江婉颖的事。他一早就看出了我有份帮李文杰。

「多谢你的提醒了,我懂分寸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提起这事,但我听得出,这话不带任何的恶意,就只是很纯粹的提醒。

他看了我一会,才微笑地点了点头。

「不过有些事,我认为帮了会对其他人好,我就会帮。」顿了顿,我再补充道,而且成功地看到尹承轩的笑容微变。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笑问:「对了,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啊。」

「什麽问题?」此时的我已经开始对着我的馄饨面进攻了。

「就是我以前有没有跟你有过些什麽关系。」他暧昧地朝我眨眨眼睛。

一道好好的问题都可以被他弄得如此暧昧,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如何回应他了。

「哪有些什麽?」我低头吃着一颗可以一口吃掉的馄饨,含糊的道。关系?能有什麽关系?不就是一个被打一个被伤的关系!

「真的吗?」我再次抬头时看到他一脸失望。

我承认,这几个月来我对他的确有些许改观,但有些事我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我不清楚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是那年「那件事」的主要人物,但我却不愿自投罗网地承认。谁会知道他对当初的事有没有怀恨在心啊?

「但现在是同学关系。」终究我还是不敌他那种失望的眼神。

他仍显失望地摇头,说:「不,是朋友关系。」

「……」什麽时候由同学变朋友的?我怎麽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问,他好心地对我解释:「这次演奏会的票,我是基於朋友情义送你的。」

「……」原来一张票背後的含义这麽大……

见他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我,我僵硬地回他:「好……」他的笑才再次浮现,而我也因此而如释重负。

如释重负?什麽时候开始他竟会这样影响到我的心境?

我轻轻摇头,试图将心中异样的感觉甩走。想不通就暂时不理会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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