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來者不愛 — 16

正文 重生之來者不愛 — 16

白墨采在家里安静了五天後,接到旧金山父亲的电话。

「小屁还,你又闯祸。」父亲严厉。

「你能把我怎样,你可人在旧金山心在旧金山,能回到台湾来教训我?」白墨采咧嘴笑。

「老子为什麽要回台湾,我这里有美人相伴。」另一头电话语气多几分甜蜜。

「小崔叔叔。应该是你一回台湾,老头会派大量警力抓你。谁叫你抛家弃子为一个男人。」白墨采冷嘲热讽。小崔叔叔是好人,他很喜欢。

「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以前教你,揍人要挑暗处下手。白痴,你的脑袋放哪里发霉,衣柜吗!」父亲大骂。

电话另一头传来小崔叔叔的声音,叫父亲小声点跟墨采讲话。

白墨采耳痛:「你当初为什麽看上小崔叔叔,爸,你的情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另一头的父亲沉默以对几秒,让白墨采以为父亲不在线上,看一下手机通讯状况:良好。

「你喜欢上男人?」父亲颤巍巍。

「对。」

「崔,宝贝,我儿子喜欢上男人,哈哈哈。一定会气死老头家里要绝後了。」父亲大喊大笑。小崔叔叔的声音再次传进话筒:「白傲天,小墨面临人生重大议题,你还有心情大笑,给我收起笑声接电话,还有放我下来。」咬牙切齿。

电话另一头听到脚步声:「喂,」父亲的声音因不爽低沉多:「你刚问我什麽,我不记得了。」不负责任。

白墨采忍住挂掉电话的冲动:「你为什麽喜欢上小崔叔叔。」

这次白傲天静默的时间更长,用白墨采从来没听过的认真语气:「小崔我不明白怎麽爱上他,一开始只觉得他很可怜、很有才华,因为肤色找工作四处碰壁,收留他。他替我整理房间、做的料理也很棒。有一次宴会,有个女人亲小崔,我才学会吃醋。」

「小崔叔叔有拒绝你?」白墨采屏住呼吸。

「他拒绝可凶,活像见到大怪物。」白傲天现在还不满。

「你还是继续追他?」

「我不想错过他,更不会因性别无聊的问题错过他,一生中有几个人走到我心哩,小崔是完完整整的第一个人。」

「爸,我喜欢的男孩讨厌我,我为他打人,他非常怕我。」白墨采哽咽:「我们有过约会,但他突然变得非常讨厌我。我碰了他的手,他揍我,痛的是我,可是我一看到他哭,我就无法狠下心还手。我问了他的姐姐,为什麽阿旭会讨厌我,他姐姐却说我忘了。」听到父亲倒抽一口气。

「阿旭…这个名字,你以前小时候常常喊。」白傲天:「用一种悲伤的语气。」

黑长发男子情绪激动,声音陡然升高:「我以前认识阿旭?我为什麽没印象。」

「你从来没见他,我调查过你身边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叫阿旭。这是你上辈子的记忆,人过於执着,思念会影响到这辈子。」

「所以阿旭保有上辈子的记忆?」

「这要问你自己,孩子。我只盼望这不会变成你下辈子的死结。」白傲天。

白墨采结束通话,抓个钥匙飞奔越过家中漂亮的花园,青草、白色雕像、大理石喷泉,一路到矮树丛的停车场,开一台宾利急驶奔腾,越过市郊,经过两排林丽的商店街,再一排排公寓式房子,最後到一栋独立的红砖白瓦两层楼的房子。

白墨采站在房子铁栅栏外,大喊:「阿旭!」叫了好几声,嗓子都扯破了。二楼窗户的房间灯光暗了,白墨采的心掉下。

接着他听到房子里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玄关的门开了,一个令白墨采朝思暮想的人走出来。

「阿旭。」白墨采颤抖。阿旭不再是憎恨的表情,泫然欲泣的蓝色忧伤取代红色怒意。

「你一向聪明,为什麽这次愚昧,你变笨了,在众人面前攻击别人,这不像你。」阿旭踏上草坪旁的小径。

「只有你不可以批评我。」白墨采厉声。

「我恨你,你为什麽要替我出头。」东旭声音藏赤裸裸的伤痛。

「你怎麽知道。」白墨采不解:「你在教室里,我没告诉任何人。」

「因为你忘记了。」

白墨采如同电极劈中:「为什麽又是我忘记了,我忘记什麽,造成你们这麽恨我。」

「你忘记得非常多,如同宇宙中的所有星星,但不像星星闪亮。」东旭怜悯:「可是你还会受到我吸引,代表你的灵魂一部份没忘。」

「阿旭,告诉我。」白墨采把手伸入铁栅栏,东旭退後。

「不要让我一知半解,这比全然不懂更痛苦。」黑长发少年手试图拉住银白少年的身体却徒劳无功:「我们以前认识?」渴望。

「不。」东旭脚步再後退。

「停!」白墨采大叫,痛苦:「我想摸你,我想听你的声音,我想看你笑。」

「何苦呢。」东旭漾起哀伤的笑容:「你不该是这样,你该万人景仰、受人崇拜,你可以建立自己的王国,不受任何人牵制。」

「你在说什麽,」白墨采突然失声,眼前的场景让他的胃充斥数十把小刀搅拌:「我有说过,阿旭你哭起来更漂亮。」

东旭破涕为笑:「所以你喜欢我哭?」

「我更喜欢你笑,比我见过的任何人、任何奇蹟耀眼。」白墨采。

「不用担心,你会遇到更美的人、真正爱的人。你不会再有一丝犹豫,她比白雪美丽,比夏夜动人,笑起来才是全世界上最大的奇蹟。」东旭加快後退的脚步:「你们两个会像地球引力,吸引彼此。」声音清晰双眼却像老旧的黑白电影拨出的影像失去色彩。

黑长发少年的心彷佛被高高抓起,一股恐惧凝聚喉咙:「我曾对你说过?」

「墨采,你随便做一件事就可以随意波动我的心,请你别像之前为我出头。」东旭直视他,出来第一次真正直是白墨采。後者望进东旭眼哩,看见破碎的灵魂哀伤的低鸣。

「我们以前见过面,我一直梦道你,你穿着白色书生衣。」白墨采最後一句话让银白色身影停住:「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你更让我倾心。我一见到你,心像是沉入大海里,抓不到唤不回,只有你可以抓到。」

「但真正抓到你的心不是我,你让别人捡起。」东旭背影瑟缩颤抖,天气刚才有这麽冷?

白墨采脚如植物生根,无法移动半步,阿旭的逃避、欲拒误以为是伎俩,原来这才是真相。

「再见,墨采。」东旭声音如羽毛轻,却扎扎实实落入後头少年的耳里:「不要再找我。」

这句话像魔咒解除白墨采突兀凝住脚跟的桎梏,他抓起栅栏剧烈摇晃,发出嘎嘎作响的声音:「你不想跟我重新来一次吗,你可以重新把我从她身边抢走,结果会完全不同,我会是你的。」

「你把我藏在你身边,你可以用尽一切办法让我不见她。我会听你的话留在你身边。」

「你只要告诉我她是谁,我会离开她在的地方。我会听你的话,只要你想就可以。」

东旭的手碰道门把,白墨采用力扯开嗓子:「你明白结局,可是你再次选择我不是吗?」

这次东旭回头,白墨采清楚看清东旭,但他的嗓子像穿越层层迷雾而来,朦胧不清晰:「因为东伶,你的选择造就无法挽回的一切。

「姐姐被你毫无人性害死,我死前你答应我两个要保护的人,你亲手杀了他们,所以我恨你。」东旭把门打开,身影掩没再门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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