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那个2月14日。那个2月14日。
刘翊一直觉得比较奇怪的一点是，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历史和原世界的脉络很相似，比如，这个世界中联历史上有一个叫武则天的女性Omega，亦或者2月14日也是西方情人节，Valentine’sDay。
但两个世界也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这个世界的中联从明朝开始就迈入罪恶的原始资本积累，从黑奴贸易到全球争夺殖民地全都有份。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世界利益划分上与最早工业革命的“日不落帝国”分庭抗礼，虽然后来也和日不落一样有过惨不忍睹的衰落期。也是在强盛的这段时间，两国的文化入侵为日后许多国家以两国语言作为官方语言奠定了基础。
再比如，这个世界没有《资本论》,没有十月革命，但是有《乌托邦》，有以圣西门和傅里叶（他们的名字竟然没变）为代表的最终失败了的空想社会主义。世界各地的工人运动因为没有系统理论指导而被血腥镇压，直到各资本国家搞出“从出生到坟墓的福利”“八小时工作制”才暂缓了尖锐的阶级矛盾。这一段历史与原世界相比，无产者付出了更大的血的代价，熟悉两个世界历史、既见证过苏联崩溃又亲历过美帝危机的刘翊想象的到那种惨烈的抗议与镇压，而他们的收获却远远小于预期。
说实话，这个不同……刘翊不大习惯。
回到正题……那么，为什么2月14日被强调了呢？
当然是因为……这一天，也是刘翊在这个世界的生日……
对于这个日期，刘翊是没什么感觉，但林蔚妈妈很沮丧。她不止一次跟儿子提到：“你怎么非得选情人节出生啊，太便宜你以后那个男女朋友了，人家直接把你生日和情人节一起庆祝了，说不定最后还得占你便宜……”想到这层，林妈妈就会变得很严肃，“小易，你要记住，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可千万别被哪个Alpha随随便便骗走了。越是没能力的，越会花言巧语哄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貌似开心，但一旦要一起过日子这种人立刻原形毕露；而那些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一生的……”
这种经验之谈刘翊常听，不知是不是关心则乱，林蔚这些话说得已经近乎啰嗦了。刘翊能看出来许多时候林蔚也在忍耐，因为不希望让儿子烦所以硬生生截住自己的话头，但即便如此对于一些言论刘翊也能倒背如流了。
家长总是有太多要告诉孩子，因为他们经历过、看到过，知道有时候一个错误的选择会让年轻人承受一生的伤痛，所以不希望孩子犯和自己一样的错误，但也许是表达方式问题，也许是所谓的代沟，孩子们大多对苦口婆心的家长们爱答不理。这也直接导致这些错误被永久的犯了下去，永久的被后悔着、讲述着、并且继续不被下一代接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刘翊的真实年龄来看，他教育他妈还差不多。林蔚见过的事，刘翊都见过，还见得更多。
……虽然，能哄他的Alpha恐怕根本不存在，当林蔚有意无意向儿子传授经验时，刘翊也都会态度很认真地听下去。不仅仅因为他是个“优秀的儿子”，而且这也是收集素材的绝佳时刻。
为了让未来不可预计的伪装更真实的……素材。
“喂，为什么我作为寿星还要去买菜啊！”
刘翊啪的一声合上手里最近很流行的《BIGDATA》，看着老妈分外诧异道。
林蔚倚着书房门框微微一笑，蕊蕊小豆丁从门的另一边探出脑袋，观察着妈妈和哥哥的表情。林蔚弯腰摸摸小豆丁的脑袋，温柔地笑道：“因为按理说，今天应该你伺候我……”
“好吧。”刘翊自知理亏，用一种果断的语气回应了妈妈从而防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那你给我列个采购单……”
“很爽快啊。”林蔚倒是有点不适应儿子如此的通情达理，反应慢了一拍，刘蕊小妹妹就欢呼起来：“要去超市喽！蕊蕊也要去！”
“不行。”果断的拒绝X2
“唔……”
曾经一进超市就把所有看得上眼的东西都塞进购物车以至于林蔚和刘翊不得不一个个把物品放回原处的小蕊蕊委屈的声音被两位“大人”一起无视了。
最后，由林蔚口述，刘翊拿出手机把林蔚要求买的食材列了下来，还被慷慨的母亲大人赋予了100元随便买他喜欢的东西的权限。在信誓旦旦承诺了给刘蕊小朋友买一条旺仔小牛奶而终于摆脱了妹妹的纠缠后，刘翊拎着两个大布袋子（超市里的塑料袋要收费）就出了门。
超市里人挺多，中央展厅全摆着包装五花八门的巧克力、巧克力、鲜花和为数不多的避孕套。刘翊随便瞥了一眼那昂贵的价格就再也不看那些甜食了。他先去零食区拿了妹妹喝的饮料，顺便再给她带点小熊饼干果冻薯片之类的东西，他那可支配的100元就只剩六十几了。
刘翊其实觉得这100元算是个麻烦，首先他不缺钱，而且他真正有用的那些药品仪器什么的根本不能用林蔚给的钱买；其次他早过了吃零食的年纪了，当然说他从没有过喜欢吃零食的年龄段也许更贴切，对少年人喜欢吃的垃圾食品完全无感。
所以……他是买点水果，还是去书城买几本书，亦或者装学生装到底买游戏光碟？前段时间坦克世界的海报都直接贴到了学校门口，他们班领任务去清理的时候小周还怂恿众人一起组团打游戏来着……
嗯……要不然，给教室买几个盆栽，再添个新教杆？对了，这就要开学，班机①得充话费了……貌似下学期运动会跳大绳的绳子得各班自己买……
刘翊的思路越跑越歪，但他腿上可直奔蔬菜水果区去了。超市人潮涌动，喧闹不已。刘翊一只手推着一辆小推车，礼貌地回绝了数位试图把他这个小帅哥拦下来试吃火腿肠绿豆糕顺便聊聊天的售货员，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过在电子秤前排队等着称菜的人流，到达了葱姜蒜的地盘。这里人也不少，但刘翊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在他意料之外的熟人——
“郜轶？”
站在标着巨大的“特价鲜葱”牌子底下，正拿着一捆大葱仔细研究的郜轶闻声转过身，手里还没放下那捆根上还带着土的葱，他看到刘翊，双眉微微一皱，又很快舒展，和往常一样有些冷淡地道：
“……刘翊？”
“唉？郜轶你也来买菜？”刘翊早就习惯了郜轶装酷，一点都没被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吓到，上前几步就自来熟地察看郜轶的购物筐。
购物筐里里面还放着其他的肉菜，但毫无例外是生的，刘翊抬头，对默默盯着他的郜轶理解地笑道：“你也是被家长派来的？”
郜轶对“家长”这个词毫无反应，神色如常：“不，我买了自己做。”
“你这么高冷还会做饭？”
“……会一些。”
郜轶说完这三个字儿，就低头抿着唇继续选葱，把刘翊晾在了一边。
刘翊也不生气，他也要买葱来着，于是就站在旁边一起挑。两个高中男生一起在挑葱这个场面还是挺少见的，更别说两人长相都超出水平线许多。不过超市里人们都有事做，也没几个人注意他们。
刘翊挑着菜的时候也在隐蔽地观察郜轶，他发现郜轶的神色很认真，就好像他在做什么严肃的大事，一点也没有分心，这种认真的神色让他显得很可靠，分分钟提供这个世界Omega们希望的“安全感”，更何况郜轶的身世也是一等一的优异。
郜轶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他决定去做的事，他就会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级学生的浮躁之气。而且有趣的是，郜轶似乎一点不觉得他会买菜做菜很特殊，他刚才和刘翊讲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平静坦然，这和郜轶可谓权贵的身份一对比，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的自我认识之良。
郜轶是一个骨子里很高傲的人没错，但高傲不等于自满，也并不代表他自觉高人一等。他受过的教育和见识让大多数同龄人之于他就像井底之蛙，毫无共同语言。但他也很清楚有些人之所以暂时比不上他，不过是缺乏他所拥有的资源。所以他从不沉浸在自己取得的成绩里，而是时刻保持紧迫感，不断学习、观察、实践，提高自己的认识，改造自己的思想，在不断的成功与失败中积累经验。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办实事的。小小年纪就知道为了做事而做事，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不论如何都会一直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而且还在不断进步。可以预见这家伙以后多难对付。
刘翊暂时没有闲得蛋疼给自己培养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让人生更加刺激的欲望，所以郜轶的存在于他就是个纯粹的绊脚石。糟糕的是这个绊脚石背景强大不好随便干掉，幸运的是目前再怎么说郜轶还有点嫩，暂时翻不出什么风浪。
……
这点时间足够两人选完葱了，刘翊与郜轶打个招呼他要去买鸡肉意欲分道扬镳，没成想郜轶顺着话说下去了：“我正好也要去买鸡肉，一起吧。”
“也好。”刘翊倒也无所谓，他也没问为什么郜轶篮子里分明有就在鸡肉柜台边的买的生猪肉，那他为什么不买猪肉的时候顺便把鸡肉买了。
郜轶这家伙面不改色说假话的水平倒是证明了他还是和平民出身的人不一样的……
既然一起走，刘翊自然而然地担当起了找话题的责任：
“郜轶，你跟谁学的做菜？”
“自学的。”
“你做菜放味精吗？”
“不放。”
“那……炒菜的时候，蚝油和生抽你更喜欢放哪个？”
郜轶这回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刘翊：“我只会用酱油和醋……”
刘翊得意地笑道：“老抽上色，蚝油提鲜，生抽就是家庭通常用的酱油，料酒去腥去油，小磨香油一滴增香。调料很多，只要好好利用，就能让原来你不喜欢吃的东西立刻变得味美诱人。”不过他也不是来显摆厨艺水平的，本来以为可以和郜轶在做菜上有什么共同话题，现在看来郜轶明显不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那个师，所以他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没想到郜轶倒是有了兴趣，难得主动说句话：“你可不可以仔细说说？”他又很坦然地承认，“我虽然做菜能不糊而且炒熟，但是我总觉得味道还可以更进一步。对于调料我还真不很熟……”
刘翊也不推辞：“当然可以。不过只有酱油和醋也可以把菜炒的很好吃的，我是没尝过你的菜，你说说哪里不合心意？如果是想提高的话最好对症下药。”
这两个人就开始在厨艺方面高谈阔论，当然主要是刘翊谈，郜轶不时提问。而且郜轶的提问都很在关键，说明他还真的在用心地学炒菜。这场十分违和但又罕见的气氛友好的讨论持续到刘翊买完了所有的食材走到蛋糕柜台前，郜轶看着刘翊拿着凭票领蛋糕，之前两人颇愉快的谈话让他并没有在此时沉默，而是问道：“你家有人过生日？”
刘翊对工作人员道声谢，小心翼翼地提着蛋糕，漫不经心道：“说出来吓死你……今天我生日。”
郜轶对玩笑话向来听而不闻，他的第一反应是沉吟：“这样啊……”
刘翊试探性地拍拍这位比他高一丢丢的Alpha的肩膀，道：“我可没有向你讨生日礼物的意思，你就别思考了。”
郜轶对刘翊的动作没什么特殊反应，对刘翊的话倒不是很赞同：“碰上了就是缘分，既然你没有什么想要的，那就由我来选一个。可不可以等一下我？”话是这么说，他把自己的购物筐往地上一放，冲刘翊一挥手，直接转身走了。压根儿就没等刘翊回复。
“呃……那你快点……”
刘翊觉得这事态发展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真的，郜轶这种年纪轻轻就这么特立独行还行事果决的人，哪怕是他也没见过几个。
不过……他对郜轶会送的东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由于刘翊在QQ上写的出生日期是1949.10.1（别想多了，刘翊不是共和国同龄人），班里几乎没人知道他生日是哪天，连小周都不知道。再加上现在是寒假，所以刘翊没有收到任何礼物，他本来也不准备收什么礼物。原世界他不过生日多少年，到了这里开始有人给他庆祝生日那也不是他原来的生日了，虽说原来的生日也没让他有什么归属感就是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郜轶远远地走回来了。可能是之前相谈甚欢，也可能是觉得送礼物不能板着脸，他竟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而且笑的还很自然真诚，一点看不出上一秒的冷漠：
“感觉你也像学理的，所以就拿了这几本。要是我猜错了或者你已经有了，我再换别的书。”
他说着递过三本书，刘翊拿过来一看，分别是《高中物理知识点汇总》《高中化学知识点汇总》和《高中生物知识点汇总》……
果然是这样啊，不出意料……
刘翊随手翻了翻厚厚的三本工具书，客气地微笑着：“我学理，这些书很有用，谢谢你！”
“不客气，你今天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郜轶笑容未褪，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刘翊。
“……”刘翊顿了一下，果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书递回郜轶，他也很熟络地笑道，“话说离开学就剩不到一周了，你有什么感想吗……”
郜轶盯着他看了一秒，笑容浅了很多，淡淡道：“寒假，挺充实的。”
刘翊十分能理解这句话，因为这个“充实”就是他制造出来的。东门市警局对那个“CHAOS”的案子具体调查进展他一直有关注，明显没什么突破。再仔细观察面前的郜轶，刘翊敏锐地看出了他眼睛深处的疲惫。
刘翊心里再怎么明白，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这么说，难道上学不充实吗？”
郜轶听到这个问题，渐趋冷厉的面部表情总算柔和了一些，仿佛这是一个难题似地斟酌了几秒，才轻声一字一句道：“在这里上学……很有意思。”
他暂停片刻，突然直视刘翊的双眼：“……你也很有意思。”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微妙。
“呵呵，是吗……”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刘翊只得干笑两声，开始即兴胡扯，“我也觉得我挺有意思的，很有意思，特有意思，非常非常有意思，简直是贼有意思……”
郜轶：“……”
出了超市，郜轶把付了钱的书正式送给刘翊，两人就地话别。刘翊回家，把菜放进厨房，小妹妹刘蕊一直注意着大门的动静，这下子凑上来猛瞧哥哥买了什么好吃的。林蔚妈妈则开始在厨房做菜，倒是没继续要求儿子打下手，刘翊也坚决不凑那个热闹，乐得清闲。
在妹妹的强烈要求下，他把蛋糕包装提前拆开了，切了两块蛋糕一人一块，然后兄妹俩坐在沙发上面对电视大快朵颐。准确地说，是小豆丁吃得满腮帮子都是奶油，而刘翊就是象征性地尝了一下。小豆丁记得哥哥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吃完自己那一份，也不用刘翊吩咐，直接拿起刘翊那份蛋糕就开吃，吃得兴致勃勃。刘翊不时需要拿起餐巾纸为小妹妹擦一下脸，不然她绝对可以把奶油弄得全身都是。
到后来，加班的刘汶爸爸回家。然后一家人围着餐桌开始庆祝刘翊的（qing)生(ren)日(jie)。
饭吃到一半，林蔚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始发问：“小易，你那三本书是花钱买的？这么有觉悟。”
刘翊喝了口水，把他在超市里怎么遇到同学然后同学送他礼物这事给爸妈讲了一遍。刘汶听罢，笑道：“你这位同学倒是有意思，很实诚啊。不过下次他过生日，你也得送礼物给人家才好。这三本书对学生来说想必很贵，咱也不能随便占了人家的便宜。当然也最好不要刻意选贵的东西当做礼物，那样好好的心意搞得像交易一样，乌烟瘴气的很别扭。”
刘翊随口道：“这个家伙一向很严肃，他送这种生日礼物挺正常的。我下回可以回赠他一箱子打草纸嘛，够分量、很心意，还很现实勒，不至于被搁到柜子深处落灰……”开了个玩笑，他突然脸色一肃，对刘汶和林蔚道，“爸、妈，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刘汶看着儿子认真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反倒很踏实，目光柔和下来，鼓励道：“不要担心，说吧。”
“我想去国外上大学。”刘翊说着，也不管父母惊讶的神色，从兜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用很平静的口吻说了让两位大人都十分震惊的事实，“前段时间我趁着有空去考了一次新托福，这是成绩单。虽然这个成绩也可以，不过我还可以考得更高。”
在林蔚和刘汶看着成绩单上可谓触目惊心的112，神色有些茫然的时候，刘翊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用坚决中带着恳求的表情开始发言：
“我知道去国外读大学的Omega很少，实话说，真的去上了大学的Omega恐怕也不多。但是我不一样，我无意一辈子做一位Alpha或者管他什么玩意儿的附庸，我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你们可能觉得太突然，但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件大事，我要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直接提出来去国外，不说别的，单老妈你就不大可能同意。”
刘翊说到这，笑了一下，那种笑硬要说只能算是回忆到一件事情时自然而然的一笑，算不上苦闷。可是林蔚看在眼里，却觉得喉头一哽，之前想说的反驳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只听刘翊继续道：“所以我拼命学英语②，想要先考考，要是有一个不错的成绩，说服你们也更有把握不是？没想到结果还不错。”
这句话就是纯粹的扯淡了，这个世界和原世界的英语无甚区别，所以连带着刘翊的英语水平也奇高，可以说达到了国际会议口译员的水准，考这种英语考试不在话下。也就是他觉得成绩太高会显得很不真实才刻意做错了几道题，即便如此，112也能拿下所有米国大学了。
“但是……中联也有很好的大学啊……”林蔚终于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巴巴的，说出的话在儿子如此的决心下也显得疲乏无力，但她还是要说，“在外国的话，小易，我们实在不放心。何况你是个Omega，成年之后的Omega一个人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我知道国内的大学很好，我只是想去的大学正好在国外而已。”刘翊从容不迫，“你们也知道米国FIT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理工科大学，我想去那里学生物。而且……”刘翊抛下一颗重磅炸弹，“我在论坛上认识了一位那里生命科学院的老教授，他愿意推荐我去FIT就读，而且承诺说服学校全程为我提供最高档的抑制剂。”
①老赵出钱给34班买了个功能十分单一的老人机，平时由班长收着。由于学校上课时间不允许带手机，同学们有事请联系别人可以用班机。这个的话费当然应该用班费。
②中联英语并不很普遍的，因为中文也是世界语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