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柳无语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全散了,更怀疑南宫松是不是在整他们兄弟俩。
自从南宫松跟沈平静定下三天之约後,他跟无话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熬,让他双眼含泪凝望苍天,内心暗问:我到底做错什麽了?
摊在床上正想休息,门外叩门声又起,以为又是南宫松的无语拖着疲累的身躯,硬是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无语看见了姐姐无言转身想走的背影。
「姐姐?」
「你在啊?」闻声转头的无言,看见了某人无比疲累的容颜,先是一愣,但想起南宫松回府的事情,也大概知晓在弟弟身上发生何事。
她搀着站得不是很稳的无语,想将他扶进房中:「还好吗?」
「不是很好......别扶我!」他还能站稳,可无言的手却经不起他的重量,他振作起精神,走进房内坐下:
「姐姐找我有事情吗?」
「有......」跟着走进房内的无言,将门带上:「想问问你还留着以前的衣服吗?」
「我以前的衣服?」柳无语疑惑的看着找上门的姐姐:「有是有,不过姐姐你要那个做什麽?」
「呃......」总不能说是因为平静想看她换回男装,而她过去的衣服全都扔了,只剩下过去身材体型与她相当的无语有旧衣裳,所以她才过来问问的吧!
「姐姐你该不会是要换男装吧?」瞬间变脸的无语,四周的气氛立刻降低到隆冬大雪的温度。
「呃......」
「姐姐......」声音立刻降低八度的无语,脸色森寒地说道:「我认为......你穿这样很好看,没有必要因为沈疯子这眼睛瞎掉的混帐换回──」
「无语!」截断弟弟的话,无言克制自己尽量摆出大姐的脸色,不要让方才发生的一切左右自己的表情:「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放弃原则的人吗?」
「那你又为什麽要跟我借旧衣服?」
「那是因为......」决定胡诌一个藉口的无言说道:「我想一个人去街市上逛逛,你也知道,穿男装去会比较方便......」
「怎麽会突然想去逛?」想起上次无言出门造成的骚动,无语立刻收起脸色,温和地问着:「要我或无话还是南松哥陪你去吗?」
想起上一回姐姐出去逛街的经验,无语认为,一定要有个人在身边帮忙驱除黏上来的蚊蚋。他跟无话是不错的选择,但要是南松哥去会更好,绝对能一劳永逸,让那些人永远都不敢来缠姐姐。
「不、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逛,所以才来借衣服的!」开玩笑,她只是来问问,要是真被这三人押上街,她还不知该如何下台呢。
「是吗?那我去找找,你等等喔。」想着姐姐待在府中的危险更高,无语积极地在房里寻找过去的旧衣裳。
不一会儿,效率颇高的无语便捧着好几套旧衣裳给无言,还不忘叮咛道:「沈疯子这几天都在找你,你去街上躲躲也好。」
「是吗?」不敢说出自己已经被平静逮到的无言,抱着衣服连声说谢,在无语还没读出自己脸上的表情之前,急忙走回自己的卧房。
一回到卧房,将门关上後,抱着旧衣裳无力颓坐的她,脸颊泛起的颜色,是前所未有的艳红。
「......下流!」这句话是在骂平静还是自己,无言并不清楚,只知道,方才两人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过道德的规限。
没错!就在那死软脚虾一脸哀怨的问她能不能变回以前的时候,她本来想说不可能,但看着那双迷蒙的眼睛,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就算了,接下来平静居然趁她注意力涣散时,先是轻点她的唇,接着像只迷途小狗一样,在她的颈项......那算舔还是咬?还是啃?
用力摇头,无言想甩开刚刚的蠢问题,青葱纤手抚着方才被平静轻薄的地方,不自主的抓紧领口。
刚刚......平静是不是掀开了她的衣裳?总觉得自己被摸到的地方好像不只是脖子到胸口那一块区域,无言逼自己一定要想起来,还有哪些地方失守。
她刚开始只是觉得有点舒服,好像以前打闹时的接触,但是又有点不同,多了点温柔,少了点斗气,有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无法集中的注意力更加分散,想躺在平静的怀中赖床,做个不醒的梦。
但是......但是......该死的平静,却突然停了下来,还用一种看到鬼的表情,飞也似的跑走了,丢下恍神的她,在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凌乱地倒在牡丹花园中。
在回房间的途中,婢女还问她脖子是不是被虫咬,否则怎麽会有红色的斑点,让她窘得不知怎麽回答,更怀疑婢女暧昧的笑容下,是不是猜到了几分。
「......死软脚虾......」满脸通红的无言,在望着无语给她的旧衣裳时,脸上的红潮逐渐褪了下来。
「......如果只是单纯见见过去的我,这点小事情,现在的我还是可以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