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妻四妾 — 十二、出門的理由。

正文 三妻四妾 — 十二、出門的理由。

黄诗玉本就有感莫离尘与桃颜那家子定居该是不远,打定主意先去拜访颜姊姊叙旧,满足了再同人询问莫离尘家於何处。

只是她骑术尚可,不如火梅能疾行长远,缓步缓步来到必经小城,也就这麽听见人道起茶余饭後的闲话。

「中午那姑娘如火般焰腾的,俺老娘还以为姑娘家被那公子辜负了,急忙回来叫俺带上木棍要去教训教训,怎知俺跟老娘回到街上,才知根本是个误会啊。」隔桌饮酒的几名大汉呵呵笑着,嘴里正念着今早上遇见的趣事。

黄诗玉听进心底,浅浅一笑。

梅妹妹怕是太硬着脾气,不免让莫公子堵口,吃上一回亏。

这头黄诗玉还品茗,那头门口已映两人。

两人入内,吸引目光,直走向黄诗玉,入座大方,彷佛诗玉早早在此等候。

黄诗玉顺势睨去,轻笑:「柳姊姊、白妹妹。」

「你可让我俩好找。」

「姊姊说笑,有孟叔在,谁都跑不了。」黄诗玉在此用茶也非巧合,得的是孟离早在镇口等候,告知她火梅於此借宿一事,这才在此稍作歇息。

「你就急着连话都不交代。」

「我怕火梅吃亏,可惜为时已晚。」这可是诚心诚意。

「此话怎讲?」

「火妹妹貌似吆喝让人误解的话,反给莫公子堵了回马枪,最後闹着让人笑话。」

「真想知道详细。」柳滢滢鲜少露出玩味笑意。

「问孟叔,他可跟着火妹妹走。」

话才落,彪形大汉已替几位姑娘打点好杂事,不客气的入座。

「孟叔。」白灵才刚起头,就给孟离扬手阻止。

「此话说了坏名声,不提也罢。」黄诗玉给孟离斟茶,见人面露难色又一饮而尽,想来该是比传言更夸。

「火梅在哪间房?」柳滢滢稍作歇息後,想想时辰不早,总该出现的火梅迟迟未见。

若如孟叔所示这麽严重,那火梅此刻心情让人担忧。

顺着孟叔所指,柳滢滢给火梅敲了敲门,迟迟等不到来人开门。

「火梅,是我。」

「柳姊姊?」

「对,快开门。」

门扉咿呀而开,衬着那双通红的眼更显凄楚。

只见火梅哇地一声噗进怀中哽噎,闹得柳滢滢心绪纷乱:「别哭,你跟姊姊说,怎麽回事儿?」

火梅抽抽鼻子跟人抱委屈,赶着进来的白灵与黄诗玉总是闹清楚了细节。

半时辰过去,火梅该说得说完,该哭得哭完,静静喝着茶生闷气。

白灵掩嘴,止不住笑。

黄诗玉背着身,看不见表情,颤抖的肩头倒也泄漏不少情绪。

柳滢滢没好气地叹息。

唯独孟离整张脸皱一块儿,彷佛吃了黄莲。

「这莫离尘真是罪该万死。」孟离想来气不打一处上,猛地拍桌发出嘎嘎响。

「瞧您气得。」柳滢滢给人顺气。

孟离在歇磨庄待得最久,虽是下人,却看着几位庄主从丁点娃娃到亭亭玉立,个个视为亲生女儿,又以火梅更上心,疼到骨子里去,现在火梅吃亏,总说生气也是合理。

「若不是火梅自己胡闹,怎会吃亏。」黄诗玉句句实话,叨得火梅脸瓜子低得快叩上桌面。

「这小人打蛇棍上!若不是早早应允,会弄成现下这样?如此没担当。」

「孟叔您可误会,打一开始莫公子并未同意与火梅比试,是火梅强求人家。」

「可我……」

「你好了,再说多错,这次你委屈什麽?」柳滢滢揉额打断,小声在她耳边一一分析此次莽撞。

事发可大可小,此次是遇上有风度的人,那下次可还有这般好运气?

火爆脾气是该改改,受了教训才知道痛。

「瞧你都哭得眼睛肿了,一夜肯定不好眠。」

「是因为睡不着而气得哭,谁在乎他坏不坏我名声。」

「你也真是固执。」黄诗玉真无言以对。

「你倒说说,你不在乎名声被坏,怎就睡不着呢?」无风起浪是白灵强项,抓着一个线头就要使命的扯。

对火梅她是戏弄惯了。

「就有个嬷嬷说了什麽感情这事儿很难说,搞得我好像真是在追郎君。」红唇嘟起,嚷嚷不甘。

「我以为你是。」白灵掩嘴,一脸讶异。

「我才不是!」

「谁为了一番较劲,想也不想飞奔而去?」

「就我!」

「全天底下也就你一人。」

「不分出个胜负我不依!」

「人家气度好,不与你计较,别像个讨不到糖葫芦的娃儿,非要争对为止。」柳滢滢柔声柔气的劝,若不是知道火梅也是给自己宠坏了性子,也知悉自己对她的关怀,这话真说得重了。

室内弥漫凝重,是以火梅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抽抽鼻子,想想真是自己胡闹过头,怨不得人,可怜兮兮:「那现下怎办……?」

「你以为咱们出门干什麽来着?」

「不是给我收烂摊子麽?」

「你唷!」掐掐鼻子,柳滢滢真给她逗笑。

「你就不先问过咱们,迳自跑了,喏。」黄诗玉把怀里四封回函都给火梅看过一遍:「不愧姊妹,都约了正午时分,让人误解,把人给吓跑了。」

「那现在?」

「找桃姊姊叙旧後,登门拜访。」黄诗玉柔柔一笑,替火梅收拾简单细软。

「这下他可逃不了。」白灵眨着眼,看似无害。

「真找得着他麽?」

「找不着,我们等。」柳滢滢有时固执起来,也挺惊人。

「等不着呢?人可跑得快。」

「放心,他会等我们的。」柳滢滢谦笑,不是莫离尘真无处可逃,而是深知他逃,不过是求时间细思,想她们几人的正午之约,是单纯还是计算。

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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