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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不是愚人节？林亦涵感到特别愤怒，那个额头泛着光泽的英文教授居然狠心发下考卷，她以为他说要考试只是开个玩笑，结果这次考试还要算入总成绩，操他祖宗十八代的勒！
悲愤抓着背包，夏苡思轻松的口吻说着：「两科加起来才一百六，这样听力有六十就好啦！比想像中的简单欸！」
林亦涵瘪瘪嘴道：「一百六除一半是八十好吗？夏苡思你的数学完蛋了。」
「人家的意思是听力只需要考六十，阅读高一些就过啦！」
「……重点我听力才三十四分！」
拜托她已经大三，大四最後一次重修，再考不过就毕不了业了啊－－
消息传到涵母那边特别地快，林亦涵接起电话，「怎样？」
「为什麽检定考又没过？」涵母朝着电话大吼，後悔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那个小帅哥教不好，老娘打电话叫补习班换一个！」
「不要啊！其他的又不是帅哥。」林亦涵立马拒绝，希望母亲打消念头。
「你以为老娘花钱花爽的？」
「唉唷－－长的养眼学习效果佳嘛！」面对让她厌恶的英文，要是身旁讲解的又是伤眼的画面，那她到底还要不要活啊－－
更何况当初老妈不是很支持谢家良吗？
她打给陈子夜抱怨，对方只是冷冷地回问：「你要求那麽多做什麽？」
「想要的那麽多，真正得到的却很少。」
即使如此，她还是得拚一拚，不尝试看看怎麽知道自己不行？林亦涵握紧双手，要她放弃不如叫她追求。她不懂陈子夜的畏惧，她只明白，当资质不够好的时候，努力改变，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这样她才不会後悔。
坚持，是她最会的。也许是这样的坚持，林亦涵为自己日後，开启了悲惨的追求之路。
「太太……」
「干嘛？听你这种语气总没好事。」
「帮我个忙找一下藉口，说我们报告讨论不完还是什麽的，我这礼拜要是回家肯定被我妈杀了。」林亦涵边说边颤抖，「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凡事都看不顺眼，重点她现在肯定心情很不美丽啊！」
「干老娘屁事？你妈要是把你宰了正好，我耳根子可以乾净些，不用天天听你大吼大叫。」
「……」
绝对是损友！所以……她该要有面对被打死的准备？
§
拒绝掉亲爱妹妹的邀约，谢家良依旧骑上摩托车前往林亦涵住处。他想，要是不好好教好那家伙的英文，依她脑袋笨的程度肯定连续被当。所以权衡之下，他选择了她，至少他能够改变她。
但当谢家良盯着手上的成绩单无言以对时，只想狠狠摧毁林亦涵的脑袋，他把她想的太聪明了，他抱了过度的期望，「果然是笨蛋。」谢家良扶额，缓解太阳穴抽痛。
无药可救的笨蛋。
「干嘛这样啦！」抢过凄惨的成绩单，林亦涵有点想哭，她看谢家良一副「你真的没救了」的表情，尴尬得不知道该将双手摆在哪里。
她又不是故意的，一打开英文讲义就想睡，一睡便将脑海中的记忆忘得精光，要考好也很难吧？该死的毕业门槛，谁可以告诉她，「为什麽历史系需要念英文？」
「你看过外国考古文献有中文版本？」谢家良送林亦涵一个爆栗，「既然是自己选的系就不要抱怨了。」
「可以後悔嘛……唉。」
「如果你想重新读三年我是不反对。」
「……我还是乖乖念英文好了。」
见林亦涵颓废的模样，谢家良轻轻笑了声，薄唇勾起美好的弧线。林亦涵抬头时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她瞬间红了脸。
－－你偷藏了我防御不了的致命武器，名为笑容这杀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