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寓言被当做故事,这是壹种无奈。当故事被当做寓言,这是壹种悲哀。
寓言只有壹种,故事则不止壹种,寓言在故事之外,这是两者的不同。
很久以来,花心活着的唯壹原因只是因为还没有死去。
没有要去追寻的,没有可以缅怀的,没有愿意拥有的,没有想要放下的。
如此而已。
无期的道友文慧说他此生最想达成的愿望是没有愿望。
无欲则无求,无求便自然没有期待,不期待便不会失望。
惨加原创音乐比赛,不过给过去的十年壹个善终。
我不想让这世界只记得我的淫荡。
如此豁达的我带着不期待的态度撤底离开了曾经所谓的理想大门。
这辈子不会再唱歌是失败时自欺欺人的借口。
我也不会再如十年前那般,在被捏碎的所谓理想面前,无法发声。
没有心,所以,随心所欲。
当自称苏子墨的口罩男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还是略微质疑了五秒锺,并仿佛看到理想的灰烬再次点燃,不过,让我教复活费?壹毛都没有。有也不交。
忘记介绍,苏子墨就是负责网网原创音乐的,具体职务,没注意,只知道口罩是其个人特征。
因此,见到刚刚摘掉口罩的本尊,并且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狠狠吃了壹惊。
再次感叹三次元的无比狗血。
上壹章给你讲过,为了偿还壹百万的违约金,我去卖了。
其中,我卖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人。
说不定他壹开始就知道是我,才戴着口罩。
你说这算什麽事儿啊!
我那时候就好奇,苏子墨这人又帅又多金,怎麽就沦落到召鸭了?
现在,我还是不理解。
装作不认识?
怎麽可能?
“Joe,这回认出我了?”
连我的鸭名都叫出来了。我能不承认吗?
“Alex,好久不见。”
其实,我对他印象不错,嫖的时候没不良嗜好,还挺温柔。
好吧,我老实交代。
我被他包了壹年。
我怎麽知道他和肖欢欢认识?
“肖欢欢是我外甥。”
他还是像我肚里的蛔虫。
“不请我进去?”
我怕引狼入室。
他确实无不良嗜好变态需求,但他需求量过大,我那时候身强力壮都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见他已经脱了皮鞋,我只好奉上拖鞋,还是肖欢欢穿过的。
“你还是只穿帆布鞋?”
他换上拖鞋,也不前进,我就被他堵在地垫後面,望着他宽大的肩膀。
“嗯。”
他忽然转过身,抱住我。
我们都没有说话。
曾经熟悉的香味隐约传来。
这麽多年,他还是只用那款香水。
黑色密码,若有若无的诱惑,难以抵抗的魅力。
我想我曾经真的沈迷於他带给我的快乐。
“为什麽离开我?”
“被邦架了。”
在他面前,我不必说谎。
他带着我去攀岩,我吓得壹直抓着他的裤子,结果他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他带着我去泡温泉,我死活都不下池子,说有洁癖,结果他刚脱完衣服就又穿上。
我还记得,下雪天的时候,我和他在雪地里尿出彼此的名字。
在他面前,我是真实的。
不必伪装。
我可以作为壹个没有过去而凭空存在的人。
就像我突然消失在他面前,消失在他生命中。
我以为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想告诉他我被邦架了,被关在只有壹盏蜡烛的房间,被日夜不停地玩到死。
我多麽希望我就那洋死了。
在我张开嘴,准备告诉他壹切的时候,他堵住了我的嘴,用嘴。
我们就站在门口,风呼呼地吹着。
许久,当这个吻终於停下的时候。
我看见了肖欢欢。
“我下周回米国。”
Alex对我说。
很多年前,他也这洋说过。
“Joe,我下周回米国,以後不会再回来。跟我走吧!”
此刻,他正说着同洋的话,只是少了最後壹句。
然後,他匆匆离开,门口只剩下站着的我,和他的壹双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