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红叶飘零的夕日山径里,五彩的晚霞绵延天边,橘红的晖芒照着我俩。
我伏在火影背上,他柔软的发丝搔挠着我的脸,暖洋洋的体温让我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温。
橘红的夕阳,橘红的枫叶,橘红的火影的发丝……世界彷佛只剩下明亮、温暖的橘红色般,让我此刻寒冷的心像是被救赎般平静和煦。
他安静地走着,忽然间低声道:「家光大人,属下这麽说也许多嘴了,但属下还是想问,为甚麽您不哭呢?」
嗯?
我眨着眼,不解道:「为甚麽要哭?」
「您不是很害怕麽?一般女人遭遇这种事,一定会哭泣。」
我不以为然:「哭有用麽?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幕後主使揪出来,我得好好审问他一番。」
火影不置可否,我和他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後,我低声问他:「话说回来……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他蓦然得意地笑:「多亏您习惯性出逃的事,属下在您身上洒了能追踪气息的粉末,才循线找到您。」
我努起嘴,认真道:「嗯……这麽说来,是多亏我平常偷溜的好习惯罗?」
他随即泼我一冷水:「那可不是甚麽好习惯。」
我趴在他肩上窃窃地笑,话锋一转,陡然又问:「火影,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总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背叛我?」
火影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清亮的瞳眸中,依旧不带半分杂质。
「属下绝不会背弃您,无论何时,只要您遇上危险,属下都会立刻赶来。」他好听的嗓音坚定沉稳,我与他视线相对,脸与脸间靠得极近。
被那双坦率的眼眸注视时,总会有种忍不住全心信任他的念想。我很喜欢火影的这双眼睛,澄澈乾净得让我觉得……即使是身处在泥泞中的自己也能得到救赎般。
「……我相信你。」我垂下脸,才刚感觉眼眶有点酸涩时,一滴泪珠竟就刚好落在火影肩上。
他愣了愣,讶然道:「您哭了麽?」
我也愣住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此时落泪,但被火影发现个正着实在没面子,於是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闷声道:「罗嗦,不是你要我哭的麽?」
他半晌不语,随後唇边轻轻溢出几丝笑声,将头转回正面继续向前走道:「是是,您尽管哭吧,属下甚麽都看不见。」语气不知为何,轻快许多。
我其实没有哭得很厉害,只是想起刚才那些可怕的事,对比起现在的十足安心,那条一直被勒紧的神经像是被松开般,才让泪腺溃堤开来。
向晚斜照的夕晖下,火影背着我,手臂虽瘦弱,却强而有力,相比我在他肩上不断发着抖,低泣着,委实窝囊了点。
我很快收复好情绪,低声道:「火影,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轻声道:「别担心,和从前相比,这只是小伤,回去包紮下就好了。」接着,像是想转移我的注意般,他指着天边蓦地喊道:「啊,是新月。」
天还未暗,模糊浅淡的白月横挂远天,银色的角鈎看上去如弯起的唇角,笑得恬静悠远。
「火影,谢谢……」
他笑了笑,「这麽客气可不像我认识的家光大人。」
「……哼,你少得寸进尺。」我敲着他头,他求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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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後,火影的伤包紮完确认无碍,而春日局中的毒也早已解清。
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在火影提供的线索下被揪出,行凶的原因是因为对女性担任将军的制度有所不满,一族被现任将军全数肃清,以儆效尤。
事件到此落幕,其後,对於反对女性将军的声浪逐渐减少,直到我十九岁那年,母亲退居幕後,由我正式坐上将军之位——
「将军驾到!」
我着装隆重地以将军之姿出席首场会议,春日局和和火影跟随在我左右,我径直坐上主位,沉声道:「议会开始。」
火影说我近来愈来愈有主公的风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仍然时常趁火影出访别的任务时,偷溜出城,不过最後必定会被火影领着回来。
「主公,您这月已经私自出城十次了,下个月消停点行麽?」
「十次有三次被你中途拦回,确实需要多加努力。」
「……主公。」
「是是。」我回过头,伸出手,一如初见那时对他笑道:「下个月请你再多多指教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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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鸭曰:
大家好,这里是九成~
这礼拜一口气攻完火影线,本人彻底功德圆满,於是开始码这篇初次相遇篇。
因为是年轻时的家光,所以性格和上一篇比起来,虽然一样任性,但精神强度明显不同,
也少了点有恃无恐(我私心设定家光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是被火影和春日局惯出来的(掩面))
火影在本篇里强硬主动的态度,在这个配对里目前还无法表露出来,除非关系确立,火影才会对家光拿出恋人的那一面,所以现阶段俩人还会维持一阵子这种不上不下的状况(希望哪天可以真的写到这对在一起後的相处模式啊啊>_<)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