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或……」茵蒂克丝看着桌面的奴隶卡,而对面的却是平民。换言之,秋濑或第一局第一张牌就输了。
「快给我剁了他的右手!」社长用拐杖边敲地面,嘴里用口齿不清的连音叫嚷着。
旁边的墨镜男手里拿着一个像断头台一样不过缩小了只能放下一个手的大小,一步一步地走近秋濑或
『不对!』秋濑或脑里回想起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
「这里是我的领域。」在公寓门口的墨镜男说着。
「是超能力……」茵蒂克丝缓缓地说着。
「今天起床我就有种好像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夏奈用双手不停扫着自己的手臂。
「我可吃不下……自从来到这个大楼就不停感到鸡皮疙瘩起来……」
「谁先来?」坐在椅子一边的中年男人狞笑着站了起来。
「唔……」夏奈身体一震。「又有那种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
……
『超能力墨镜男说的领域,难道是指发动使用超能力的范围?』秋濑或思考着,手指托着下巴。
「喂!秋濑!」夏奈慌张地摇着他。
「小或!」茵蒂克丝看见墨镜男一步一步走来也感到害怕。
旁边还有社长不停的叫嚷。
『这麽说,虽然我和修女感受不到,但好像只要进入领域夏奈都可以感觉得到。』秋濑或听不见其他声音,仍然在思考着。
……
「谁先来?」坐在椅子一边的中年男人狞笑着站了起来。
「唔……」夏奈身体一震。「又有那种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
……
『很明显在那的一瞬间,有人发动了领域。是利根川吗?』秋濑或盯着利根川,他会有什麽超能力?『难道会是读心术一类的吗?』
『死白痴利根川。脑残,弱智。臭老大叔。』秋濑或心里暗骂,但是对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是读心术。那会是什麽?』
……
「怎麽样,怎麽你们的心跳这麽快?」利根川哈哈大笑。「放松,中学生。我们只是想跟你们玩个赌局。」
「我可以理解成你很兴奋吗?因为你觉得你可以取巧胜我。」利根川笑着。
……
『我那时唯一改变的,应该就只有心跳速度。』秋濑或笑了一下,所有线索归纳到一起,得出的可能性,很大可能就是答案。
社长还在一边叫嚷着。
「吵死了臭老头子!不是赌局内的人不要多嘴。」秋濑或用锋利的目光盯了社长一眼。
「等等,这个手我会剁下来给你,不过是在游戏之後。」秋濑或对利根川说着。「而且下面只要输一次,你都可以把我扔出去喂食屍鬼。我要用下三局赢回我的手回来。」
「什麽!口气可真大臭小鬼!」利根川的表情变得可怕。
「无论在游戏里,还是在规则上你们都占绝对优势。难道你不敢跟我玩下去?」秋濑或阴沈地笑着。
「先把他的手剁下来!」利根川对着墨镜男大叫。
「等等!利根川!」社长突然狞笑。「按这个小鬼的要求办。」
「社长!」利根川握着拳站了起来。
一把拐杖飞了过来砸在利根川的身上。「你难道不听我的说话?!」
「对不起!社长!好吧……就按这小鬼的要求办……」利根川深深地鞠躬。然後心有不甘地坐回到桌边。
「好,臭小鬼,既然那麽想死,那我就马上让你知道被食屍鬼生啃的滋味!」利根川拿起手里属於自己的牌。
秋濑或只是将牌在桌面上像扑克洗牌一般随意洗乱。翻也不翻,全部都扣在桌面上。
然後随便点了一张推了出来。
「啊啊啊!!」两个女生在背後惊叫。「怎麽可以那麽随便!!」
「什麽!」利根川想不通秋濑或到底想干什麽。
「这招叫听天由命。」秋濑或盯着对方阴沈地笑。
『第一张到底会是什麽牌……』利根川心里想着,对面也不知道自己的牌,所以心跳频率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思考了数分锺,利根川终於放下了自己的牌。
双方翻开自己的牌,两张都是平民。
「可恶。」不过这也是在利根川的意料之内。
「哎呀呀,真是运气好。」秋濑或刚说完,手指又随便点了一张牌推了出去。
利根川看着手里剩余的四张牌,不停地犹豫到底出哪一张。对方的心跳依然没有变化。
「不就是两个选择吗?用得着挑来挑去吗?」秋濑或不耐烦地打着呵欠。
利根川快速抽出一张牌,重重扣在桌子上。
两人同时翻出牌,依然是两张平民。
秋濑或一笑,没有思考继续用手指推出第三张牌。
利根川开始思考,会是连续三张都是平民吗?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秋濑或无聊得拿出笔记本写着东西。
「该不会我写完日记你都还没出牌吧?」秋濑或打着呵欠,见利根川手里已经捏着一张牌,於是把笔记本合上。
利根川用力把牌拍在桌面上。
两人把牌翻出来,还是两张平民。
利根川张口,颤抖着。他也明白,越迟出皇帝,越是对自己不利。目前的情况是,两人都被拉到同一个起跑线上,游戏上的绝对优势已经被抵消,接下来的一张牌就将决定胜负。只有一半几率赢,一半几率输。
秋濑或接着把一张牌推到前面。「决胜负吧大叔。」
利根川咬牙切齿,但是对面连续四张都是平民的可能性不会太高。
这次没有再犹豫,直接把一张牌扣在桌面上。
两个人再次翻开牌,仍然是两张平民。
换言之,剩下的手牌是皇帝和奴隶,按照规则,奴隶可以把皇帝捉死。秋濑或赢回一局。
茵蒂克丝和夏奈互相欢呼击掌。
「看来上天也眷顾我。算是把我的右手赢回来了。」秋濑或继续阴沈地笑。
「哈哈哈!太有趣了!好久没有碰见那麽有趣的赌局。」社长拍着凳把大笑,发出难听的声音。
利根川咬着牙,西裤已经被双手抓皱。
「要开始下一局吗?」秋濑或语气之中带着讽刺意味。
「臭小鬼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运气不会来得太多次!」利根川收回属於自己的牌。
第三局开始,秋濑或和上一局一样,随意洗乱自己的牌,淩乱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又要来玩这种把戏了吗?哼!」利根川洗着自己的手牌。
秋濑或悠闲地伸出一根手指,随机将一张牌推上前去。
『如果是拼运气的话,无论如何我第一张出皇帝胜率都是最高的!』利根川狞笑着,抽出皇帝牌,反扣在桌面上。
接着,他已经急不及待地翻开自己的牌,好像已经看到对面的人被食屍鬼生啃的场景。
皇帝。
秋濑或面无表情,默默翻出自己的牌。
那是唯一一张奴隶。
「大叔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