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月人生(沉月之鑰同人) — 第一章

正文 沉月人生(沉月之鑰同人) — 第一章

大家好我叫范统。不是饭团的饭,也不是水桶的桶,所以麻烦大家不要把它叫成了饭桶,虽然他们发音一样但写法不一样,意思更不一样请大家不要犯低级错误。

什麽?已经有人犯了?

那没有办法了,既然发现了错误就要立刻改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改正过来,所以记住要改正哦!

恩?因为读音一样所以即使是叫错了也发现不了?

这可不能这麽说,不要小看我这个名字,因为我一直叫这个名字,所以我已经可以凭意识和直觉听得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叫对,所以请大家不要明知道是错的还要跟着叫,这样我很困扰的。

困扰也奈何不了你们?

好吧,我是不会动粗啦,所以你们赢了总可以了吧!

既然是叫就给我充满感情的叫啊!不要每次叫我名字都一副想笑又死忍住的样子这样你伤身我伤心啊!所以如果真的想笑你们就给我一次笑够吧!反正我习惯了。

恩,跑题了一下现在回归正题。

我们来前情提要一下:虽然到现在还是死因不明,但因为我死了,到了幻世,然後认识了目前幻世两个国家的王——这听起来很了不起?或许吧。毕竟国主少帝什麽的外人看是高高在上,实际接触过之後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恩,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回归正题——因为所以如此这般,於是我现在就成了东方城的代理侍。

而事情就发生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而我也在这个幻世中努力活着不让自己死去以致负债增加的某一天,我死了,然後被沉月弄到了沉月祭坛里面去了,之後,我被困死在里面了。

“……”

“……”

“……”

所谓的三方面谈或许就是这麽一回事。

范统不管怎麽浪费脑细胞去思考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麽会走到这一步。

不,应该说是爲什麽要拖上我?!

这完全不关我的事啊爲什麽要拖上我?!

“范统你有点出色行不行?都已经是代理侍了爲什麽还这麽容易大惊小怪?你走出去可别说是本佛尘我的主人,意志力这麽差实在让我这把伟大的佛尘丢脸。”

这边,范统在内心呐喊,另一边,正在与沉月大眼瞪小眼的噗哈哈哈毫无预警地斜了一眼过来。

范统下意识就想问爲什麽你会知道我在想什麽,但抬头看的下一秒他就知道爲什麽了。

“……等等,你头发什麽时候缠着我的手臂的?这是要干嘛?”

在佛尘状态的时候,只要握着佛尘噗哈哈哈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同理可证,人形状态时,只要身体有接触,两人就等於建立了毫无障碍的心灵沟通桥梁。

换句话来说,就是想什麽都瞒不过对方,可以说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明明是你的手捉着本佛尘的头发,我都还没有说你扯得我好痛呢!你居然反过来说我缠上你了!虽然你是本佛尘的主人,但本佛尘可是一把有节操的佛尘,本佛尘可不是那麽随便的武器!”

仿佛是爲了证明自己到底有多高风亮节般,噗哈哈哈在表明态度之後努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但由於头发已经和衣服上的纽扣缠得死紧,而噗哈哈哈对於他那头白毛又非常爱护,於是弄了半天,他们依然是缠在一起的状态。

“……不要扯了,回去之後我把纽扣剪了吧。你这样要真把头发扯断了就不好了。”

总觉得心情各种累的范统拍了拍对方的手,示意噗哈哈哈不要再虐待自己的头发,然後转头看向始终站在他们旁边的沉月。

对於刚才噗哈哈哈的言论,范统已经不知道要从什麽地方开始吐槽了。

反正不管怎麽说都觉得有问题,所以还是闭嘴最好。

但有一件事是一定要快点搞定的。

“喂,阿噗,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搞定你妹啊?这样我根本回不了家啊!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三天!我都快饿死了!”

拜最初来到幻世被东方城那个“很难吃不营养”的基本粮食锻炼过所致,他对於肚子饿这种事已经从最初的难以忍受到了後来的习以为常。但那也只限於偶然饿一下,要是连续饿三天那就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忍受得了的。

范统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发飈最大的原因就是饿得已经没力了。

好吧,他承认即使自己真的发飈了也赢不了沉月,所以还是省点力气算了。

范统有理由相信,假如沉月真的铁了心要把他们关到底,即使他真的饿死了,估计最後也是重生在沉月祭坛这里。

与自己的屍体共处一室可不是什麽好事,可以的话,范统还真不想有这种会影响精神健康的黑暗经历。

“要不乾脆你留下我出去吃个东西之後再回来接你算了。”

被饿到已经不想再去费力气思考的范统最後只想到这个解决方法。

沉月是他妹,身为哥哥的噗哈哈哈能力貌似比她高,要让他离开其实是很简单的事。

“哼!你又想把本佛尘丢在这里自己走?以范统你那个记忆力,肯定会是很久之後才会想起本佛尘的,我才不要这麽做。虽然你这个主人很多地方都不合格,但是本佛尘可不想成为被主人丢下然後忘记的糟糕武器。你要走可以,等本佛尘搞定我妹之後我们一起走!”

於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是爲什麽他们耗了三天依然没有任何进展而他们本来有能力跑路却还留在这里的原因。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面对的两人正在开小差,沉月突然转头瞪了范统一眼。

“你这个新生居民又在和我哥说什麽?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就能和我哥一起住在这个沉月祭坛里面了!”

沉月一直不明白爲什麽她的哥哥就这麽袒护这个笨到要死又贪生怕死的新生居民。虽然说武器一定要顺从主人保护主人,但沉月就是怎麽看范统怎麽不顺眼。

当然,那搞笑的名字也是原因之一。要是换个别的名字,或许沉月还会看他顺眼一点。

但这是没可能的事,所以这个问题就不要去想了。

“……”

范统觉得自己很无辜。

被捉来的是他,挨駡的也是他,反正所有过错都肯定是出自他的,这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角色貌似都他一个人顶上了。

你们就不能爱惜一下我这个平凡人吗?

我只是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好好地在这个幻世里面生活而已,爲什麽就这麽多事发生呢?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与自己到底有什麽关系啊?

那边那个说是自己的武器,却比谁都要大牌。

而这边这个论关系上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却是自己得以生存在这个世界里的新生父母。

两个都不能得罪,范统已经开始怀疑自己重生到这个幻世来其实就来受罪的。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才会变成今辈子这样被人诅咒说反话然後人际关系一塌糊涂的?

看到范统被骂,噗哈哈哈抬手就给了沉月一个爆栗。

“本佛尘的主人是你可以随便拿去骂的吗?要骂也是本佛尘去骂,你只是我的妹妹,可不是本佛尘主人的护甲,你没有骂他笨的资格!”

“什麽主人主人的!哥哥就只会记得你的主人!他只不过是一个新生居民而已,爲什麽哥哥就要为了他而打我啊!哥哥明明答应过我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住的,爲什麽又要出尔反尔地跑回去找主人啊?”

被打了一下什麽气焰都没有了的沉月略显委屈地抱着脑袋用着哭腔控诉道。

“还说!”

噗哈哈哈又来了一记手刀劈过去。

“要不是你提出那个条件本佛尘又怎麽会沦落到成为失去主人的武器?现在好不容主人回来了本佛尘当然得好好地看着他免得他又被你弄不见了。本佛尘可不是什麽随便的武器,说换主人就换主人。现在我的主人是范统,作为他武器的本佛尘当然得留在他身边了。”

不要说得你好像我老婆似的行不行……

“我不要!哥哥明明答应过会留在我身边的,我一个人留在沉月祭坛哪里都去不了很无聊啊!难得见到哥哥了,爲什麽哥哥就不能陪着我?”

所以搞半天其实就是恋兄情结,而且还是寂寞引起的。

“本佛尘不是已经留在你身边了吗?承诺已经完成了,本佛尘当然要回到主人身边了。”

“你耍诈!那才几天啊!我是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留在这个沉月祭坛里面。”

“不可能,本佛尘身上可肩负着保护主人训练主人成才的重大责任,怎麽可以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虽然你是本佛尘的妹妹,但和主人相比当然是主人重要了。”

等等阿噗,你这麽说我觉得等一下会有糟糕的事发生哦!

你不要再刺激你妹了,不要忘记我的生死权握在她手中啊!要是等一下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就真的会没有主人了啊!

范统已经有股不妙的感觉了,尤其当沉月用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看过来时,他真的有股想要转身就跑的冲动。

可惜饿了三天,他根本跑不动,想逃也逃不了,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能继续留在原地感受沉月传递过来的愤怒了。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觉得自己很冤的范统都想哭了。

“整天都是主人主人的,哥哥你就只会记挂着主人,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存在。哥哥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有什麽过分的?武器有了主人当然就是以主人为优先了,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一家人了,本佛尘虽然很不看好范统,也觉得他实在很没用,但既然已经成为家人了当然就要在一起了,这有什麽过分不过分的。”

哦哦阿噗你终於有点人性了居然会说出家人这种词了!虽然你的话我怎麽听都觉得不像是什麽好话,但你也终於学会人性了,身为你的主人我突然觉得很欣慰啊这是爲什麽?

被莫名其妙感动到了的范统忘记了前一秒的危险,然後就因为这一刻的松懈,悲剧发生了。

“什麽家人……既然哥哥觉得只有认主了的关系才算是一家的话,那我也要和哥哥成为家人!”

说着,沉月突然转身飘到了范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我叫范统……”

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近,范统被惊吓得就连诅咒也没有出来闹事。不过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只是说个名字而已,这样也能反话的话这个诅咒也未免太无敌了。虽然到目前为止所出现的反话都证明这个诅咒确实是很无敌没错,但到目前为止还真没试过把他的名字给弄反的。

“我叫……”

咦?等等,你说什麽。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失神的一瞬间,范统貌似听到了什麽声音,但当他回神的时候,事情却莫名其妙地向着不该发展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好了!名字说了,认主仪式完成,现在开始我和哥哥你就是一家人了!”

“………………咦?!”

等等,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所以说刚才那个其实就是认主仪式?就是当初那个我和阿噗在武器店里面相互介绍弄得好像结婚仪式一样的那个认主仪式?

等等,不对啊!给我等一下!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你的名字吧?这样也可以?而且幻世什麽时候变成随便什麽地方都可以来这麽一个仪式的?当初不是说要站在法阵上面互相交换名字才能进行仪式的吗?该不会这个沉月祭坛就是这麽一个特殊领域吧?

我怎麽好像有种被骗了的感觉的?

脑袋已经一片混乱的范统实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比起成为沉月的主人这件事,他更在意爲什麽仪式可以以这种方式完成的。

而噗哈哈哈那边,实在是事情的发展太过出乎意料了,来不及反应的他当场就呆住了。

於是,沉月祭坛之内,依然是三人面对面的局面,但气氛上却与之前的绷紧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沉月充满了杀气的话,那此刻的她就只能用柔和来形容。前後完全不一样的表情说明她此刻心情不错,脸上非常难得地连笑容都出现了。

而说道另外一边的两个人,则是彻底地呆住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貌似是被沉月认主了?

所以我就这麽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个护甲,而且还是一面镜子?

镜子怎麽用?护心镜吗?是吗?是吗?是吗?

谁来告诉我这镜子要怎麽用啊?

❀❀❀❀❀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范统已经在里面三天了,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怎麽办啊?他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已经饿死了?东西方城两边的水池都没有他的重生记录吗?这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啊?”

沉月祭坛外面,因为范统的死而聚集了一群东西方城的高层人员。此刻的高层们非常难得地齐聚一堂,但讨论的核心却不知道如何营救范统,而是在看月退从到来开始就一直在转的不知道第几个圈。

那尔西觉得头很晕。

“……你能不能坐下来不要再转了?站着也好,麻烦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转了。”

这一转已经转了三天,还是范围内的转圈,那尔西是真的看得头晕了。

最糟糕的是,月退就只在他面前转,不管他人在哪里月退都可以找到他然後继续在他面前转圈,这个奇怪的捉迷藏游戏做了三天,那尔西是真的累得想跪下求饶了。

受罪的总是他,他认命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尔西转头看向另一边夜止高层们所处的位置。

和他们家毫无威严的少帝相比,东方城的新任国主明显要冷静沉着多了——虽然这只是表面。尽管大家什麽都没说,但眼尖的人都可以看出珞侍的脸色已经苍白得随时会死掉似的。

对於范统被困沉月祭坛这件事,身为直属上司兼好友的珞侍,可不见得比月退冷静多少。

最糟糕的是范统的死还是与他有着推脱不了的间接关系,要不是当时他拖着范统去找音侍范统也不会被音侍房间那个吊灯给砸到然後死掉。

当然,真要追究的话问题当然出在音侍身上,虽然他是一把武器,是一把剑,但却不代表他就没有重量。一整个大活人挂在吊灯上面晃又怎麽可能不让吊灯掉下来?

所以音侍房间那个吊灯之所以会掉下来并不是因为年久失修,而是因为某个笨蛋挂在上面造成的。对於此事,音侍给予的解释就是:我只是想吓你们一跳而已,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

三天前那张无辜的脸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但不管责任怎麽追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谁对谁错其实早就不重要,而且珞侍也懒得去追究太多。

当然,三天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而三天后的现在,不管原因如何,反正在所有人眼中,这事情,是真的被闹大了。

“没事的,珞侍,范统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完全就是跑过界了的现任西方城梅花剑卫修叶兰,顶着一张纯良无害的脸一边温言安慰一边拍了拍珞侍的肩膀。

谁都知道他是好心安慰,但不知为何这话听在珞侍耳中却有一种范统已经凶多吉少的感觉。

然後。珞侍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看了一眼东方城那边,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情况,那尔西只想叹气。

看着修叶兰与珞侍的互动就会想到自己,然後就会不由自主地思考,他们这对兄弟前世是不是与王室的人有着什麽恩怨,到了这辈子才会兄弟两一起围着两个国王在转。孽缘成这样这已经算是诅咒了。

那尔西对於自己其实还是个王子的事实已经越来越没有自觉了。

“那尔西我应该怎麽办?沉月不让我们进去,但范统已经在里面三天了,三天都没有吃饭睡觉可是会死的,范统那麽倒楣,要是死了的话肯定又会回到沉月祭坛的,这样根本就没完没了啊!”

被人捉住肩膀用着一双焦躁泪眼看着的那尔西已经没有脾气了。

先不说三天不吃饭会不会死人,反正他知道三天不睡觉是不会死人的,这件事他已经亲身体现过了。而范统的倒楣,好吧,他承认这个人确实不是一般的倒楣,所以死了之後又死回去沉月祭坛这种事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但就算真会变成那样,这和他又有什麽关系啊?

要不是从小养成的教养实在是太好,那尔西觉得自己早就已经被恩格莱尔逼疯然後丢下一切什麽都不管地跑路了。能忍到现在只能说他修养实在是太好了。

他就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要被拉到这里来坐了三天,范统死不死的其实真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老拿这些问题来问他他要怎麽回答啊?

眼看那尔西完全没有回应也不打算理会他,月退立刻转移了目标跑向刚好路过的伊耶那边。

“伊耶哥哥……”

“陛下请你到一边去转圈千万不要过来。”

“……”

面对着伊耶那一头暴起的青筋,一向不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月退此刻仿佛明白了对方的不耐烦,转身又坚决果断地回到那尔西那边去了。

“……”

那尔西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爲什麽当初假皇帝事件的时候不乾脆把他给杀了呢?

“我,我们乾脆攻打进去吧?”

仿佛是想了很久终於做出决定般,珞侍终於开口说话了。

然後因为他的一句话,身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陛下请三思,我们可不能因为这麽一个新生居民而去得罪沉月,要是一个弄不好东方城的新生居民都跟着一起死了怎麽办?假如某天真的打仗了我们就没有人力去和某国打仗了。”

属於监定拥护东方城一切利益以东方城健康向上发展为行动纲领的违侍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不是什麽普通的新生居民,范统是代理侍啊……”

无力地反驳了一句,同样忧心忡忡的珞侍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目前已知最高阶武器就是范统的佛尘,而最高阶护甲则是沉月,此刻这两者都在里面了,要真打起来,光是这两兵器就让人连想打的心都没了。

虽然珞侍怎麽都想不明白爲什麽噗哈哈哈明明比沉月厉害还出不来,或许这之间有着什麽内情也说不准。但不管内情是怎样,噗哈哈哈和沉月是兄妹,沉月再生气也不会拿噗哈哈哈怎麽样,但范统就难说了。就他所知,沉月一直看范统不顺眼很久了。

没有让范统直接死到不能再死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扶着额头,珞侍是真心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至於那边的月退,视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这人完全不能指望。

此刻的月退明显比他还要混乱。

老实说,要不是范统是他的朋友,他还真不想管这档事。凡是和沉月扯上关系的人都注定没好结果,他的母亲就是一个例子。但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范统是他的朋友,朋友有难,他当然得帮。

就在两边的人各自因为自己的问题头痛着的时候,沉月祭坛那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说道沉月祭坛这个地方,其实是没有人会靠近的。首先,这里是祭坛,本来就有结界保护着,外加外面一堆人的把守,除了两国的高层之外能靠近的人没有几个。其次,这里是不毛之地,除了祭坛之外什麽都没有,谁会没事往这边跑?

於是当那个奇怪的人影出现时,立刻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当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众人这时才确定,那个慢吞吞走过来的人影原来还是熟人。

“范统!”

月退完全可以说是爆发了他强大的能动性瞬间就跑了范统面前。

至於珞侍那边,本想要矜持一下的,但最後还是忍不住从座位站起也跟着跑了过去。

被留下的一群人眼看着范统终於是出来了,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那尔西就更不要说了,月退终於把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他求神拜佛都来不及。而最难得的是就连绫侍也暗暗舒了一口气。

他的这个行为倒是让还留在东方城这边的修叶兰好奇了一下。

“没想到绫侍也会关心范统啊。”

范统这个人,失败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那张嘴,这样的一张嘴居然还可以让绫侍关心,这根本就是奇蹟。

“我关心的是要是范统处理不好我们就得和沉月开打了。老实说,我真的没什麽胜算可以赢得了沉月。”

面对着比自己强的强者,绫侍很有自知之明地承认了自己确实打不过。

“……说得也是。”

修叶兰沉默了一下,然後非常认同地跟着点头。

他能活过来都是多亏里面那位的帮忙,要是真变成了非打仗不可的局面,他就得重新考虑是否要重回当年寄生的生活了。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有噗哈哈哈在,范统不管怎麽倒楣都不可能会被沉月玩死。

这边的对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现在镜头又再次转回范统那边去。

在沉月祭坛里面待了三天之後的今天,范统终於得偿所愿地逃离那个乾瞪眼的活地狱了。

但此刻的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范统你没事吧?沉月有对你怎样吗?你在里面三天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饿了?我们已经把吃的准备好了,要是你饿了我可以立刻带你回圣西罗宫去吃饭。你现在感觉怎麽样?范统?”

被月退围着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被问了一堆的问题之後,范统什麽都没有说,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这一声叹息立刻引来月退的高度重视。

“范统你怎麽叹气了?是不是沉月真的对你做了什麽?没,没事的,要是真的有什麽问题的话,即使要我带兵过来攻打沉月我也没有关系的。”

“不要给我乱下决定啊你这个昏君!”

站在一旁看不过眼的伊耶终於忍不住大吼了一句。

“……”

珞侍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说什麽,因为月退所想的虽然不对,但最後的结论两人却是诡异地相似。

换句话来说,要是范统真的出了什麽事,珞侍或许会真的过来攻打沉月,但估计不会是带兵,而是自己单身一人过来送死。

看着身边混乱的人群,范统是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他有气无力地举了举手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後说了一句。

“看下面。”

於是所有人顺着他的话低头看,然後在看了一眼地面之後所有人又立刻想起范统会说反话的毛病,顿时又抬头向上看。

“……”

范统已经连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於是静默三秒,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尖叫声。

“沉沉沉沉沉月?!”

双马尾小萝莉,活生生的沉月本人,就这么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看着那群抬头看她的人。

“呵呵,不就是本小姐我吗?”

终於从祭坛中解放出来的沉月难得开心地笑了。

“……”

於是人群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范统心想要不要逃走时,他的后衣领被人捉住了,转头看去,西方城梅花剑卫修叶兰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范统,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全幻世都知道沉月被奇怪的法阵给封印了所以才离不开祭坛的,但现在她的幻象体却飘到了这里来,这是不是说沉月已经从哪个封印中解脱了?

“……不要听我诡辩。”

是请听我解释啊!

这什麽奇怪的反话?

“恩,我们会好好听你解释的,所以,现在,立刻跟我回去西方城。”

不愧是曾经有着寄生生活的修叶兰,立刻就判断出范统的话是什麽意思了。

然後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下一秒,一群人就这麽浩浩荡荡地被转移到了圣西罗宫。

当然沉月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由此可见,这个幻象体的实体,肯定是在某人身上,而那个某人是谁,不用猜也知道了。

“……”

感觉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范统真的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他是无辜的啊无辜的啊!

爲什麽全世界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像在说他是罪人似的?

他明明就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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