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准再给我练习当流浪汉。就算你已经知道自己没救了还是不行,因为这样会妨碍风化、吓到路人。」
「你才没救......」她乖乖靠在他肩上,本来想乾脆就这样不醒人事算了,但是听见夏侯修的话她还是拿出所剩不多的精神回呛。
夏侯修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酒量不好的就给我闭嘴。」
「喂......」白璐想起她刚才看到「夕阳」的颜色时,心中浮现的那个画面,「我觉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
夏侯修没说什麽,只是看着她。
「听好了,智障。」他看向远方,思绪似乎已经拉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到了几年前的异国。
那是一个空地,一栋公寓,一个男孩背着一个女孩,在高楼大厦林立的上海找到了一个可以看见夕阳的地方。
「我......喜欢你。」
夏侯修绝不是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再说,他也察觉到了,龙吟今面对白璐时的那种表情、还有那封信。
他低头看了一眼肩上正睡得香甜的女孩,想必他刚刚想说的话她是没听到的......
「这里是哪里?」白璐从被窝中爬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她很确定自己是醒着的,也很清楚这里真的不是她家。
她看了一眼窗旁边的闹钟,下午一点。
白璐不怎麽在意没去上学这件事,反正她家老爸也很少回家,不乖乖去上课他也不会知道的。
她瞥了一眼邻着床的书桌,桌上有一张字条,字体俐落潇洒,虽然潦草却又不失优雅,能写出这种怪字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夏侯修同学。
「三餐自理、不招待、假自请、不要乱动东西。」简单明了,完全地表达了夏侯修对日行一善这件事绝对没兴趣。
白璐撇撇嘴,「这什麽待客之道啊......」
懒得出去买食物,主人又叫她不要乱动东西,她索性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而在学校的夏侯修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没什麽异样,但只要是有感觉的人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定都可以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看着窗外,像饥肠辘辘的凶猛肉食性动物正在觅食,彷佛要把人给生吞活剥。
在女同学之间拥有冷血美男称号的夏侯修今天是吃错什麽药想必会是女学生们这阵子茶余饭後的热门话题。
一群女同学看平常和夏侯修最好的白璐没来,围成一圈站在他附近窸窸窣窣个没完,「喂,你们谁去问他今天吃错什麽药?」
「吴悦慈你去啦。」
「为、为什麽?」
「正妹去、快去。」
吴悦慈被众人推了出来,虽然表面上是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她的表情却明显透露出了不是这麽一回事,她其实很乐意。
「夏侯修,你今天怎麽回事,心情不好吗?」她尽量小心地开口,毕竟他们还不熟,对方会有什麽反应她也没把握。
夏侯修看了她一眼,今天正在不爽当中,他很想对她发飙,可是不行,他跟对方不熟。
「没什麽。」
面对不熟的同学他总是那个态度,不若龙吟今的亲切、不若杞漪闵的和善,就是一张扑克脸和那种面对陌生人的生疏口气,却不失礼貌。
「看起来有心事,可以找我谈谈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很介意!」虽然他很想这麽说。
「不用了,谢谢,我很好。」
吴悦慈好像还想在说什麽时,一直望着窗外的夏侯修突然站起身,往外面快步走去。留下在原地错愕的吴悦慈和一群女同学。
「龙吟今。」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