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七•回归的突变和思念
浦原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吧？根本就还差一个星期啊，要不是运气好恰恰在离开之前找到了那孩子，岂不是前功尽弃？
就算如此，还是太过仓促。
万一白哉回来迷了路……或者被蓝染派来的监视的人怀疑……或者浦原的行踪被发现……
可恶好歹也让我跟白哉道个别还道个谢啊！这麽突然消失，那家伙一定会生气的啦！
各种纠结间一护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恶心得厉害——这大概就是时空晕车症吧？
哎？怎麽？
怎麽回事？
自己正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破碎的家俱中间，面前……应该是在房间里吧，被什麽撞得一塌糊涂不说，墙壁还破了一个大洞，不远处，倒地呻吟的人……
“老爸？！游子？！”
“一护哥……？”
昏迷的男人身边的小女孩有着浅金色的发，稚嫩如同还未绽开的小花，额头不知道被什麽磕破了，流着血，而墙上那个大洞之外，投进来的影子……
“夏梨！”
被巨大的怪物捏住肩膀提起来的黑发女孩艰难地转过头来，“一护哥……别……别过来……”
混蛋！不过一只杂兵虚罢了，居然敢伤了老爸，伤了游子和夏梨？
一护轻易就辨认出那怪物的本质。
失去了心而堕落的灵魂，即所谓的虚。
时刻饥渴，以灵子浓度强的人类魂魄或者最思念的亲人的魂魄为食，以填补那永远叫嚣的空虚。
一护愤怒地撑起身体，伸手要去抓背上的斩魄刀，然而……抓了个空。
身体的感觉也很不对。
似乎……沉重了很多，迟钝了很多，就像是套上了一层厚重的橡胶套子，呼吸都觉得不太畅顺。
感觉不到身体里时刻充盈着的，呼吸一般自然的力量。
我……我的力量？！
但是更紧急的是夏梨——眼看着在虚的手中快要晕过去了，一护抓起一边的一个椅子就扑过去砸了上去，砸歪了虚的手臂，夏梨顿时掉了下来，一护赶紧在她落地前接住，“夏梨！夏梨！你没事吧?”
夏梨奄奄一息地在怀里努力睁开眼睛，“一护哥……小心……”
“放心！”
将夏梨小心放在游子身边，一护咬牙冲出了墙洞。
“混蛋！敢伤害我的家人……”
巨大的虚拥有着鱼一般的头颅和面具，正对着他狞笑，陶醉般的呻吟着，“浓郁的灵魂的味道……”
他的目标，是自己？
怎麽办？怎麽办？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压根不用费力就能干掉这种程度的虚了！可恶！
灵力……灵力快点调动起来啊……
虚冲过来了。
反应力，行动力，都落回到人类的水准了。
虚的行动在眼底划开残影——追不上麽？
千钧一发间，一护侧身一个翻滚躲开了巨大的虚的利齿，然而下一秒，虚灵活的一个转头，对着还未站起身的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
血花飞溅。
一个纤细的身影冲到了他和虚之间。
被虚咬入了肩背，那人发出痛楚的声音，手中的长刀努力转动着，架住咬合的齶齿不让彻底合拢。
那身衣服……是死神？！
“你……你个笨蛋！要你躲好却偏偏冲出来……”那人回过头来，因为疼痛，双眉紧紧蹙起，一双紫色的宛如水晶般的瞳又大又圆，在疼痛的刺激下水色盈盈，声音断续而颤抖——那是一个少女，黑色半长发、紫色眼睛的死神少女，“不知道这是我们……死神的职责吗？”
少女奋力一挥刀，割破了虚的面具，虚张开嘴惨号起来，放开了少女而向後退开隐入了虚界和现世之间的夹缝。
发丝飞散，少女无力委顿而下，宛如黑色的凋残的莲花。
“你……你没事吧？”
一护焦急上前，欲要伸手去扶那少女。
雪亮长刀对准了一护。
狼狈坐地的少女唇角溢出血迹，眼神却依然清醒而明亮，“那只虚……只是受了伤，还会再来……我……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人类，不想死掉的话，不想你的家人，你自己，还有我，全部成为食物的话，你只有一个选择。”
“什麽选择？”
“唯一的方法，就是我把这把斩魄刀插入你的心脏，注入我死神能力的一半，让你成为死神！去打败那只虚！”少女森然举高了刀，“怎样？有赌一把的勇气吗？”
还有这种方式成为死神的吗？失去力量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更无法保护重要的人，一护对一回来就遇到这种状况极为懊恼，闻言丝毫没有犹豫，“好！把刀给我！死神！我接受你的提议！”
抓住了少女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少女露出了虚弱而欣慰的微笑。
虚的嚎叫声远远传来，在空气中荡漾开紧张的波纹。
“我不叫‘死神’，我的名字是朽木露琪亚。”
“露琪亚……”是吗，就是那个……一百年前的那个孩子吗？真是奇妙啊……一护弯起了嘴角，“我叫黑崎一护。”
“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後的招呼。”
“不会的！绝对！”一护坚定地许诺。
“虚来了……”露琪亚顺着他的力道将斩魄刀往前一送。
白炽的灵光突兀地炸开了。
一个身影从中跃出。
黑色的死霸装衣袂飞扬，橘色的短发宛如烈火，死神少年的背负的是巨大几乎等身的长刀，那巨大的形状，以及爆炸开来的巨大的灵压，在空气中卷起了烈烈的朔风。
“不会吧，原本只打算把一半的力量给他，结果……竟然全部的力量，都被他抢走了……把我的灵力，全部都吸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类！”
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失去了死神灵力而转为白色的死霸装，露琪亚震惊得几乎不能自己。
“能够以人类之身破解我的鬼道！”
“能够呼应我的灵力而改变形体的斩魄刀！”
“如此巨大的刀……”
“这个人类……究竟……”
少年对着冲撞而来的虚高高跃起。
长刀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流星般亮丽的刀光。
精准地将虚的面具一切为二。
虚不甘地叫嚣着，却终归化作飞散的灵子。
少年轻盈落地，回头笑得飞扬，“解决了，露琪亚。”
兵荒马乱了好一阵子。
露琪亚受了伤，所幸并不致命，她用仅剩的一点点灵力强撑着帮父亲和夏梨游子治好了伤，回到了人类身体的一护正苦恼这乱七八糟的破了一个洞的家该如何处理，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喷壶般的东西，给夏梨游子还有老爸一人喷了一下。
“这是什麽？”
“记忆替换器。”
“啊？替换成什麽了？”
“随机，你明天就知道了。”
“喂……你要去哪？”
“跟你没关系！”少女洒脱地摆摆手，“我自有该去的地方。”
一护实在有点不放心，“可是你受了伤……”
“怎麽？你要跟我回去吗？”少女回头古灵精怪地一笑，指尖抵住下巴，“我会误会你爱上我了哦！”
“呃……”这丫头……怎麽这麽刁钻的。
一护赶紧摇了摇头。
少女白色的背影就那麽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安顿好老爸和夏梨游子後，到底不能放心的一护锁好家里的大门，还是悄悄循着那变得相当微弱的灵压跟了上去。
不会错，这个名字，紫色的眼睛——露琪亚应该就是自己取名的那个婴儿了，虽然要算年龄怕是一百多岁了，但亲手抱过婴儿时期的她，一护还是莫名有了身为长辈的情怀。
少女软弱地靠在了墙上。
迷茫无助的姿态。
她……失去了死神之力，就不能打开穿界门了吧？没办法回去屍魂界了麽？
一护正想上前，蓦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灵压靠近，他止住了脚步。
白绿相间的帽子在眼睛上方投下阴影，木屐踢踢踏踏在夜下的长街响亮清脆，疑似里衣外套上墨绿色短外袍，一手手杖一手摺扇，掩在摺扇後的笑容高深莫测。
浦原？
“哎呀，这位元死神小姐，需要我帮忙麽？”
“你……你是？”
“我麽，是一个商人。你需要的东西，我都有哦！怎样？要跟我做生意麽？”
女孩儿想了一会，还是决心相信了这个不请自来的大叔，跟着去了他的小店。
一护稍微知道一些，在空坐町之战之前，浦原在空座开过一家小店，经营从静灵庭走私过来的一些商品，做在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的生意。
他应该能帮到露琪亚。
一护稍微放了心，却见浦原在关闭上小店的大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护朝他点了点头。
浦原按着帽子，欣喜地笑了起来，也点了点头，然後门关上了。
一护顺着黑暗的长街往回走。
过天……来找浦原吧！问问自己离开之後屍魂界发生的事情。
失去了死神的力量变回了人类，老爸也看不见灵，可见是没恢复死神力量，这是回到空座还正常的时候了吧？
但是不同了。
遇见了露琪亚。
露琪亚……就是那个封印着崩玉而活下来的孩子。
将死神的力量给了身为人类的自己。
命运……似乎是拐上了另一道未知的岔路啊！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还好。
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那麽……白哉，朽木家，应该还平安吧？
露琪亚姓了朽木，又是怎麽回事呢？
莫非是被姓朽木的人家收养？然後上了真央，成为了死神？
可一护所知道的姓朽木的只有那一家。
难道是白哉在那之後收养了露琪亚？为了保护崩玉？
那不会引起蓝染注意麽？浦原也会同意？
啊啊……问题就像山一样多，但至少……这和平的空气，从每一个熄灭了的灯火的窗户後面传出。
记忆中灰飞烟灭，连魂魄转生的机会都被剥夺的人们，正沉睡着享受珍贵的平安时光。
应该欣慰的，心口却隐隐作痛。
一护知道自己还在挂念着白哉。
那个……跟自己相处得比谁都投契，却只有短短三周的时光，离开时甚至来不及一声告别的友人。
白哉看到自己不见了的时候，会是什麽心情呢？
会伤心，还是责怪，还是……长久的牵念？
离别的痛苦，像丝，细细密密缠在心上，让人在那细微却弥久的搐痛中无法释怀。
或许去屍魂界，能看到一百年後的白哉。
很快。
但对於白哉来说，在与自己重逢前，他必须经历一百年漫长的时光。
一百年，一千二百个月，三万六千五百天，八十七万六千个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的。
我们的约定我都记得。
你会变得很强很强，足够守护重要的人，如果发生了战争，我们就并肩一起作战。
但是在这之前，有一百年的鸿沟横亘在那里。
人类的身体开始变得疲累。
长街岑寂无人。
一护回到家，一一看过家人——他们正熟睡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失去过他们的一护听来，不啻天籁。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为了这样的宁馨，付出什麽都是值得的。
回到二楼那个挂着“15”门牌的房间，爬上怀念过无数次的小床，一护在疲惫的侵袭下，很快就睡着了。
一切……明天再说……
第二天家里人一早就大惊小怪。
“吵什麽啊？”穿好校服，拎着书包，一护打着呵欠走下楼来。
对了，扫了一眼日历，这个时间……是自己刚进入高中没多久，功课也不会跟不上，倒也不错。
命运应该是改变了，但那些悲惨的事情，只要野心依然存在，说不定……还是会以别的形式发生吧？
“一护哥！不得了！昨晚一辆大卡车撞进了我们家，把墙上撞出了一个大洞！”
游子从厨房探出头，“结果我们全部都没被吵醒？你说奇怪不奇怪！”
原来这就是记忆替换啊！一护想起露琪亚那神秘的笑容，不由一笑。
闻到了烤吐司和煎蛋的香气。
“别管什麽大洞不大洞了，我饿了，游子！”
“好啦，那，一护哥，快吃吧！”贤慧的小妹赶紧把哥哥的那一份端出来。
煎得嫩吱吱圆溜溜的爱心蛋，上面还有番茄酱的图案，一护咬了一口，啊啊，半流质的蛋黄，正是记忆里的味道。
恍若隔世的幸福。
为了守护这份幸福，要我付出什麽都可以啊！
老爸推门进来，一看见一护就大叫着扑了上来，“亲爱的儿子！！你起来啦啦啦啦啦！”
一护条件反射地一脚飞起将扑过来的胡子男踢飞，“别过来！死老头！”
惨遭痛殴的老爸顿时大哭着扑上妈妈的巨幅海报，“老婆，你说儿子是不是进入逆反期了，这麽不听话！”
“罗嗦！我要去上学了！”
一护拎起书包，嘴里叼着吐司出了门。
旧地重游十分感慨。
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是饱满的朝气。
城市骚动着醒了过来，热闹喧嚣的气息蒸蒸而上。
学校里满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欢声笑语。
茶渡，水色，启吾，还有凶巴巴的青梅竹马龙贵，和龙贵的好朋友，一看到自己就吓得结结巴巴的井上织姬……
啊啊，都好怀念。
连上课的钟声都好怀念。
唔……下课後去浦原那里看看，露琪亚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
失去的灵压……能恢复吗？
要是不能恢复，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过横竖有浦原呢！
啊啊，或许还可以见到黑猫夜一！
正撑着腮胡思乱想的一护就看到老师带着一个女生进了教室，“安静安静！介绍一下新来的转学生。”
跟在她身後的女孩子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盈盈一笑，声音清脆，合身的春季校服勾勒出娇小玲珑的身姿，将青春期男孩子们勾动得眼睛放光，“我是朽木露琪亚，请多多指教。”
一护下巴掉了地。
“朽木同学就坐在黑崎同学後面吧。”班导做出安排。
女孩笑吟吟走过来。
“你……你……”
“请多多指教哟！黑崎同学！”女孩一脸甜蜜地伸出了手，手心却是一行小字：敢胡说你就死定了！
…………………………
表里不一的小丫头！
下了课，一护就顶着友人们奇异的目光被露琪亚拽到了教室的顶楼。
“你怎麽不回去你的世界？”
“笨蛋！”不装模作样的时候声音都不一样，不过比起那种捏起嗓子说话的作态，一护宁肯看她凶巴巴的模样，“我失去了灵力，没办法打开穿界门，怎麽回去啊？”
“那你……能恢复吗？”
“慢慢吸收空气中的灵子，是能恢复的。”露琪亚笑了一笑，笑得几分狡黠，“在这之前，就要你帮我工作了！”
“就是消灭那种怪物？”
“对！”身材娇小的少女仰望着一护，神态骄傲却含着几分紧张和殷切，“你愿意麽？”
“好。”
“咦咦？这麽爽快？你不怕昨天的怪物麽？”少女瞪圆了紫晶的双瞳。
笑话，我会怕那种杂兵？一护在肚子里嘀咕，不过脸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当然有点怕啦，不过你是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才受伤，还把力量给了我，帮你一段时间也算是回报嘛！我黑崎一护可做不到眼看着救命恩人为难还无动於衷啊！”
“好！爽快！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了！”
露琪亚一拍一护胸口，一护“唔”的叫了一声，妈呀，这丫头看着小不叮咚的，没想到力气这麽大，还这麽的……男人婆！
不过……还挺可爱的。
“那就……从今以後请多多指教了！”
临下楼前，露琪亚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麽不奇怪普通人都能看到我的事？”
哎哎？糟了！因为知道死神有义骸这回事，所以就忽略了，但原本不曾知晓死神世界的自己应该是会疑惑的才对，一护打着哈哈抓了抓头发，“看到你出现，太震惊了忘记问了……对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嘻嘻，这叫做义骸啦！”露琪亚吧啦吧啦给一护科普了一通义骸的知识，终於在上课铃响之前放过了他。
一护暗暗擦了把冷汗。
下课後跟同学们道了别，也不知道露琪亚去了哪里，一护趁机赶去了浦原的小店。
“你来了！黑崎君！”
浦原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叫一个叫小雨的小女孩端来了茶。
看一护看了看她，浦原用扇子掩住了唇，“你……从前没见过她？”
“嗯，没有。”
浦原意会。
门关上之後，浦原就开口，“你回来了？”
“是的，昨晚刚刚回来，一回来就遇到了袭击，还真是……惊喜。”
“呵呵……”浦原喝了口茶，“黑崎君是想知道你离开屍魂界之後的事情吧？”
“当然了。”
“这个……其实很简单，你们找到了合适的封印，我就跟朽木少爷赶到了戎吊，看到你不见了，少爷像是吃了呛药一样，把那个传话的孩子差点都捏哭了。”
“呃……这麽激动啊……”
“对啊，激动之後就是沉默……那脸色……啧啧，简直不忍心看！总而言之，我给那孩子做了治疗，她确实生机将断，光靠鬼道也难得治好，只能暂时保住性命。因为你告诉我，我还需要崩玉给那些被虚化的队长副队长们施救，所以当时也没有马上封印。”
“後来……？”
“後来，果然一切如你所说，即使有所准备，我也没能抓住蓝染的把柄反而被反咬一口，我不得不以崩玉稳定了那些死神的情况，然後将崩玉封印，继而跟夜一大人一起带着那些死神们逃离了屍魂界。大体跟之前的历史没有区别吧？”
“没有，除了封印崩玉这一点以外。”
“那就好！”吁了口气，浦原继续说道，“後来屍魂界的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夜一大人偶尔会回去刺探，目前为止，蓝染似乎还没找到崩玉，也没什麽明显的动作。”
“这样啊……但是他的野心还在，就一定还会继续行动的。”
“是的。所以要找个机会把他的真面目揭发出来才行。籍由他对崩玉的渴望……”浦原沉吟着，“不过这个还得从长计议，对了，我定居在空座之後，认识了你的父亲和母亲，听到黑崎这个姓氏，我就猜你该是他们的孩子，於是我跟夜一大人等到了你的出生，也一直看着你长大，可惜很多次搭话，你却毫无反应。”
“我……回来时死神的力量消失了，身上曾经的伤痕也不见了……感觉就像是那个时空的我的记忆回到了曾经的身体里……真是奇妙呢！”
一护感叹着，“露琪亚没事吧？幸亏她救了我。”
“没事。受伤的死神进入义骸之後，可以慢慢休养而恢复。”浦原低下头喝茶，“她去找你了？”
“嗯，要我在她灵力恢复前代理死神的工作。”
“这个对黑崎君你来说应该是驾轻就熟了吧？”
“哈哈……不过我觉得力量方面……”
“嗯？”
“或许是因为是被露琪亚的灵力诱发出来的吧，我的刀还不是斩月，也进不了内心的那个世界，力量方面……总觉得差得太多啊……”一护苦恼地抓抓头发，“有没有什麽办法？”
“当然有！”
浦原笑了，指着一护的胸口，“从这里……锁结和魄睡穿过去，将你现在得到的不合属性的死神之力废掉，然後重新激发出你自己的死神之力。”
一护皱起了眉。
“但那样……需要时间吧？就暂时不能帮露琪亚了。”
“黑崎君对朽木小姐还真是关照呢！”浦原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救了我的家人……而且，你应该知道了吧，她就是当初那个孩子。”
“嗯……”没有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浦原给出了他的建议，“那就慢慢来也可以！加强锻炼，跟内心对话，慢慢引出你自己的力量，当你的力量盖过了朽木大小姐的死神之力时，不合属性的力量就会被纯化并且消融。”
“这样啊，我知道了！”
想了想，一护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白哉，他……现在还好吗？”
“他啊，现在是六番队队长，非常强大的男人。”
“啊……”太好了，果然……一护顿时喜形於色，“这样啊……”
了然地看着一护眼中的渴望和思念，浦原意味深长地道，“时间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带来的改变足够颠覆一切。”
“不过队长级死神因为灵力过於强大会影响现世魂魄的稳定，基本不会被派往现世，我也不建议你去现在就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