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何有之鎮 — 鷹鯢篇10

正文 無何有之鎮 — 鷹鯢篇10

何处感到一阵气息正贴近自己後脑,迳自向前翻滚跃起,依然没有往後看,说:“阿应,我不扰你清梦,你累便在我这处睡下,明天我再跟你详谈。”

话音方落,何处便觉一股杀意滔天袭来,腰身已被後面的人勒紧,脖颈随即一痛,尖利的爪子刺入他咽喉外的皮肉,他嗅到血腥味,窒息之下无法言语。他料不到应殇会对他下杀手,正要还击,何处脖子上的劲力消失,改而下颚被人捏着,嘴合不上,几颗不知名的丹药被塞入他嘴里,已滑入喉中,昇起一阵烧灼刺辣,他全身如投入火炉般,脸色变得赤红,憋着吼叫的冲动,只觉5体内有几股或寒或热的气顺逆乱行,冲击得他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被身後那人拦腰抱起,扔到木板床上。何处的意识仍十分清醒,只是身体软弱无力,他看清这压着他的少年人,果真是应殇——并且是打扮与当年阿应毫无二致的应殇。一时间,他已迷糊地说出:“阿应……阿应,难道真的是你?阿应……”

“别再叫这两个字。”应殇左右开弓的连环搧了何处十巴掌,手掌运了功力,把他的脸打得微肿发麻,何处已觉自己无须刻意奉承应殇了,那冷硬的脾气渐显出来:“原来始终只是你。不是阿应……”

应殇以腿压着何处的,双手各紧握着何处双手,明知身下人被他喂了软骨散——此药虽不会废了一只妖的修为,却能使对方两日内无法动弹,间歇性迷糊,一天只有一半时间能清醒——他仍如饥似渴地贴近何处的身体,甚至要牢牢抓住他,不让这人再逃出去。

“阿应呢?”何处自嘲,自己不过是卑鄙之人,以前等着阿应时,不想得失应殇,现在从莫忆口中知道阿应已归来,便感到应殇再无利用价值,以後也不要再看着他的脸色做人。这时听到应殇不喜他叫阿应的名字,何处便愈是叫得起劲:“你父亲呢?阿应在哪儿?你用不着怕我缠着你,我只要见过阿应一面,便立即……”

应殇不再让他有机会说出离开二字,已噙着何处的嘴唇,像要撕裂他似的暴裂地咬着,舌头如翻天巨浪似的在对方口中翻搅,何处在外日久,早已习惯情慾的身体久未得到满足,此时再被应殇火辣地挑逗,一时也忘了立场,欲拒还迎,算不上向应对方,但也顺从地让应殇吻着。

应殇退出来,怒瞪着身下这张微喘着气,渐渐染上媚色的平庸脸孔,怒自己栽在这薄情大鲵的身上,更怒这个男人刚才所讲的话。如果说应殇在两年前曾深深反省、以为是自己的言语伤害了何处,还感到极其内疚,那此刻他胸中只余下能烧光一切的怒火,直想把身下的男人碎屍万段。

“你的阿应跟我母亲、弟弟去了那狼妖的地方短住,说是婚前观察兼叙旧,没半个月也不会回来。你想见他?行……”应殇咬牙,扒去何处身上的衣服,暴虐地以唇舌,甚至牙齿,在这副思念了两年的高壮身体落下痕迹,并且再也不打算让这人身上的吻痕褪去,他粗声说:“唯有在你我成婚之日,我让你见他一面,此後,今生今世你别想再叫他的名字!”

“什麽……成婚……”何处半皱起眉,这几年习惯了应殇的粗暴,现下即使应殇毫不怜惜地在他身上种下痕迹,但在应殇含着他的乳尖时,便感到一阵久违的麻痒,应殇先是含着那处,再以舌尖用力上下来回拨弄,还轻咬着往上一扯,再吸得啧啧有声,何处便只有低喘的份儿,什麽心底话也尽说出来:“你一直怨我缠着你……你别介怀,我只是为了阿应,而不是……”

“你好吵。”应殇抬起身,以指探入何处股间的小穴,刚进去只觉乾涩,但因有应殇先前的挑逗,内部已渐渐分泌出湿液。两年没见何处,当年何处消失时,他还抱着柔情蜜意,幻想着要对大家公开关系,此刻即使怒火盈胸,又怎舍得蛮冲直撞的弄伤何处?当下按着何处体内的敏感点,何处因手脚无力,即使想好似平时一样咬着手臂、止住呻吟,也无法做到,只能诚实地喘气低吟。

“不惊讶吗?我特地变成我父亲当年的模样。”应殇见了何处这动情的模样,又不想蛮干了,他分开何处双腿,伏下身来,埋首於何处双腿间。

先是以手握起那半勃起的阳物,那处比寻常男子要大,但还不及应殇的尺寸。应殇故意轻柔地摸着那深红色的阳具,明知何处需要更强的刺激,却迟迟不肯给他:“你走了之後,我用尽人脉也找不到你,便知你是故意化为凡人,使我不能从妖气追踪你。”

不知是他跟何处真的有缘,还是何处特别倒霉,在何处走後半年,那貘妖莫忆便又回到镇上,听说是他妻子怀孕了,逼莫忆留在镇上照顾她,但人人看了这对夫妇,倒是觉得他妻子纤瘦高佻如初,反倒是莫忆一天比一天胖。应殇知道莫忆跟何处关系匪浅,诚心诚意地求了莫忆半年,终使得莫忆肯将何处所作过的恶梦都给他看一遍,惊讶地在那些梦中看见父亲的身影。莫忆简略地说出当年事,应殇才知他父亲竟对何处如此重要,也猜想到何处之所以甘愿卑下地活在山上,十居其九也是为了等应殄回来。

几个月前,应殇的父母回到镇上,不是为了白皎的婚事,而只是兴之所至。应殄见了别过多年的儿子,早知道儿子各有伴侣,感慨不已,又说:“我回来镇上,是算出未了之缘,也是时候要来见一见他。这一切皆是缘分,我再也想不到当年我救下的那尾大鲵,最终竟做了我的儿媳。”

应殇那时对父亲充满敌意。在他而言,应殄对他没什麽养育之恩,充其量是留下大笔钱财,这几十年来还是应殇把弟弟拉拔养大的,如今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竟一直思念着应殄,便更是怨恨:“儿媳个头,只怕他对你的情分,还不只是儿媳对老爷的。”

白皎抢在前头,把应殇跟何处多年的交往都说出来。母亲白少月听完,一拳敲上应殇的头,暴力本质与她娇小可爱的外表成反差:“蠢儿子,你在心上人面前装什麽逼,难道还看不出对方是食软不食硬吗?”

应殇咬着下唇不语。他自然知道,可是一见了何处那副彷佛什麽也不在乎的样子,只有自己一头热,就想粗暴地征服他,对他做过分的事,把他弄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法投向别人。应殄大叹儿子没慧根,附和妻子说:“要攻略何处,其实很简单,二字记之曰:温柔。”

可惜应殄没考虑到,他跟何处分别几十年,何处自已不是当年那寡言呆愣的孩子,而有了心计,从以前开始便在脑内盘算各种考虑或腹诽他人。以前应殇待他冷漠刻薄,他倒觉得还好,两人之间最好只有利害与性关系,用不着再进一步。但此时应殇又对他下药,又忽然在性事中温柔起来,还说得好似要绑住他、不让他再离开似的,便使何处一阵心烦,不想再迁就应殇,还想把他气得更厉害。

“哼,就算你变成了阿应的模样,还及不上你爹一半的风采……”何处抵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他的性器已被应殇含进口里,口腔炽热得使他的性器像快要融化似的,愈发的涨大,何处仍无力地抓着下身的床单,也抓不紧,无法用力,犹在说:“阿应当年一开始……便知我的生活习惯与喜好,哪像你,跟我在一起几年,还是不清楚我需要什麽。”

何处这话,有一半是昧着良心。论皮相,应殇比应殄还要秀美几分,现在穿上古服、蓄了长发,更添古典美;至於论到心思,应殄自然要比应殇细心,但应殇後来也渐渐理解何处的喜好,也不能说完全不顾何处的感受。可这时他只想点醒应殇,让对方放开他,而不想再继续苦缠。要两个对感情全无认识的人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

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和关系。

应殇心内愠怒,但明白这时再回话,只会使关系更坏,要怪便怪自己当初没有温柔地对待过何处,弄出一个烂摊子,只能摸摸鼻子收拾残局。要让何处答应嫁他,没有个一百年也不用指望,但至少要留着他的人——连人都没了,还有戏吗?

是以应殇决定不再回答他,先吐出何处那已经完全勃发的性器,再移到那深红色的、已湿润不已的後穴,那处像一朵涂满蜜汁的嫩花,诱得应殇以舌描划着,再配合手指深入内部,模拟匀器地轻缓抽插,便听得何处的吟叫声变得愈发密集,他甚至无法自已地扭着下身,主动将臀部凑近应殇那边,诚实地说:“嗯……你这样太轻了、没吃饭吗……啊啊……”

应殇以三根手指挤入何处的後穴,自己下身的性器也又硬又热又痛,几乎无法忍受,但他还是想先将何处推上高潮。他感到手指被一处紧窒而热的地方裹着,每次进退,均被内壁的媚肉吸附得紧,似饥渴地挽留着那侵入自己的东西。

“殇儿、殇儿……前面也要……”不知何时起,何处被快感逼得流下泪来,声音哑得像生病了似的,为这暧昧的氛温再添情热。无奈身子动弹不得,想以手抚慰前方的阳物也做不到,只能催着应殇:“啊嗯……快点、替我含着……”

应殇一阵鬼迷心窍,只见这个比他年长、又比他强壮的汉子被他折腾得软弱无力,嘴里说不出伤人的话,只有阵阵性感的低吟,还有意想不到的大胆言语,热汗在那具肤色暗沉的身体滑过,又因情热而薰上淡红,竟展露出从未见过的惑人。原来只要在情事间待他温柔,便能看见这番美丽的景致,应殇一咽,手指在何处股间抽插得更快速,嘴巴也含着那已到勃发边缘的性器,吞吐一阵,何处便射在应殇口里,同时後穴喷出一股灼热微骚的清液。

何处的体质十分特别,不止後穴能分泌出爱液,高潮时也能像潮吹一般,只是平时他有这反应时,均是跟应殇交合,像这样被对方以口舌服侍,倒是第一次。应殇这人向来十分鄙弃他,不知今天吃了什麽疯药,甘心用这手段服侍他。

同时何处也注意到,刚才他呻吟着命令应殇为他舒解慾望,应殇也一反常态的没有丝毫抱怨,而唯命是从,内心便渐渐形成一个想法。他见应殇衣衫不整,大半边白腻的肩膀自黑色的浴衣显露出来,上面嫩红色的乳尖挺立起来,腰带早已解开丢在一旁,那根进入过何处身体无数次的大肉棒全然挺立。雪白的大腿、深粉红色的性器,在黑色浴衣的掩映下,情色得不可思议。

“殇儿,你过来……”何处以仅余的力气勾勾手指,应殇红着脸,一双金眼瞳还哪有杀意,只有迷糊的情意与慾望,他把脸贴近何处的脸,何处趁二人身体贴近,以手伸到应殇腿间,因手上无力,故只以手背来回揩抹着应殇的性器,低声说:“你这样……就满足了吗?怎麽我一摸你,你那东西便弄得我手都脏了?”

“脏了……那怎麽办?”应殇看着身下的男人,分明仍是平凡的丑脸,但怎麽自己一被那双混浊的小眼盯着,脑里再也无法思考,只觉何处的嘴唇微厚而肿,润泽不已,便想再吻一轮。

“你帮我……手……”何处别开了脸,微扬刚才摸了应殇下体的手,应殇反应过来,执起何处的手,何处说:“将我的手,放到我嘴边。”

应殇做了,何处便微闭着眼,专注地盯着手背上的湿液,以舌舔着由应殇留下来的痕迹,事实上,因为量少,吃不出什麽味道来,可他装得似在吃着什麽珍馐,吧唧吧唧的舔得过瘾,然後瞧了应殇艳红欲滴的脸,说:“难得我下面被你弄得又湿又软,你不想立刻进来……彻底的弄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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