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晨光之秤 (精簡版) — 第一章 盲女(1)

正文 晨光之秤 (精簡版) — 第一章 盲女(1)

到现在我依然找不出天平活动自如的逻辑,不是说她有手有脚可以抽菸骂我们龟孙子,我是说,到底她哪来的辨识能力知道谁来了、决定灵魂的去向?

每当大门敞开时,里面会照出剧烈炫目的光芒,两边都一样,我都会禁不住眯起眼睛,这时,在我眼中,大门的开启就如太阳破晨时的耀眼,照亮这个世界的单调和灰暗。

我们不能给予任何提示或指引哪边天堂哪边地狱,毕竟,天评选向哪边是天秤的事,它并没有强制灵魂一定得走向它的方向,对,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哪边是所谓世俗的天堂和地狱。

当然,一个看起来相当无助和旁徨的家伙看见天平往地狱方向,我也不能好心的告诉他,夥伴,回去吧,去另一边,来我这儿的门会过得很爽快喔!要是我脑筋坏掉这麽说的话,掉进地狱的应该会是我吧,再说我也没必要尝试看看,我所说属於我的地狱是粉身碎骨,顾名思义,画成泡沫消失在世间。

这里的魂魄就算进入地狱,也同样拥有轮回生命的权利,但是我若犯了禁忌,後果可没这麽简单,变成泡沫消失後的境遇是如何我也完全没概念,不用说去想像。

我蹲坐在门边,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对面的家伙看起来也很无聊,我不知道距离上一位审判者究竟过了多久,因为没有时钟,我也没有睡眠能力。

好吧,正当我打算尝试新游戏时,像是变出新的棋盘或乐器,天平发出嗡嗡嗡的共鸣声告知我们。

对,有灵魂来了。

天平的共鸣其实没有声音,但是我和他都能感觉的到,命令我们站在门前准备好,天平永远是我们的老大,叫我们拿室内脱给它就得乖乖顺从,我感觉照映在天平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只好抓抓脑带动起身。天平又开始颤抖。

脚步声渐进,我的瞳孔跟着放大,话说这类感觉是什麽我无法推估,只会令我兴奋,我期待有人被指引过来,来到我的看守的门口前,我不管灵魂进入地狱後的结果,只在乎这点愉悦。

有一件事我觉得相当怪异,就是每当有灵魂进入我身後的门,也就是俗话说的地狱,我便会有畅快高潮的抽搐症状,再来会感受到身体澎湃,还有解脱的舒适感,说起来有些变态,应该说是无与伦比的梦幻,好似快要可以要脱离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天秤给我的束缚逐渐消逝,至於世怎麽回事,天晓得。

所以我会很感激来的与玩乐的同胞们,你们的牺牲带给我莫大的快感与欢乐,这麽说有点诡异,不果我早就习惯了。

天秤会向黑暗的尽头指引一条平路,让灵魂看清楚道路,不再旁徨於黑暗中,我看到水面起了纹路,知道灵魂已经逐渐靠近,我向对面的夥伴看一眼,他想当有默契地也看着我,恩,我们在打赌是男是女,这回我赌男生。

双脚和胸膛暴露在冷光下,噢,从看到饱满的胸部後我就知道输了,早知道不要分析那麽多,想太多都不会有好事。

对面的赢家赏我一道高挑的眉毛,立刻转向前方准备审判,我不甘心的转头注视前来的女性,她的步伐轻飘飘如山谷低泣的回音,苍白的四肢告诉我她不不开心,可是也不害怕,她似乎已经清楚知道自己的死亡,只是脸上写着太多的悲哀与凄凉,这没什麽,看多了这种表情,我比较注意的是她的眼中也没有我们,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她只是还没有习惯突如其来的视觉。

她活着以前是个盲人。

为了观察她,我差点忘了该做的任务,天平在我脑中猛敲一响,命令我从阿呆状态神游回来。

「审判。」我和他异口同声道,那女人悄悄地回神看我们两个,再看看天平。

「请站在天秤之前。」对面的家伙说。

「天秤将会决定你的去处。」我接着补充。

等她把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低头注视美丽的天秤时,天秤上头的水滴慢慢落下,以浓稠优雅的步调落在两侧,此起彼落的滴水声逐渐迈入杂乱的步调,我心里默默低诉着,拜托倾向我这边,拜托!

天秤两边接受重量,开始不确定的左右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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