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主动约见大和，这麽多年还是头一次。
坐在东大後门口的咖啡厅里，大和悠闲地喝着咖啡，安静等待着德川的到来，心里也在盘算着到底是什麽事情让德川主动约他出来。
不过，总归都是和那小孩有关的事吧。这麽些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大和相信德川是知道一点的。不过也应该只是一点点，那小孩不会蠢到把他们的事情告诉给德川，否则他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
德川很疼那小孩，大和一直都知道。但那小孩对德川是怎样的感情，大和不想知道。
如约准时到来，德川坐下时，表情如常冷漠，只是眼下的黑影让俊美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憔悴。点了杯黑咖啡，握在手中把玩了良久，他看向大和，低声道：“龙马，你喜欢吗？”
不明白德川这麽问的用意，大和挑了挑眉，微微笑道：“小家夥一向招人喜欢。”
似乎对大和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微感不满，德川皱眉看了他很久，才轻轻叹息着撇开头去。“也许龙马还太小，对感情的事情从未想过很多。所谓的交往，也不过是形式上在一起罢了。”
“我不明白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德川。”轻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唇齿间淡淡的苦涩，大和垂下眼望着自己手腕上一圈明显的齿痕出神。这是那小孩上次跟自己吵架火大了咬的。
“那是龙马咬的吧。”顺着大和的目光，德川久久地望着他的手腕，突然苦涩的笑了笑。“也只有在你面前，龙马才会表现得像个小孩。他跟我相处的时候，总是沈默得叫人难受。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和他交往的，是你还是我。”
大和跟越前的相处方式，一直是德川羡慕的。可他知道，他和心爱的小孩怎麽也成不了那种状态。那小孩喜欢他，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伤痕，大和笑得有些无奈，摇头轻叹：“我可不希望被那家夥咬。”那小孩咬起人来完全不考虑轻重和位置的问题，一切随他高兴。
短暂的对话之後，两人又陷入了沈默的状态，大和看得出德川有话要说，只是耐心等待。
将满杯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德川轻抚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苦笑：“大和，这麽多年，我累了。所以在刚才来之前，我和龙马说分手了。”
是的，坚持了这麽多年之後，德川终於明白，那小孩不爱他，只是喜欢他而已。他已经没有余力再等下去，他是真的累了。所以，他放手了，放自己和那孩子去追逐他们曾经共同的梦想。
“我已经办理了休学申请，也接受了美国一家职业网球俱乐部的邀请，明天就走。”站起身，德川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目光盯着垂头不语的大和，嗓音里带着些疲惫：“大和，你就不累麽？”
问完这一句，德川根本没有去等待大和的回答，转身离开。
在他身後，大和依然安静地坐着，唇侧带着浅淡的笑意，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累还是不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当一切变成了一种习惯和理所当然之後，那些东西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就这麽带着温和的笑意，大和坐了很久，直到口袋里传来手机悦耳的铃声。拿起电话，大和看了看，没有任何意外地笑了笑，接通：“怎麽了，小家夥？”
“佑，德川学长和我分手了。”电话那头，越前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点的沮丧。
“嗯，我知道了。刚和德川聊了一会儿。”淡淡地回应着，大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仿佛这事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大和并不认为此刻他们在外见面是个好主意，因为那个小孩做某些事情完全不会经过大脑，比如亲吻。所以，在沈默了片刻之後，他轻声道：“去我家吧，我很快就回来。”
回到家，大和推开大门还没来得及脱鞋，熟悉的身影便撞进了他怀里，然後狠狠吻上了他的唇。被咬得有点痛，大和闷哼了一声，反手关上房门後便紧紧抱住了越前。纠缠的唇舌在沈默中发出暧昧的声音，他们就这麽相互拥抱着，跌跌撞撞走进客厅，双双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
微微抬起头，望着那双微红的猫眼，他低叹了口气，微扬着下颌贴了上去，轻声问：“难过吗？”
“我被人抛弃了，你说我难过吗？我明明那麽喜欢德川学长。”紧搂着大和的颈，越前将脸埋在他颈侧，小声地嘀咕着。
低笑了一声，大和垂头轻吻着他线条优美的白皙颈项，嗓音还是那麽淡淡的：“要我帮你疗伤吗？”
“切，你还差得远呢。”微仰着脸，感受着颈侧缠绵的吻，越前眯起眼眸发出满足的轻叹。手指轻轻插入大和的发，然後缓缓滑过他的肩膀，紧紧抱住。“你不可以丢下我。”
“丢得下麽？就算想丢开，有只猫也会闻着气味找来的。”唇间溢出轻轻的笑，大和稍微退开了一些，看着那双满意弯起的眼眸，轻声道：“你和德川分手，其实也好。他终於可以心无旁骛地去继续职网的生涯了。”
这几年，德川为越前已经牺牲得太多，拒绝了众多职业网球俱乐部的邀请，只为能随时陪伴这孩子。可是这孩子，却像只鸟一样，自由来去。
所以，德川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大和感到欣慰。没有谁应该为谁牺牲一辈子。
“我会在ATP等着他，打败他的。”嘟哝了一句，像是不满大和的笑容一般，越前凑了过去，用力咬在他的颈侧。
“不要咬了，手上的印子还在呢。”些微的刺痛让大和无奈地皱眉，轻轻按住正剥开他衬衫纽扣的手指，将腕上的齿痕送到越前眼前，微恼地道：“我会被人问得很烦的知道吗？”
真是的，每次这小家夥回来，总会弄得自己身上到处是吻痕，让认识他的人都会追问，到底他女朋友是多爱他。女朋友是没有的，只有这只爱咬人的猫而已。
“不关我的事。”得意地低哼了一声，越前微微放柔了力道，湿热的唇缓缓滑落到袒露的胸前。手指一径朝下，在大和腿间抚摸了片刻，感觉到他不受控制扬起的火热，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
舒适地轻叹，大和半眯着眼望着那双清澈的眼，他无奈地皱眉笑道：“又要做什麽？”
“你说呢？”昂首吻上微微翕动的喉结，越前微挑着眼角瞪着那张表情没太多改变的脸，手指在他大腿上用力掐了掐，怒道：“不要装得跟没事一样，你早就起来了！”
有点痛，但更多是刺激，让大和难耐地轻喘了口气，双手插入越前宽松的运动裤，用力揉捏着浑圆挺翘的臀，沈声道：“要摸就帮我脱掉，这样我绷得难受。”
满意地弯起眼眸，任凭大和将自己的运动裤褪到脚跟，他一把拉下对方的裤子，望着猛然弹出的硕大，轻轻握住。轻舔着嘴唇，他抬头望着眼眸已然深沈的大和，手指缓慢地在火热的柱体上移动，指腹按揉着已经吐露出透明液体的顶端，他不满地低哼：“我就不明白，你就大我四岁而已，尺寸怎麽就那麽大，正常麽？”
听着这番话，大和不禁咬牙。这小家夥就是这麽混蛋，明明已经把人弄得快崩溃了，还总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含蓄什麽的，根本就和他搭不上边！
不过他已经无暇再和这家夥斗嘴了，抽搐的小腹正昭示着高潮的临近，他只能紧握着还在不知死活挑逗着自己的手，逼他快点动。没办法，身上这小怪物总有办法最快地逼他缴械，连忍耐回避都没有用处。
抬手压下越前的头狠狠吻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大和身体一僵，滚烫的白浊喷射在彼此的小腹。低低地喘息着，他微微松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道：“满意了？”
“满意什麽，我还没来呢。自私！”紧贴着大和，越前扭动着腰，不悦地皱眉轻哼。“你怎麽总这麽快？不会有问题吧？”
很好，他大和佑大长这麽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质疑，虽然物件只有这小混蛋，但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把握的。不过也只是因为这小家夥，才会让他傲人的自制力全盘崩溃。
“看来不好好收拾下你，你是学不乖的，小家夥。”唇角泛起邪邪的笑意，翻身将越前压在身下，手指轻抚着精致的脸颊，大和沙哑地低喃：“但愿等下你别哭着求我放过你。”
大和说到做到，等他有些不忍心地放过怀里的小孩，已是两个小时以後的事了。看着瘫软在怀里，面色嫣红的孩子，他心疼地吻了吻，轻声道：“回美国吧，你再呆在日本也没事做了，不如早点准备下一场比赛。”
“知道了，这几天我就走。”抬手轻揽住大和的颈，越前微微蹙眉看着那双温柔含笑的眼，小声问：“你什麽时候才肯和我做？”
微怔，有些复杂地看了眼他清澈的眼眸，大和沈默了片刻，淡淡地笑道：“不知道。也许等你成年。”
久久地看着大和，直到肯定他说的不是假话之後，越前满意地微弯起眼眸，侧过脸埋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那就这麽说好了。
”
没有出声，大和微微收紧了手臂，漆黑的眼中泛起淡淡苦涩的笑意。
的确，只能是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