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離我遠一點!討厭鬼! — 離我遠一點!討厭鬼!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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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味道与安岚*

只有弹琴的时候才能接触到最深层的自己。像看水中倒影,任何动静都是波纹,都是线索,时而清楚时而神秘。

念平闭上眼睛。

舒伯特的『鳟鱼』是一个大家族在一处有着树荫、风景优美、河水清澈的地方钓鱼兼野餐。

阳光跳在水面上形成点点闪光,太阳不大但雀斑却被晒得痒痒的。心情极好,即使钓鱼的过程并不顺利,有时鱼饵被吃了,有时太激动急着抓鱼摔在水里,有时风吹走草帽,草帽顺着河水滑远。

高低、强弱分明的音符代表每个人情绪状况,一长串的连续音像是家族成员的笑声,然後妈妈拿出水果要大家别笑了,大家停了一会又开始笑。

念平突然皱眉,心思回到贺真学长身上。

妈妈的味道是怎样的味道?张开眼,她又冲到楼下。

「爸!」她喊,佟桐自沙发中抬起头,也是一脸热切的感情。

「什麽事?」

「妈妈的味道是怎样的味道?」念平问「只要说个大概就好了。」

佟桐又是一怔,没想到念平会问这个问题。

「妈妈的味道?」佟桐想了一会「应该就是......假设有个味觉普通又不挑食的外食族,有天住乡下的妈妈突然上来共住了几个月,天天做饭给他吃。几个月後妈妈回乡下,上班族又恢复外食,却发现他常去吃的那几家餐厅变的很难吃,不是太咸就是太油~恩~我认为那就是妈妈的味道。」

「喔~」反正她要做便当给青吾学长,就顺便做一个给贺真「那如果一个人不知道所谓妈妈的味道,你觉得朋友的味道能取代吗?或者说蒙混?」

「嗄?取代?蒙混?」佟桐露出不明就理的表情,显然不懂女儿的问题「你到底想要妈妈的味道还是朋友的味道?爸爸的味道就不行吗?好歹我也常常做饭给你吃!」

「也就是让他吃久了他就会认为那是妈妈的味道!」

佟桐依旧一脸茫然,念平却笑了。

「懂了!懂了!爸早点睡喔!」说完她又咚咚咚跑上楼。

同一时间,远在另一方的罗契司特,深山静树,繁星点点,看似平静。但在山庄里有个约莫十八的男孩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拖着一根足以劈开大木头的斧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沉闷厚重,令人喘不过气!他憎恨的看着房间。

今天冬天,罗契司特肯定会下雪!只不过雪是下在人心里,一层又一层的舖着。

笑和哭永远在刹那之间!每个人身後都有根绳索,与生俱来的,注定要被操纵。

停下脚步,他考虑几秒,牢牢握着斧头。随後牙一咬,举起斧头,猛力对着墙壁一劈,墙壁立刻出现一个凹洞。

「哥!!」首先被可怕的声响吸引出来的女孩跑进他房间,瞬间灯火通明,一些睡在屋内的佣人也聚集到客厅,纷纷往上探。

举起斧头,他又使力劈了一次。

叮叮~风铃撞在一块,发出细微响声。叮叮叮~

「哥!住手!」

「平凌,别管我!」

被破坏的墙上写满了字,全是漂亮的毛笔字!平凌试着拉住他的手,但被推开。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日月~】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生命脱蒂於苦痛,苦痛任死寂煎烘,我是站定的旌旗,收容八方的野风。】

接着一个箭头,循着箭头方向,明显不同的笔迹写着【这里是东方,安岚就是我的太阳!】

整个房间都在诉说,诉说着一段年少情事。男孩又喝了口酒,擦擦嘴,看向另一面墙,再次举起斧头。

那面墙则有长形、方形、圆形和不规则形的框框。框框里全是照片,记录着一对男女的成长过程。

【安岚六岁骑木马~】

【安岚七岁跳舞表演~】

【安岚和平寒第一次合照~】

【安岚抢不到冰棒哭了~】

握着斧头的手抖着,平寒想劈又舍不得劈,被推一旁的平凌站起来,过去抱住他。

「哥~」平凌眼一红,抹抹眼睛说「不论你怎麽伤害自己,安岚都不会回来了!」

平寒丢下斧头,跪地。

「安岚~~~」他心痛至极,发出嘶吼的呐喊「安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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