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已涼 — (一)是原是源,亦是緣。之二

正文 心已涼 — (一)是原是源,亦是緣。之二

後来被王老头审讯後,以扰乱班级秩序为由遣送学务处。不过,因为事情是在下课时间发生的,学校不好给什麽明确的处罚,就只是给在学务处前罚站一节课。

很糗。尤其是还被同班的、来填缺旷课表的班长常展妍给看见了,而她看见我们两边罚站边聊天之後,那嘴角不经意的上扬被眼尖的我瞧见了。然而来来往这麽多人,却不见陈生。

「欸!丫头你找谁啊?」白泽见我东张西望的,於是问。刚刚罚站的前几分钟,泽一直像个老阿婆叨念我那叨念我这,无非是对我将他供出去十分不满,话说得重些就是难道十多年来的革命情感还不如那昙花一现的色。

重色轻友有错吗?我就不巴望这厮以後交女友的时候会天天想起我,看不是他女友崩溃就是我崩溃罗!而且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犯下把陈生泼湿这种低级错误,让他对我的印象增了不好的一条。

「小弟,姊还大你五个小时呢!叫我丫头?叫大姊!」我和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过我是早晨五点,他是八点。

我想,要是王老头知晓我和白泽至今仍死不改性的在神圣的学务处前斗嘴,他肯定火冒三丈,兴许那仅存的头毛也会被燃烧殆尽。

「好,大姊。几个钟头你也要计较,又不是市场里的那群欧巴桑。」白泽边说这句话边捏捏我的脸。

「对了,泽。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展妍看你的眼神,唉呦那个眼神根本就是有爱!而且阿在你性感的胴体乍现时,她脸上所浮出的红晕那便是最好的证据。」到底有点搞不清我讲这句是出自何种心理,不过边讲我还边隔着衣服触摸他胸部那一地带,另一只手则比画着那曲线,泽的身材很好是不可否认的。记得班长大人在国二某次游泳课在更衣室聊天时有提过她是有那麽点倾慕白泽。

其实刚刚我压根儿没见着展妍是否脸红,可是就是给这该是发情期却毫无任何举措且仍常与很多异性保持若即若离甚至旁人眼里是暧昧不清的泽一点教训,我想他现在肯定不知所措。

「凉忻,你可真的要变成欧巴桑罗!看看,脸松弛了,也八卦了!」白泽想以继续捏我的脸颊来掩盖他现在的心情,不过绯红色的耳根子却出卖了他,目的达成。还有他诽谤我,我的脸明明就还挺有弹性的。

「白泽欧吉桑,身为锱铢必较且舌头很长的欧巴桑我呢想采访你老人家对有幸被年轻美眉倾慕的心得,咳咳。」我停下抚摸他身子的手,握拳以做麦克风举在他嘴边作记者采访的姿势,说完还敬业的咳两声装老人。

「贫嘴。」白泽轻轻推开我的手,别开脸躲避话题。

「好嘛!不玩你了,笑一个吧!」我伸手将他的嘴角掰开向上,成微笑的脸。他的脸很嫩。

他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开口:「忻,我们会一辈子的吧!」他突然很认真,但我不知道他指什麽,是朋友一辈子呢?还是?

「哈啊?」

「当我没说。」

「白泽,您老大不是发烧了吧!」我摸摸他的额,谁让他没事蹦出句惊人的话。

「小样的你才是呢!」

「今晚我去你家蹭饭吃好吗?」

「就爱我妈煮的饭,中午吃不够?」

「天天吃都不够。」

「你妈不下厨吗?」

「我倒想问她什麽时候会在家。」

我们就这样开始继续闲话家常,直到下课钟响,他和我说声再见就潇洒走人,而我就只好一个人回教室。

回到教室後,身为懒人一族的我自然是禁不起这一节课的罚站,四肢的酸痛感促使我一走到座位就瘫了,趴在桌上像极了一具死屍。然而空气中飘来一股参杂浓厚尼龙味的薄荷香,我的脊椎反射性地挺起,眼前的景象是陈生的白衬衫又回来了。

「那个,陈生。」我用铅轻戳男生的背。

「有事?」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吐出一个二字问句,连头也不回。如此傲慢不已的态度令我对他的观感有稍微改变了一下,也点燃了我心中因疲倦而产生的无名火,想骂他,但毕竟他是受害着而我又该死的是那加害者,因此我似乎没资格这麽做,况且他又是我目前的心上人。

「没,想问问你有没有去学务处换套乾的衣服、裤子而已。」

「没有。」斩钉截铁的二字答句,仍旧没有回头。

「没有?那你……」很明显他是有换过衣服,因为白衬衫上那股闻了两年多的薄荷味被尼龙的臭味给稍稍盖过了,回想他那时候拿着钱包,答案已呼之欲出。

「去买了套新的。」依然没有回头。妈呀!这家伙也够阔的,居然为了衣服湿掉而去买一套崭新的!

「噢!还是很对不起噢!」

「就当是运动後的冲凉吧!」这次他回头了。而且他帅气的脸孔就这麽只距离我十公分距离,且他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笑意,明亮的眼眸也直盯着我不放,尽管心中小鹿乱撞,我不自觉地与他对看。

「咦?忻忻,你回来啦?白泽没一起吗?」芮语打断了我和陈生近似放电的对看。不过听她这麽一讲我这才发现和我同步离开的白泽并没有在教室,八成在中途被哪位好兄弟或莺莺燕燕给拦住了吧!

话说回来,根据我多年的观察,芮语似乎也是白泽的爱好者之一,但因为我们三个是一个社区的,所以自然是没人会去注意到,也就因为我们三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芮语跟白泽是不可能再一起的,我想。

陈生将头转回去。真舍不得,难得他算是主动转头,挺希望他再多看我几眼的。

「起程是一起的。不过中途他好像就不见了,应该?」老实说白泽什麽时候不再我旁边我根本没去注意,也没必要注意。

然而听完我的话之後的芮语,表情闪过一丝失望,看来我没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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