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瓜山物語 — 第六章:考上代課老師(下)

正文 冬瓜山物語 — 第六章:考上代課老師(下)

我发现我的床沿坐着一个人。(下)

她就是至仙。

她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探探我有没有发烧?

眼泪又像水银一般的掉下来!在我的讶异中,她低着头默默的走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又怕惊动女儿?

她穿着粉黄色的呢睡衣,牛仔短裤头,露出长长的玉腿。长发蓬松散漫下来!小蛮腰坚实的屁股,赤着脚,她干嘛?啊!她正悄悄的溜出去消失在我眼廉?我,啊,啊啊啊!

不是叫她半夜不要来吗?

她是什麽时候来的?﹝三十七﹞

我怎麽办?

我再也睡不着,内心充满了挫折与黄昏感,虽然现在是凌晨?

我起来漱洗。

然後坐在书桌前,乖乖的,作早课。

然後,我在稿纸上写着:原谅我吧!

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我觉得做人很痛苦很痛苦!

我不想做人!

我不做人可以吗?

风在打着窗户窗户咚咚咚响。

山神说:「回去吧!」

它把我的游魂挡回去!

「人,你太罗唆了!」风和云也在说我。

「心,一直在那里变来变去!一点也不可爱!」

「你想太多了!」山鸟们也在说!

啊!我恍然大悟!

不是吗?不是吗?

不是因缘两个字吗?

想有什麽用?想有什麽用?啊!

管它的!随缘吧!

已经这麽惨了?不是吗?

心念一转,就什麽事也没有了?

我收了心。

打开楞严经,努力写了一篇笔记!

也觉受益良多!

然後一心等待黎明,一心等待日出!

女儿去上班了。车声渐远!七点正。

我现在应该去看看至仙,可是她的门关着。我敲门,没有反应!我等了一会儿,里面有人叫:「我在洗澡!您先去厨房吃饭!等一下见!」

「哦?」

「快去!忤在那里干嘛?」

「乖,快去!」

「喔?」我的心急着见她,就坐在门外等。等了好一回,门终於打开了!

「咦?怎麽啦?跌倒,爬不起来?」

「不是!」我赶快跳起来!

「害我吓一跳!真是的!」

「你早上怎麽坐在我床上?」

「哦?」她笑了,露出跟太阳一样棒的笑容来!

她扶着我走向厨房。感觉她已经是我的小妾,那一条走道,好长好长,好美好美!阳光折射进来,白白花花的,何极的净洁可爱?

「您先坐下!」

她为我准备早餐。

用餐时,有鸟飞来停在矮枝上。

「对不起」她说:「昨晚我差点把你搞死!」又是一脸洁丽的灿笑。

「为什麽?」

她放下碗筷捉住我的手说:「我睡到午夜两点多时,浑身燥热的醒来了!我发觉我的身体,竟然强烈的想你,它们说:我想奴。我说不行!我的阴户我的奶奶我的舌头我的手臂都很需要拥抱,你的爱与拥抱!我说:奴说不许在晚上找他?它们说去看一看,只看一看可以嘛?我说:好吧!就头也没梳赤着脚摸了过去。那种感觉真好!而你睡得正甜。」

「我就问它们:可以了吧?吻一下!它们说。我就鼓起勇气长跪在您床前,伏下来吻您,您好像溺水一般的挣扎,不久就没气!我好害怕!不知要把姐叫起来还是?後来我决定先向您做人工呼吸!这个我会!我又看见你在笑?我以为被骗了?就猛打你的胸部!你竟然一动也不敢动?我一急又摸不到你的呼吸!就在这时候,叩钟了!你也醒来了!」

「哦?」原来如此!忧郁症的人心神耗弱也常常心律不整?气如游丝的!

她一直对我傻笑!害我连生气也生不起来?

就冷冷的跟她说:「吃饭稀饭冷了!」

「嗯!」

「午觉也取消!一切等你考上再说!」

她开始掉眼泪,然後抽慉!

我又很严肃的跟她说:「去买一个三人份的草蓆,铺在地上,午觉我跟你睡地上!周末你也可以跟姐坐在上面看电视!就是淑英回来也可以睡!」

「您跟我一起去买!」

「好!中午再去!顺便在外面吃个饭!」我突然想起什麽?大叫一声:「不妙!」

「怎麽了?」﹝三十八﹞

「我没钱!」

「哈!没钱还装阔?」

「﹉﹉」

「奴,笨!主人有钱!」

吃过饭,至仙将她的粉笔字拿给我看。

「行不行?」

「嗯,」

「说!」

「行了!今天开始上写作教室和儿童诗。」

我们上到九点,开始看盘。

「姐说可以办融资融卷,现在放空太早了点,六月放,明年六月前回补就行了!」

「嗯,」

「姐又说:如果可以买一栋洋房?总价一百五则可以办融资卷一百五!这样才是投资!」

「嗯,」

「姐有去问过:现在有那种法拍屋,可以全贷!一个月缴三千多利息,三年後才缴本利八千!我们可以?」

「嗯,」

「她问我可以吗?我说可以!她要叫淑英去找一个保人!我说找我爸,我爸很有钱!」

「嗯,」

「你以为呢?」

「嗯,」

「你再嗯我就拿木棍搥你!」

「试看看!」至仙咬牙切齿的说:「我可是澎湖女人!很凶的!」

「你姐跟我作投资有十年了!不会错!」

我又说:「想想你自己吧!投资者!你得到什麽?背了多少债?要负多少风险?先想好了再行动!」

「喔?」

「从无负债到负债一百五!买了房子以後!」

「喔?」

「拿去融资卷可扩充信用到一百五,则负债高达三百万!」

「哦?」

「房子你是带不走的!到时候,我跟你姐会长期住下来,赶也赶不走?」

「哦?」

「三年後你嫁人,背个三百万的债?谁敢要?」

这只牡羊婆瞪了我一眼花枝招展的浪笑!

「干什麽?花痴呀?」

「不告诉你!反正我心里有谱,嘿嘿!我知道怎麽作了!」

「你怎麽做?你怎麽做?」

换我急了!

她灿然一笑,脸上飞来红霞,大方的说:「以後你就知道了!」

股市开始重挫。我们提前出门,至仙帮我修剪了一下头发,涂上无色的唇膏,挑选衣服,说:「等一下去买一双休闲鞋,你这鞋子太正式了!」

我们坐计程车到福元大卖场去选购。草蓆有一种是竹子编的,有一种是有名的大甲草蓆。结果我们至仙乾脆一样买一个。又为我买一双休闲鞋,一个背包,一大堆文具本本。还有两件牛仔裤,一件黑色小背心。我们用完餐才又坐计程车回家。

至仙把大甲草蓆收起来。铺上竹蓆,垫被大被子,叫我先躲进去暖被。

我们又抱在一起了。

「奴,看!我还买了这个!」

「阿!」可恶的山羊买了一盒保险套。

「来试试!」

「不要!」

「奴,你真的不要?主人去找别人喔?」

「考上才来!」

「你冻也屌?」你忍得住吗?她问。

「可以!」

「今天不能摸,」她惨然一笑,说:「抱歉!奴,主人好事来了!」

「好可惜喔!嘻嘻!」

「但是主人想接吻!」

「来吧!」

我把山羊精的春季攻势挡回去,把她吻成春天的烂泥。

她也累,很快就张开嘴十分疲惫的呼呼大睡!直想磨一粒仙送进去!我被山羊的手臂紧紧的抱住!有一种极为幸福的感觉!

我这样想着:这个世界是一个有趣,富有的世界,不只是人在表演?鸟,云,落叶都在表演!

我想起一个秋日早晨,我坐在餐桌前秋风突起,又急又猛,落叶如急雨如飞镖,交相飞射!必必剥剥,叶子刚落地?耶!又被什麽碗糕吹送而上?如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大法?灵异万分?

而且也不知从哪来的粉蝶,趁机从草丛中飞了出来?逐落叶而去!﹝三十九﹞

叫人分不清,哪是落叶哪是粉蝶?

风,就沙沙耶,沙沙耶,忽忽忽的抄作起来!

您说:那不就是个临时搭上的舞台吗?牠们不是正在表演吗?

牠们到底在表演些什麽呢?

哈,只是笨笨的人类看不懂罢了!

而我身边的女人是落叶还是粉蝶儿呢?哦?不!她只是一只公的山羊精变成的!这几天睡不好,她有了黑眼圈,柳眉与眉心让得太开?因此有一种天马之浪荡不拘,她有一双好淫的黑润润的眼睛,喜欢作爱;有一个霸道的小狮鼻,狠毒如薄刃的上嘴唇,性感的下嘴唇,楚楚可怜的瓜子脸。而她的身体却有净化男人肉欲的洁丽与安静。

我睡了一下,就溜回我的房间去写稿。

我想写一个作家遇到天帝的故事。

考试的日子终於到了,我去陪考,地点在东平国小,报名的有三十个人,预定录取五个,代课遇缺则补,通常都是代产假四十天,学校包括很广,太平市和达观国小等区域。要跑来跑去,有时候也要等待!也很辛苦就是!

一切在预料之中。

果然考注音、作文、才艺、上课、口试。

「谦卑就教!以孩子为学习对象!」我提醒她。

下午三点就考完了!等候通知!

「奴,主人好紧张,会不会上呀?」

「应该会!」因为懂得谦卑的少之又少!都持给予论只有至仙持向小朋友学习论。

「回家!」

「喔?」

「主人要入洞!」

「什麽?」

「唉呀!憋太久了!奴!」

一进门,至仙迫不及待拉我回她的房间,铺草蓆垫被,脱光上套子,急得很呢?

还铺了三条浴巾怕落红?

「可以吗?不等放榜?」

「现在就放!」

这个擎羊战神!竟二话不说从上面狠狠的坐下来!一种崩裂的痛苦,传遍我的大鸟!简直痛死了!她也忍着痛,谦卑的在那里傻笑!

「要不要先拔起来?」

「你不要动!」

我开始吻她,重新作前戏,等她淫水流出再抽动!

她一直像小丑的在那里谦卑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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