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麽一说，我只好乖乖跟他下山了！(33)
「你的薪水一毛也不会少！」
又说：「吴老师有藉口不上山来了！你正好补上！这是山上小朋友之福！」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当了三年的代课老师！
回途中，老校长还跟我说：「以前有个政治犯坐了五年牢出来，在平地找不到工作？就到山上来当代课老师，一当当了三十年，没有退休金可领！却到处受欢迎！桃李满山地！」
老校长又说：「在现实中失败逃到山上来的人，通常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甘堕落下去！一是找到他新的人生之路！後者无外乎以赎罪的心，尽自己所能利益众生！」
「哦？」
「也有另类，即是放舍世间一切，走妙修行路！」
校长又说：「你既然带着年轻女子上山？岂有走修行路之理？佛陀也没有带他美丽的妻子上山修行呀？」
「除了代课以外，我看你来帮我作校务工作吧？」
这老校长真是得寸进尺！
我一时也懒得理他？
只是乖乖的跟他到学校去，接吴老师的班，四、五、六年级的班！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坦白讲我倒希望坐大树下，一心悟道！
但看因缘吧！
因缘不可思议！
我山下还有个家哩！
「女人对男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她可以料理你的起居生活，满足你的需求，安定你的心，就是逃入山中的犯人莫不买个女人照顾他的没有明天的生活？当然找不到好女人？通常都是些三四十岁的寡妇？或是有问题的女人？」
校长又说：「人遇到再大的灾难，也要想办法活下去！
如树的根？穿不透水泥地？则绕一大圈也要穿过去？
你才五十岁？作校务再作十五年，也可以做！
只要我在！
十五年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黄金十五年！
一年存二十万，十五年存三百万！足以供你养老了，不是吗？」
那是一个台风之夜！
我在学校跟老校长，做着防台的工作之後，他留下我和他乾一杯，所告诉我的话！
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们才离开学校在路口告别！
风大雨大，我穿着雨衣摸上柿园，跌跌撞撞，好像真的喝罪酒？
至仙为我开门。
笑着说：「怎麽了？你爱上老校长了？」
「没有！」
「晚饭吃了吗？」
「吃了，还喝点酒呢？」
我们做了些防台措施！
至仙靠近来说：「今晚我要！」
我傻傻更更的问：「今天不是星期四耶？而且——」後来至先规定星期四才可以做爱！
她接着说：「而且你加班很累对不对？
我才不管！
你明天爬不起来？我去跟校长请假！
反正你就是要给！
没得商量？」
做爱做到一半！
窗外狂风暴雨！一般老百性，老夫老妻都懂得边做边聊天之妙，女人勾着你逼你招供，一如酒後吐真言，这时候军对方的心，几乎无往不利？
「老公，你刚才怎麽回来的？」
「半爬，半跑，半叫！」
「是不是那一只老猴精，又在说我们的坏话？」
「没有呀！」
「说我太年轻守不住！呆不了三年就跟人家跑了！丢你在山上终老一生！
是不是？」
「没有呀！」
我摸着她的素粽说：「他鼓励我呆在山上十五年！一年存二十万，十五年可以存三百万！」
「哦？」她摇一下屁股，迎合我的抽送说：「你问他，他呆在山上十五年了，一年存二十万，他有存三百万吗？」
「好主意！」我叫起来：「我去问他！没有！他一定没有！」
「赫！人有了钱以後，就会找到花钱之路？钱就流光了！
哼！不要骗谁？
他自己才一文不名呢？」
我说：「他不懂投资！」
「对啦！对啦！」说着说着，爬到我上面，凶恶的划起大船来！
她咬牙切齿的说：「只有老公你会投资啦！吓！」
显然她凶性大发起来！
窗外还是风雨交加！
「宏盛什麽时候回补？」
「跌了不少了老公？」
「不急！不急！」我又叫：「喂！不要太凶？鸟会折断！」
「求我！」
「求求你！刀下留情！」
「什麽刀？」
「夜夜磨刀呀！」
她说：「真想把你杀掉！」
又叫：「今—夜—！」
「不要！」
我大叫！风雨比我更大声的吼叫！
「不会啦！」她笑着说：「怕了吧！」
她撒娇起来，「老公，我今晚要三次高潮！」
「不可以！」
「明天不用上课了啦！」
「真的？」
「哈哈哈，你死了！」
我问：「打蟑螂？又要打蟑螂？」
「不！咬你喔！」
征服了她之後，两人在风雨声中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
我突然被摇醒：「什麽事？漏水了？」
「老公，老公，你醒醒！」
「我醒了！」
「我肚子饿！」
「喔？」
「真的！」
「你要吃稀饭？炒饭？泡面？还是煮面？」
「煮面！」
「好！」
「耶！停电了？」我起来开厨房的灯。灯不亮？
「老婆停电了！」
「用手电筒！不然也有蜡蠋！」
「哦？」
饿成这样？这个女人！
我用手电筒，找出冰箱里的青菜、虾米、蛋、肉丝，煮了一大碗面。
「来吃！」
我把软绵绵的至仙搀扶到厨房，点上蜡蠋，开始烛光晚会。
耶！这面特别好吃！
这一吃，我也觉得饿了！
「你要不要听有关山上失败者的故事？」
「哦？不！」
「为什麽？」
「中华民国本身就是一个失败者的故事！」
「那你说一个成功者的故事来听？」
「好哇！」
於是我讲佛陀成佛的故事。
「这故事我知道！」
「保证新版！」
「喔？」
她拍了我一下，在大腿上。
「悉达多骑着白马，带着车匿，连夜出奔，他首先来到了苦行林，车匿找到一棵大树下请悉达多坐定，在旁边起了火。六月是雨季，苦行林下着雨，时停时起，很多动物死了屍体泡在水中，白苍苍的，三天以後开始生虫发出恶臭。苦行林里有五十个座位，几乎每天都有修行人熬不过去？而让出座位来！
这个座位也是新让出来的？
他们不是死於意志？而是死於无常？
什麽是无常？
有一个被雷击中，屍体都烧焦了！
有一个得到肺炎死了！
有一个是饿死的！
有一个得了破伤风！
总之常有人死去！
车匿，到处打听，才知道苦行林跟外传的故事差距很大。
最容易死的人都是逞一时之勇？没有人照料的单独沙门，这些新手来得快去得也快！
老手则有人守护，看火，进食，打饿狼等都有一群人在服侍。
因此车匿请王加派五名武功高强的人来守护悉达多。
五个人很快就来了！
一个人在简单的饮食下坐定。
色身的力气十分薄弱，意念纷飞，常常滨临死亡之际。受的力量也弱，想绝了，心行灰暗与光明交替，常常失去人性的五情五想均衡之妙？忽而一想九情，心变成黑水里的变形虫，贪爱生命，浑浑噩噩的！
忽而九想一情，心变成天界之人，享用无边无量的福乐！」
「我们去房间躺着讲！我会怕！在烛光摇动中我会怕！」
「好！」
「定必须空，放舍，一心，不乱！
可是苦行林充满了失败的中阴鬼，和死亡的动物灵。
不时有阴司鬼卒前来拉走他们？哀嚎的磁波阵阵传来！
这时候悉达多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就是：心出家！
心必须离世间一切苦空无常，悟领一切苦空无常三法印，才能应知应舍进入修道之门。﹝二十五﹞
才有坚实的修道之心。
从此以後，任何苦声必然收集归类分别！
心与之对治，而灭！一灭一道生。
心方离苦。
暂时入寂。
寂而不灭？以为涅盘？
是空寂不是涅盘？
履试不爽，有一天空寂如毒蛇缘寂而入，咬住悉达多不放！
害得悉达多不敢入定？
因想此非究竟道？
忽悟：心如虚空，心蛇能咬虚空吗？
不能！
退回原点。
无空，行乃在！
无苦，性乃在！
无无常，不生也不灭！
自性乃在！
这样苦行也无苦无空无无常可得！
因为自性本来即是苦，非苦行而得？
因为自性本来即是空，非苦行而得？
因为自性本来即是无常，非苦行而得？
了达於此！
接受牧羊女的供养，离开大树下，洗净身子，走出苦行林。
来到一处清净的鹿林，坐在菩提树下，内视自性身的脉动与变化，由六根六尘六识，与四大，五阴心行之变化做了闻思修的功夫，很快进入六根圆通的世界！
肉体即是一个圆熟的本如来藏的道场。
最小的是毛孔般的本如来藏道场，因做极小极大无无量等思维，发现真心常在不死的妙道！
真心不生不灭，不一不异，不去不来，不断不常，小可入大而无碍，大可入小而不变，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其一真法界为第一义常在的世界，能量充沛如涅盘之无相在！
是一切因之所在！
所谓：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一再慈悲喜舍，直到生灭既灭，寂灭现前！
耶！吓然见到真心在舍寂舍灭之後现前。
从此以後真心常住，超出世间及非世间、出世间。
这时候，心大放光明，照见山河大地。
悉达多，得未曾有，更发菩提之心！
如此一来，则十方圆明。
与六道众生圆融互通。尤其梵天多次来请！
与十方三世无量佛互摄交流。诸菩萨随其佛来请！
菩提叶海，山间禽兽，风，云，水气皆在宣扬大乘法。
悉达多自知即将成佛！
便有魔军来捣蛋！
从杀盗淫妄考验悉达多！
悉达多说：你能分分秒秒不离执爱？不离杀盗淫妄吗？不能！如能再来恼我？
魔军虽凶？不离自性！心有生住异灭，不可能只生住而不异灭？一鼓作气，三鼓而衰！一片懒散！
想了一想，不如回家睡觉的好？
就一哄而散！
「我要！」至仙笑着说：「听你在说雷？呵！」
「睡觉！睡觉！明天再说！」她连连打哈欠！
我问：「你累了？正精彩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