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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温泉旅馆这十五号房是独栋的,不似旅馆的其他房间是排排相连的,而且里面十分的宽敞,超出平常房间的大小。
房间最里面靠墙处,可见摆放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双人床,床的左边是挂着桃红色窗帘的大窗户,窗户下有一套深咖啡色的沙发,沙发的对面有一个木制矮柜,矮柜上方放着一架老旧的十九寸电视机,另外,双人床的右手边有道木门,通往浴室,浴室里除了与一般旅馆一样有马桶、洗脸池、浴缸之外,其较为特殊之处,便是此温泉旅馆浴缸水龙头底下流出的热水,不是从热水器来的,而是直接从旅馆後面山区里的温泉池引注过来的。
而这也是为何此旅馆会命名为「温泉旅馆」的原因。
申韶修把郝沛荷的行李箱拖了进来,很快的看了一眼房间後,便把行李箱拉到床的旁边放下,并且评论说:「房间这麽大,却没什麽装饰、摆设,家俱也挺简单,让人有种孤独的感觉。」
「嗯。」郝沛荷往房里四处望了望,点点头,「还真的是让人忽然感到很孤独耶!」她想了想後,突然问说:「喂,亲爱的,这房间这麽大,你要不要乾脆也去把你的那个房间退掉,然後过来这里打地铺?这里可是有温泉可以泡唷!」
申韶修摇摇头,「不了,温泉你还是独享吧!再说,我住的那间旅馆有免费洗衣,这间旅馆可能没有喔!」
「啊……这样呀!我想起来了,亲爱的,你请等一下!」郝沛荷跑去打开她的行李箱,然後拉出一大袋的脏衣服来。「亲爱的,你等一下洗你的衣服时,连我的也顺便一起洗吧!」她把脏衣服「托付」给他。
「什麽?你有没有搞错?」如果真如沙翁所言──脆弱,你的名字是女人──的话,那麽此时──惊愕,你的名字绝对是男人!
「没有啊!我没有搞错呀!我很聪明!」她很开心的站在那里笑。
「唉!」说他是没志气也成,说他是烂好人也无所谓,反正,他把郝沛荷的那袋脏衣服提了起来,还真的是打算洗自己的衣服时,也顺便帮忙把她的衣服也洗一洗了。「好了,吃晚餐去吧!别再磨菇了!吃完了,我还得回旅馆去当『家政妇』呢!」
「家政妇?哈哈哈──亲爱的,你真的是愈来愈像我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郝沛荷者,会变成开朗青年!」
申韶修一听,直觉反应是:「孟母,请帮我三迁吧!」
「哈哈哈──来不及了!」她笑嘻嘻的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不过她一边出去的同时,也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近土者褐,近红萝卜者橘,近葡萄者紫,近芥末者绿……还有什麽呢?啊哈!近水者清!咦?要是碰到脏水呢?不就洗不乾净了?哦,有了!近漂白水者无菌!赞!」
跟在她身後的申韶修,不能插嘴说什麽,只能听一句便摇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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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後──
路边的一家披萨店里。
「近醋者酸,近粪者臭,近我爸者惨,近我哥者亡……」
「停!不许再说了,点餐!」店里其他的人已转头在看他们了,申韶修不得不制止郝沛荷的胡言乱语。
「呃……是!」她立刻把菜单打开来,一会儿之後,「我要……夏威夷披萨!」
「哦?你喜欢夏威夷披萨?」说实话,把凤梨和加拿大培根加在一起的夏威夷披萨是他的最爱,但是他的朋友中没人喜欢,他的家人也不捧场,就连杨海静也认为不甜、不酸、不咸的夏威夷披萨是全世界最难吃的披萨!
「是啊!我最喜欢又甜、又酸、又咸的夏威夷披萨了!」郝沛荷高兴的说。
难得碰到知音识趣之人,申韶修说:「好!那我们就叫一个大的,吃个过瘾!」
「好好好!」她拼命的拍手,并说:「外加两杯大杯的可乐!」
申韶修的情绪也跟着高昂了起来,他立刻朝侍者挥挥手,表示他们已准备好要点餐了。
侍者走了过来,在点餐单子上写下:大夏和2大可。之後,便转身离去。
「近钱者贪,近猪者懒,近日者热,近冰者冷……」
「唉!又来了!」听到郝沛荷又喃喃自语,申韶修赶紧想一想,看有没有什麽话题可谈,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他受不了之後,郝沛荷会「死得很难看」!只是,该聊什麽呢?啊!有了!
他说:「郝沛荷,你还没告诉我,你哥哥要你去温泉旅馆的原因。」
「哦!其实呀……」她把身子往前倾,对坐在她对面的申韶修说:「那个温泉旅馆,原本是某神秘宗教团体所拥有的。」她发现半趴在桌上说话很不舒服,於是决定换位置,改坐到申韶修的旁边。「喂,亲爱的,你能挪过去一点吗?」
「不要跟我挤,你坐回对面去。」
「我要告诉你的话,不能被太多人听到啦!」说完,她还马上东张西望,深怕「隔墙有耳」。
「唉!」他往旁边挪一挪。
「嘿嘿!亲爱的,你真是『好配合』!」她马上坐了下来。
「我不是『好配合』,你才是『好配合』。」他嘟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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