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当然很乐意，他没有多说什麽，就放着两兄弟自己在别墅了。斐清知道他们两个气氛很不好，也许就该找个机会好好谈清楚了。
一个感冒的人、一个过劳的人，後者看不下去前者靠在旁边的睡姿，下了床去把对方扶了起来，放到床上。
跟他记忆里的重量重不了多少，雷程宁有点讶异，他上次抱雷芝是对方十五岁以前，那时雷芝还小，才刚刚发育，现在却瘦的好像皮包骨一样，手太细了。
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弟弟了，手腕让他圈起时，居然刚好在他拇指与食指圈起的圆范围，瘦的只感觉到皮。
他把雷芝放到床上的时候，对方半梦半醒，睁起了双眼看他，轻轻笑了一下。
雷程宁发现他的视线都停在对方嘴角那深渴色的痣，雷芝闭上了双眼，前发几乎盖住了他的淡蓝色眼眸，就像是在等待接吻的样子。
等到雷程宁自己有反应的时候，他的双唇已落在上头，轻轻的刷过。
雷程宁自己也很讶异，他抽离了自己，往後退了好几步，冷静的在想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是他自己低下了头，还是雷芝自己抬起了头。
他想要想清楚，但是又不是那麽想要……了解。
雷芝张开了双眼，慢慢的爬了起来，一脸疑惑的样子，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摸。
「不继续吗？」
「……啊？」雷程宁在想，他是听到了什麽？那是否是恶魔在低喃。
「嘴巴……很软呀！呵呵……」雷芝只是来回的摸着自己的唇，视线没有在雷程宁身上，说出的话让雷程宁不了解，而他以为他会是这世界了解对方的人。
「什麽很软……这样不正常吧？」
「不正常吗？」雷芝伸了伸懒腰，因为感冒他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和他记忆中不一样。「没有关系喔－－我不在意。」
什麽叫『我不在意』？雷程宁有点傻眼，「我们是兄弟……」
他的记忆回到了某一天的梦境，梦里的对方也躺在床舖上，恶梦居然在现实浮现，他居然有一股既视的晕眩感。
「没有关系喔……」雷芝双眼下瞥，声音很小。
「你是不是谁都可以？」雷程宁脱口而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是因为身体还疲卷，影响到他的判断能力，但他想，他可能只是想听到否定的答案，把他的恶梦结束。
「没有喔！」雷芝把自己的身体缩了起来，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雷程宁觉得松了一口气，直到对方继续说－－
「可是哥哥的话……可以吧？呵……」
听到这句话，雷程宁愣了，後头轻笑的声音是什麽样意思，明明笑的这麽天真，却把他一手拉入了地狱。
心脏某个零件被扯了下来。
「可以……什麽？」
「唉？像刚刚那样……都可以吧？」
「做爱呢？」
雷程宁的声音十分冰冷，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
他正对面的人偏着头想了一下，和他对上了眼，然後突然缓缓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