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彾拉着冯语兰的手腕目光搜寻着他平日出游赏湖用的中型篷船,目标锁定後,步向那艘停在港口另一边的中型船篷。
「二爷,我的手疼,请你松手。」冯语兰哀求,抓着手腕的力道好使劲。
他仍听不进去,半拉着她走。
愣在原处的赵子甯瞬然回过神,又旋身挡了住。
「这位大爷,可否放开姑娘的手,她都喊疼了。」
赵子甯挺身,伸出手欲解开扣住姑娘手腕不放的大手。
傅天彾亦不容他靠近冯语兰,将她拉往他身後,松开紧锢的手。
一手抓起他的襟口,高高抓起,拉至他的面前。「滚开。」
「我不走,除非你放了她。」赵子甯扬高下颚,坚持己见。
说也奇怪,那位姑娘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身边就有那麽一位与那位姑娘相同色泽淡紫眼珠的人,这世上难得遇到第二人,该不会……真有那麽凑巧被他遇见?
倘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样,就算死也要将那位姑娘给带走,他才不管这位什麽二爷的。
蓦然间,冯语兰绕道,瞠目。「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忽然,他一拳挥下正中赵子甯白净脸颊,拳头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想给他个教训。
「不。」冯语兰出声制止,来不及了,那拳头很狠落向书生的左颊部位。
向来在她面前温文温柔的他不曾对人动粗过。
也闲少凶人的傅天彾无端对着这位书生动起拳头,将他的脸颊给打伤。
突来一拳,赵子甯怔忡跌坐在地,他摸了摸发热疼痛的左颊,「啧。」
他缓缓起身,态度异常冷静,撇了撇嘴,「真要命,无端被揍了一拳。」
冯语兰又见傅天彾抬起紧握的拳头,深怕他又落下在那位书生的面颊,挡在他两中间,一双水眸正气凛然怒瞪他。「你够了。」
傅天彾怔然,语兰挡在他面前,就为了那位白面书生?她忤逆他?
「让开。」
「你动手就是不对。」
「你…。」傅天彾无法推走她,顿时拿她没辄,气愤甩袖,深深叹息。
「姑娘,我没事,可否容下在瞧瞧你的手腕,在下这ㄦ有金创膏。」
赵子甯关心她的手腕,细长手指握住白嫩手腕,低首观察那五道深深指痕,红种发紫。
「公子,我自个有药膏…。」冯语兰半推迟。
当着他的面握住她的手?
「你这小子,胆敢碰她?」傅天彾夺回被书生握住的白嫩手腕。
毫不客气推走他,又扣住冯语兰的手腕加紧脚步走入船篷。
「阿。」冯语兰低声惊呼,他又握紧已发红的手腕。
他怎麽会气成这样?她想不透?不过就遇到这位书生,讲了几句话,有必要这麽生气揍了人还推人吗?
「别走阿。」赵子甯暗忖不能将那位姑娘给放走,他得追回来。
「公子,此艘船乃私人所有,若要搭乘请至别艘舟船。」一名精壮黝黑的船夫大叔敞开手臂挡住欲踏入船篷的赵子甯。
赵子甯只能呆愣在港口原处无法跟上,无奈地望着船篷驶走。
他思起,姑娘有说她要前往临海村,那他就到那儿与她碰面不就成了,不,等等,那位严峻的爷想必也在场,纵然靠近不了她,也得想法子挨近。
暂时别考虑那位爷,先跟上他们,到时遇到了再说,见机行事!
举起白袖,赵子甯轻触微肿脸颊,暗忖长这麽大,头一遭被人赏了一拳,还真不是普通疼。
若是让大姐知晓他给人欺负了,可想而知又要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先等脸上的伤好些再把那位紫眸姑娘带回山谷,一块儿回家。
***
傅天彾将冯语兰带入船内,关起小门,锁了住。
冯语兰四处观望中型篷船,里头什麽都有,犹如缩小版的家,五脏俱全。
「冯语兰。」他不曾喊过她的全名,顿然间有些错愕。
「你在玩我吗?」口气不疾不徐,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走一步,她又退一步。
「我,我没有。」
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他散发着危险气息,直勾勾锁定她。
顿时,内心涌出莫名心虚、恐惧、紧张、不安。
「那你又为何躲我躲了一整日?避不见面。」
「你可知我等你等多久?」
「……。」无语,她都看的一清二楚,有他再的地方她也在,只是踏不出那一步,声音也使不出来,看着他落寞表情,她的心也不好受。
该同他解释什麽?她说不出口。
「又迳自离开山庄回到临海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处境还处在危险时刻?」
她欲言又止,嚅了唇,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又知道什麽?」
「呃,我知道,所以我会更加小心注意。」
身後是张木床没有退路了,她跌坐在床榻,扬首望着他。
傅天彾低下头,两手敞开,抵在她身旁两处,圈了住。
「若是遇到倭寇或是盗贼,不懂武功,你拿什麽对抗?」
她咬了咬唇,沉默会儿,眼神飘忽。
他低声命令。「看着我。」
男子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板正微偏的脸容。
「我再问你,为何躲我?」
「……。」她又选择沉默。
「不肯说?」
她还是不肯掀唇,下唇被她咬出淡淡齿痕。
半晌,他又语,「那小子又是谁?这麽随便与人勾撘上?就真的这麽不喜欢我吗?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还是你较喜欢那种白脸书生?」
他明就知晓她对他是真感情,他不相信她的为人?
不过与那位小公子话语投缘畅聊个几句话,就把她当成滥情的女人?
不是的,她不是个滥情的女人,爱上了,不会有二心。
言中带酸、带刺,针针刺入她的胸口,隐隐揪痛。
她隐约感觉到从头至脚有如几千几万之针正蓄势待发准备向她攻来。
「子甯他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子甯?这麽熟了,还直呼他的名。」
「…随便你怎麽说,子甯只是个孩子。」她撇开脸,挣脱锢住下颚的指。
「开口闭口都是他,你何时唤过我的名?」
她瞠圆紫目对视他,「二爷是二爷,语兰岂敢直呼您的名。」
喊着那名才见到一面的男子的姓名这麽亲热,压根ㄦ不在乎他的想法?那他在她眼里算啥?
「你为何揍子甯?」
「他欠揍。」
她握紧粉拳,对着他的胸膛槌了几下。「他还只是孩子,怎能对他使用暴力?」
傅天彾无视她毫无威胁性可言的粉拳,任她搥打。
「偏袒他?他看上去哪像个孩子?」
「我不是偏袒,打人就是不对,我不允你这麽做,何况他才十五岁。」至少对她来说,比她年轻五岁,是个大孩子没错。
「哈,你没瞧见他瞅你的眼光是怎麽瞅的,两人靠这麽近,讲个话需要靠这麽近吗?」
「浪大、风大、港口人多嘴杂,不靠近些听,会听不清楚对方的话,何况与人结友是我的权利,谁又允我不能交友聊天?」
她道的言之有理,热闹的港口一向是如此。
她有权利与人结友,二爷为何不能放宽心,让她自由点呢?
眼前这女人,当着他的面正正当当袒护那小子?不允他这麽做?那他就该任那小子靠近他的女人?
「我不允。」容不得谁来觊觎,胸口一股怒焰爆发。
来不及反驳他,雪颚又被长指扳回,一瞬间,樱口被男人掠夺。「唔…唔。」
不想再听到从她口中道出别的男人的姓名,将她的身子压下,紧紧抓住双手高过她的头顶,不给她挣脱机会。
那道吻来的急又猛,温热的舌随即攻进,不住地搅弄吸吮。
吻的她好生疼痛,拼命扭动螓首,教他紧扣的双手被高高举起,只能扭动身子挣扎,可她的身子好沉,被他牢密压住。
此时的他有如被激起脾性失控的野兽,锁定目标强势攻击。
傅天彾扯掉披风,甩落地面,粗暴扒着她的衣衫,用力一扯露出白色内里衣,阁着粉色肚兜搓揉一只胸脯,另一大手伸入青绿色裙底。
他毫无怜香惜玉直接弓起下身,下半身挤进她的裙腿间。
惊骇察觉到亵裤被扯到大腿,某样暖热硬物抵住身子。
她既惊又惧,双眸紧闭,面容刷白,双肩止不住颤抖。
她好怕,不要他这样。
他气息粗嗄慾浓,心绪陡乱,力道已难控制。
男人的唇终是抽离吻得肿红檀口,方唇沿着雪颈一路往下舔咬。
下身一股慾火肿胀难耐,挤进裙腿间的下身抵住女子私密处,直攻那道幽密深处。
「不、不要。」她惊觉下半身传来一股撕裂感的剧痛,小手不断搥打推拒,奋力扭动身躯。
她认不出他了,他好可怕,他的眼神、动作、行为,都超出她所思的范围局限,不再是几天前对她呵护备至的二爷。
思绪方寸绷断。
有如断线的风筝,没了线来绑住牢靠的风筝,失了依靠随着无情的风飞远。
她无法再承受,内心所有的委屈、难受、无助、沮丧全数泄出。
「呜…不要…呜哇…。」她放声大哭。
听闻她哭泣声,陡然惊醒,身子缩了回去,他到底做什麽?
一时间情慾掌控身心,陡然一记哭声轰炸,炸醒了失控的他。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定定凝视着她,紫眸失了晶亮,如云般的黑发铺散在床榻上,衬得巴掌小脸儿更加楚楚可怜,无助地像个孩子失去依靠放声哭泣。
不自觉间,体内忿怒热狂的慾望在那两行晶莹泪珠下逐渐浇熄。
他居然狠心使用蛮力压制毫无抵抗力量的她?藉以此举强占她的身子?
该死,要不是被她激怒,他也不会对她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