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純罪》 — 【10】預感

正文 《純罪》 — 【10】預感

【10】预感

「什麽狗屁代言人!」

一大清早的,练习室便传来靳仁暴怒的声音。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答应他了。」

恶狠狠的狂戳希愉的脑袋瓜,靳仁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多像个因为女儿晚归,而且还是因为在男朋友家待太晚的理由而气血攻心的父亲,劈头对着希愉就是一阵狂吼。

「歌唱大赛都还没有告一段落你就给我搞这些花样,你是想让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这位大哥,你可以先别这麽激动吗?你年纪也不小了,小心高血压、脑中风,这样我还得送你去医院照顾你,还有,我只是跟你说『他叫我去』当他的代言人,不是说『我要去」当他的代言人好吗?」

希愉捂着耳朵,也真不知道自己干麻要跟靳仁变得这麽熟,自从两人彼此敞开心房以後,靳仁便像个罗嗦的父亲似的,什麽事都要插上一手,上至人生方向下至穿着饮食,希愉甚至怀疑靳仁何不转行当总管算了。

「那家伙肯定不安好心眼,要不然怎麽谁不找偏偏找上你。」

「什麽?找上我又怎麽了,说不定他是看上我的资质跟潜能呢?」

人总是会有虚荣心,虽然希愉也不觉得自己是模特儿的料,但是受到这种邀约总让她有些得意,至少证明她还是很有价值的。

但靳仁颇不以为然,手指再度敲上她的脑袋。

「我说你真不是普通的蠢,沈聿纯那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他的脑袋很精明,做的每件事肯定都不只有一个目的,要不世界上可以当代言人的人成千上万,怎麽会找上你这麽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脸蛋又不怎麽样的女人。」

虽然希愉并不懂沈聿纯的为人,但是就算靳仁说的是事实,他刚刚的那番话中,怎麽听怎麽让人觉得不愉快。

「谁告诉你我没有胸,你摸摸看阿你!好歹也有C罩杯好吗?」

越想越让人觉得气愤,希愉一把拉过靳仁的手往自己胸上摸去,让靳仁险些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幸好靳仁反映的够快,及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脑袋有问题吗?这世界上哪有女人像你这麽粗俗的?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有病吗?」

靳仁摇摇头,心想这女人要不就是脑子有洞,要不就是从外星来的不明生物,试问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抓着男人的手摸自己胸部的?

「是男人又怎样,一个同性恋有啥好怕的。」

希愉翻了翻白眼,虽然靳仁从来不肯承认,但他怎麽看都觉得他就是个和沈聿悠有一腿的Gay。

「我跟你讲过几百遍,老子我性向很正常!」

靳仁实在也懒得再和希愉解释这麽多,而且他也解释的够多了,他也不希冀一个脑子有洞的女人可以理解男人之间坚定友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沈聿纯居然会找上希愉,凭他敏感的直觉,他肯定这件事有蹊跷。

毕竟自己也该为之前发生的事负点责任,要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也不至於会害了那两兄弟。

不过呢!桥归桥、路归路,虽然他靳仁对他们兄弟有些亏欠,但一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就像鬼迷心窍似的对沈聿纯死心蹋地、穷追不舍的样子,他心里的那一点亏欠也就被气得消失无踪。

「怎麽啦?看你脸这麽沉重,跟你开开玩笑也不行?」

希愉看着靳仁有些凝重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玩笑开得太过头了,毕竟靳仁和沈聿悠之间也发生过不少事,她身为一个局外人,果然还是不应该太常拿这些事来说嘴。

「不是,我只是想到一点事情,你应该还记得我弟吧?」

「嗯?」希愉有些摸不着头绪,心想靳仁怎麽会没事和她提到那个和她不过有几面之缘的靳澧。

「他最近和朋友跑去美国玩,不知道会不会在圣诞节前回来。」

「阿?」

这下子希愉还真被靳仁弄糊涂了,这又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刚才不是还在讲沈家兄弟的事,怎麽现在话题又转到靳澧身上。

「我以前都会帮他办生日会,顺便连同沈聿悠的生日一起庆祝,还可以庆祝圣诞节,只是我忘了问他什麽时候回来,所以想说生日会还要不要办?」

要说是补偿心态也可以,自从小时候差点把靳澧给弄丢,靳仁对待他的方式就一向很小心,虽然兄弟之间某些程度上还是有些疏离,但是至少不是死生不相见的等级。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麽去表达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他其实很清楚靳澧对自己的怨很深很深,即使表面上两人还是很和睦的在相处,靳澧也一如表面的纯然,背地里,两人都是各怀鬼胎。

不过终究是兄弟,他也不想去想靳澧对自己抱持着什麽样的想法,虽然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但其实在家中,只有靳澧才会得到父母的关爱跟照顾,从小走来,始终如一,所以他觉得靳澧其实也没什麽好值得抱怨的。

「你不会打电话或传讯息问他吗?又不是生活在古代,现在网路这麽发达,你就问一下就好了。」

希愉有些困惑,看靳仁的表情似乎又有什麽难言之隐,不过这攸关到自己家人的事,恐怕靳仁也不好开口和自己说点什麽。

「不了,我们家走自由路线,他要去哪,什麽时候回来都是他自己的个人自由,我不会去干涉,更不会去过问,反正也只是个生日聚会,每年都在办,我看他也腻了。」

更何况在美国也不愁没有Party参加,有Keibo那家伙在,肯定是开趴开到怕,说不定靳礼也根本不在乎生日不生日的事了。

「你们这对兄弟相处模式还真怪。」

希愉悻悻然的说道,之前看过靳仁和靳澧之间的相处模式。

在她看来靳礼就是个弱气的少年,任由自家哥哥摆布,不过现在从靳仁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也不是这麽回事。

「正常感情好的兄弟会无所不谈吧?像那天我看沈家兄弟感情就挺不错的,而且感觉也都保有私人空间,也不过就问你弟哪时候回来,有需要这麽小心翼翼吗?」

「那两兄弟叫正常感情好?」

果然不明事理的人讲出来的话都让人吐槽点爆满,不过也不能怪希愉有眼无珠,毕竟沈家兄弟在外人看起来确实是属於兄弟感情好的那一派。

沈家的家训第一条就是爱好和平,不管天大的事都必须包容到底,所以即便过去有什麽疙瘩在,也不会明显的张扬出去。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去和希愉解释这些,毕竟那怎麽说都是别人的家务事,由他这个外人来嚼舌根也太不厚道了。

看靳仁欲言又止的模样,希愉再笨也知道不该再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两人的话匣子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我说你们,废话聊够了吧?」

裴户瑾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麽要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来看这两的活宝抬杠,而且这两个人还旁若无人的聊得挺开心的,要不是碍於工作专业态度,他老早就翻脸走人了。

「唷~原来你在阿!」

想不到,自己的好意提醒居然还得来靳仁欠揍的回应。

「靳仁,你要是想自己搞定这次的歌唱比赛就尽管说,不用这麽费力来让我不爽。」

「干麻这麽正经,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我看你短期之内不要再继续暴露於阳光底下了,你看你的肤色黑到我都看不见你了。」

裴户瑾送了靳仁一记白眼,该死的靳仁老是有事没事就拿自己的肤色说嘴,他又不是偶像明星,晒得黑一点又何妨?他老子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去海边冲浪,怎麽就碍了他靳大少爷的眼。

「是是是,就你最白,表面白,内心也白,眼睛很白,就连脑袋都白的跟纸一样。」

听见裴户瑾别有用心的吐槽,希愉忍不住喷笑出声。

靳仁不悦的咋了一声,没再继续接话。

「你刚刚也在一旁听了半天,怎麽就没有点意见吗?」

「我?」裴户瑾有些讶然的回应道,心里则是暗忖着这句话有多愚蠢,「我能有什麽意见,我和那家兄弟又不熟,而且你管希愉要去做什麽?那也都是她自己的自由,我可没兴趣当个老妈子多管闲事。」

裴户瑾一向很淡然,不喜欢插手去管闲事,虽然很多事他自己心里明白,但他相信董得人自然就会懂,不懂的人,就算他说破嘴去解释也没有用,这是他认识靳仁这麽多年来得到最有意义的道理之一。

刚开始认识靳仁时,他还会劝告靳仁一些做人处事的道理,但是靳仁的脑袋就是转不了湾,总是要追根究底让他理解原因他才会接受。

但偏偏很多复杂的道理是怎麽解释也解释不清的,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放靳仁去了。

不过对於沈家哥哥,裴户瑾唯一的想法就是危险。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而且沈聿纯也掩饰的很好,但是一个人的气息是很难用表情去掩盖的,沈聿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这个人的心思太复杂,不适宜交往过深。

然而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恐怕这几个人的世界又即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ToBe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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