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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静的称号叫百合,杀掉圣沐育幼院的院长。』有代号,有任务。
「百合,你的任务,是杀掉圣沐浴幼院的院长,是我最爱的院长,是那个在我垂死边缘把我救回来,就把我养到这麽大的院长阿,是宇的妈妈阿!是宇的妈妈阿!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可是她是警局的卧底,她有鹰帮不少的犯罪证据,我无是选鹰帮就是院长,她是宇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阿。」话还没说完,泪就潺潺的流了下来,是怎麽也止不住的。
『每个任务是不准失败的,你不知道吗?要不我们所有的人一起死了这样有比较好?你知道个任务我非达成不可,对不起。』我抱着静,嘶吼的哭着,彷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件事能够再让我开心起来,然而我只会哭这麽一次,就这麽一次,我不允许自己的脆弱。
「那你先去找帮主吧,出任务小心好吗?还有快一点。」我在这是非之之地,还有神麽可以选的?
每个任务都由帮主亲自分配,也是由帮主亲授,连武器、死法也由帮主指定,我不敢想院长的死法,万一是最惨忍不堪的呢?我怎麽舍得,我怎麽痛的下心?她可是宇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是帮凶,我早就知道院长会死,我却没有告诉宇,对,我也是帮凶,以後我该拿什麽脸面对宇,我杀了我的救命恩人,庄语蝶,你不是最重情义的吗?为甚麽在这最重要的时刻成了墙头草?在这寂静的房子里,我的啜泣声被无限放大,好痛好痛,心的伤口被无限扩大,泪水溃堤就像水坝在台风过後的崩离分析,我恨,我恨自己,恨自己为甚麽不能阻止这一切。
『语蝶,早安阿,拿铁不加糖喔!!』宇给了我最灿烂的微笑,彷佛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而我,该用什麽脸面对他?
「早安,宇,我今天不喝咖啡,我去抽根菸就好。」宇皱眉,他不喜欢我抽菸,他认为那是毒药,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我的生命,然而对於这点我无法反驳。
虽然宇不喜欢我抽菸,却从来不制止我,因为那能治癒我的头痛,偏头痛,虽然我知道自己心脏不可靠,哪怕跑个一百公尺都怕翘辫子,却还是持续着这种恶性循环。
然而,我到家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但静还没回来,这件事就足以让我提心吊胆个半天,静是必定会杀了院长,但死法才是真正让我害怕的,葬礼会是神麽时後举行?而我又该去吗?帮凶去给自己杀死的人吊唁,这听来有多讽刺,我又何尝不知道,而宇知道了又会有多恨我。我想到这边,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我倔强的不让泪水掉下,这时开门的声音响起,是静回来了。
『一枪毙命,是帮主交代的,有顾着你的情分吧,在睡眠中死去的,很安详,带着微笑。』原来,死可以这麽快,然而一个人的生命也是这样。
「宇那边呢?她虽然跟院长大吵,又许久不见,但他还是爱着院长。」我一脸焦虑的说。
『蝶,你很明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你参与的份,你只是个传话筒,要是你因为这件事冲动了,帮主也会觉得你是卧底,这时候不碰就不碰吧!』静十分语重心长缓缓的道出这话,她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可我是帮凶阿!要我怎能不过问?假装好像神麽事都没发生过,生活还像从前那样风平浪静?从前不敢的,如今更不敢了。
「我知道,让我静一静吧,我先进房间了,你去洗澡吧。」我想这时候说神麽都不会是太好的事或太好的话,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个墙头草、帮凶罢了,我又有神麽立场说话?像我这样的人一点都不配活在这世上,对,只要我死了,我就能赎罪了,只有死才能赎罪才能离开鹰帮,才不会连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