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就是被熙轾学长抱至保健室女生？」
「听说还是被副会长公主抱。」
「她是熙轾的女朋友？」
「不怎麽样嘛，她根本不可能和熙轾在一起。」
「不够高挑，长的也很普通，凭什麽被学长抱。」
还不到中午，诸如此类的耳语，不断出现。听得我都觉得烦了。
甚至还有人刻意跑到我班上，就为了看我是谁，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任人观赏。那我是不是该收费，一次五十元。
我是很不想待在教室，无奈今天的课都是室内课，完全没有离开教室的理由。更何况，走出教室只会接受到更多打量的目光，还不如在教室避风头。即使如此，还是会有无聊的女生夹带少部分的男生，刻意到班上。
要不是看在陈书杰的份上，我想早就有人要质问我了。甚至有人想把我带出去谈话，还好有陈书杰和阿茶的帮忙，要不然我能不能平安回到教室，还是个谜。
钟声响起，结束了上午的课程，我却精神特别疲惫。除了要认真专注在老师的课堂授课内容，还得忍受其他学生的流言蜚语。
迅速收起迅速收起课本和文具，毫不犹豫地往桌面趴下去。坐我左手边的陈书杰见状：「要睡，等你吃完中餐後再睡吧。」
「我懒得走出教室，我好累。」我说的是事实，但没说出口的是，我不想承受他人异样的眼神。
「哈哈，我就知道。看你早上下课都累到趴在桌面，我想你一定不会去买午餐，刚好我也懒得出去买午餐，就请阿茶帮我们买午餐。但因为不知道你想吃什麽，我就请同样身为女孩子的筱莹，跟阿茶去帮你选择你的午餐。」陈书杰一副「嘿嘿，我很聪明吧。」的表情。
顺便帮阿茶制造机会是吧，我替陈书杰的想法下了个注解。
不过我仍旧感谢他，留在教室陪伴我。我知道他说的只是藉口，他不放心我一个人行动。
平时的他，四堂下课，有三堂不在教室。今天他却乖乖待在教室，会是什麽原因，我还不明白吗。
他啊，真的人太好，连这时候都帮我想好一切，还有不让我尴尬的理由。
不久，阿茶提着便当，筱莹拿着手摇饮料，我们四个并桌吃饭。只可惜我祥和的吃饭时间还是硬生生被打断。
「我有事找你林羽空。」来的是我不认识的女生，但制服上的学号显示出对方是大我一届的学生。
「学姊，你找羽空有什麽事吗？会不会是找错人了呢？毕竟我们学校的制服只有绣学号没有绣姓名、年级，会不会学姊要找的人是别班同名同姓的人呢？」我还没回话，阿茶就先替我讲话，看他缓和气氛的态度，显然他很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
「我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看对方不友善的态度，我想我预想的到接下来的发展了。
「雅涵学姊，我也确定你和羽空并不认识，我不觉得你们有什麽好谈的。」
「拉拉，你别插手管我的事。」
「雅涵学姊，我知道你是为了熙轾学长的事而来。不过这不是学姊你的事，学长并没有和你在一起，所以学姊你也没有兴师问罪的资格。你带着一夥人到我们班上，我们可是会很困扰的。」陈书杰的重话，让对方脸色一沉。
「陈书杰，你凭什麽这麽说我没有资格问！」
「那你又为什麽要问。」回答的人不是陈书杰，而是我哥。
「熙轾！」看到我哥出现，她一脸惊讶。
「学长进我们班要收门票喔，今天太多人来我们班了，收收入场费不为过吧。」陈书杰先开了个玩笑後，便语气一转恢复成稍早的模样。
「雅涵学姊，学长当天帮助需要帮助的羽空一把，这有何不对，为什麽你们其他人都会做过多的联想揣测。帮助别人这不是人之常情，为什麽需要解释，然後造成这样的场面。
当天我也在场，为什麽你就不质问我，而选择质问羽空？你们这样的作为根本仗势欺人，为什麽摆出这麽高的姿态自以为是。」
「我……」
「雅涵，这件事原本就与你无关，可以请你现在离开这里吗。」碍於我哥的要求，她不得不离开。
以为事件就此落幕时，陈书杰却又突然开口：「学长，对每个人温柔，是种负担。我讨厌你这样，放任爱慕、欣赏、喜欢你的自由壮大。这样的确不伤人，却会伤害其他人，羽空的情形就是一例。我和你不一样，我拒绝和对我抱有爱意的人当朋友。」
「我知道，不会有下次了。羽空，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了。」二哥他像是有点疲倦的阖上眼睛回答。
为什麽要道歉呢，二哥分明没做错事。
在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做错事的人不道歉，道歉的人却没做错事。
你的道歉，让我觉得，
离你，
更加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