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
深呼吸，再深呼吸，甘稚霖总算忍下了想用三字经问候别人父母的冲动，才可以用一种平静的表情语气回应舒红雨一句没事。
「真的吗，要、要不要确认看看有没有问题？」她的担心全写在脸上，更渗入话里是那麽的明显，但是问说要不要确认看看有没有问题这叫人怎麽回答？
……跟她说那你要来帮我确认吗？大概讲完这句他就要被扭送法办了吧！
理智告诉他还是赶紧把话题挪开比较好，甘稚霖微微扯开笑容试图让这个没事看起来更有说服力点，甚至不惜装下可怜表示他此刻迫切的希望赶快去吃饭。「晚餐吃猪排饭吗？我们快走吧，我好饿。」
「呃，喔。」舒红雨愣了下回神过来，只剩下单字的反应能力。
误伤的尴尬气氛让这往餐厅的一路上舒红雨都不敢跟甘稚霖有一秒钟以上的视线交会，用手机确认的店家位置後埋着头就往前走，本来并行的动作因为她刻意的加快和他受迫性的慢步行走下渐渐拉成一前一後的状态，甚至後来她停在路口处，才猛然发现他还在那头慢慢走来——
舒红雨一直觉得，人走路时总免不了会左右张望的，像她自己就是，但是甘稚霖却是认真地看着前方，或许可以让她自恋些说是看着自己，不急不徐，很专注地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那瞬间不知道为什麽，她就记得了这个画面。
有个人，这麽专注地走向你，不论身旁掠过了什麽，就是只注视着你。
「所以你心动了吗？」璐子的脸忽地在眼前放大，狠狠地把她吓了一大跳，又跌下椅子——这次可没人英雄救美，舒红雨毫不客气地用屁股跟地板作了次亲密接触，差点没痛得飙泪。
「什麽跟什麽啊……」
不用指望璐子会来帮手，舒红雨自己拍拍衣服爬回位子上，顶着她八卦电波满载的目光，总觉得这午餐有点难下咽。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饭定情』？哎哟哎哟，真的要桃花满开了耶红雨姑娘……」璐子倒是完全沉浸在八卦的延伸当中，直接无视了她一再强调明明就是同学的说法。「那不然你说说，那天晚上你们吃的猪排饭味道如何？」
吵着吵着，璐子忽然就来这麽一句，让舒红雨愣了一会儿才转过话题来，就这下迟疑让璐子更得意表示自己的推断绝对没错。
「就等着吧，你那位老同学肯定会再找理由邀你吃饭的！我跟你赌！」
「……不用赌啊我本来就还要带他去吃别间了。」她的解释，照旧被璐子给忽略掉了。
但就不知道是不是被璐子洗了一天的脑都成下意识反应了，晚上又是在便利商店外约见然後去用餐的固定行程，这次舒红雨很冷静没再坐在任何可能会摔下来的位子，安稳地领着甘稚霖到面摊，点完等着餐点送上的空档她又神游了会儿，不自觉地就又脱口而出。
「要赌什麽？」
「赌你会不会约我吃饭……」等她发现自己一时不察说了什麽要捂嘴时，好像有些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