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冷,乾涸的唇微开着,吸取薄弱的空气,淡淡的呼吸声从上头传来,坐在地面的姿势僵硬而酸痛,但全身却被温暖包覆,黑暗仍然包覆着所有空间,直到眼睛熟悉了黑暗,才看得更加清楚。
热气更在发间流传,自己脸颊边是有着一道深深刀痕的粗壮手臂,从脸的一侧环向自身左肩膀。此时感觉出头顶轻轻的骚动,右手上压着一股重量,那股重量来自环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左上拥下右边腰间。
惊觉的瞬间,再次睁大眼的想挣扎起身,却没有半点力气,脱水的状态依然存在,但唇边却留有些许湿意,湿意留下血染的味道,也才意识到自己被换了空间,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血染抱着自己并且将他的头深深的埋入自己发间,起伏稳定的胸膛正贴着背颈,正确来说是自己倒在他的怀里,但却宛如背後有着千万根针似的,冷汗不停流下,暴着脖子上的细筋,颤动的越来越大力,汗水混着眼泪流下。
“Morning.Myhoney.”
带着深沉的倦意口吻和戏谑的笑话,下一秒紧紧的抱着我,亲舔耳边的抓痕,消毒水的味道这时才刺激的传来。
「恩哼,眷晨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行呀。」气声的在耳边说着,再次把舌头暖气送入耳里,微含的沿着耳窝轻舔而过。血染只是淡淡地说着,眷晨有些迷惘的定睛眼前地板,歪着的头靠着他的手臂无力喘息,却也在下一秒惊讶的张嘴。
「呀!啊!啊!啊!……」
发不出声音,但是张大的瞳孔和嘴,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是不断地喘息,不断後退却只是撞上血染,不安定的想起身却又跌落,更是被血染牢牢地抓住发丝,我在喘息中仍然是试图的大喊,血染只是再次抓起手臂与发端。
「不要紧张,只是小小的惩罚她而已喔,因为她残害了血染的猫咪。」血染小声地在耳边说着,我则不断在惊骇中流下泪来,而身体上似乎血染碰到我的地方都留有深深的血红液体般,腥味四溢的空间。
眼前的是一颗拥有长棕色发的头颅,上面却刺着满是血的武士刀,在不知是月光还是路灯照射进室内,光照射在,插入正中央的直立於头颅上端。双眼无神、张大的眼仍看的见紫色的瞳孔放大片,脸上被一刀刀的割破、眼球直蹦的突出,眼下的眼袋有些深,脱水的情形严重,散乱的发波落於地面。
脖子整齐的被割下放置地面,面向着自己的是苍白的容颜,瓜子脸下的是地板五圈中最黑的一圈,唇边流下的是因为身体失调的唾液,粉色的口红也随之流失一些。
身体的四肢呈不规则的形状躺於头的後方,波希米亚风的连身裙,染满从脖子的空洞中冲出的鲜红血液,艳丽的彩绘指甲是阳光中闪亮的反射,但是却比不上插在头颅上面的锐利刀刃反光着的耀眼。
手指无力的瘫在地上,双腿间因为失去了肌力束缚而有着些微淡液,这完全表示着身体本身是在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并且毫无挣扎的动作,身体像是睡着般的躺倒於地面,胸前雪白的深沟染满的是血的瑰丽痕迹,留下滴滴血钻乾涸的黑珍珠,一滴一滴的留在胸口。双手像是去拿着自己的头颅般,伸向面对着自己的前方物。
将手微举,躲开血染抓住的手,只是不断地颤动,看着这血祭般的景象,连眼都不敢阖上,因为不想回到黑暗之中,不断的瑟缩并且害怕着身後的他。
血染却只是微微叹息的揉揉我的发丝,并且再次深埋他的脸庞磨蹭,最後轻轻吻了一下在身後,从袖口拿出银制小刀架於我的脖前,冰冷的尖端气息传至全身,我毫不犹豫地做了动作──
倾尽全力的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