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门上的风铃随着客人而摇摆,有时它静的无声,有时它响着不饶人,却一直被他们挂在门上,只因习惯了它吵杂的声音。
阳光微微照进屋内,室内的花朵开的又大又漂亮,每株都争相展现自己的妖媚,每种都相互释放芬多精,把室内染的像在大花园内,令人心旷神怡。
门摆上的风铃随着客人推门而脆耳,屋内安静洒水的人也瞧见来人,他并没有讶异,只知道这是早晚会面对的事。
「有什麽需要吗?」他微笑问着来者不善的人,他脸上没有一丝的和善,也没有纨裤子弟的倜傥,有的只是谈判表情。
「找你这里的店面倒有些难度,外没有显眼的招牌,内也没有显着的摆设。」他冷漠的评论着,若不是用点小手段,他还没办法在一晚上就找出他店面的位置。
「看来我店里没你需要的东西,说吧,你找我什麽事?」他依旧笑着,想看看她喜欢的人会为她做到什麽程度。
「离悦悦远一点,不要再骚扰她。」他直白的说,没有一丝通融。
「你在乎她吗?」
「我不想说第二遍,离她远一点。」这次带点威胁的语气。
「你没有权力干涉悦悦的决定,她没有说你是她男友前,我会一直追求她。」面对他的威胁,他丝毫也不畏惧,就算他突然一拳过来,他也不会闪躲,因为他想知道他到底对她有多在乎。
「悦悦不喜欢你。」两只眼睛死瞪着对方的脸,不想将伪善的笑容撕烂。
「她也没说喜欢你。」
「我劝你放弃不切实际的思想,像你这种呆头呆脑的人要找的应该是相夫教子、肯为你守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当老板娘的女人,而不是设计师。」他言词逼人,不想让他多有妄想,只因这是他唯一能替她做的事。
「就算是相夫教子也不能局限在低阶的女人身上,有些社会有成的女人她们的心愿也只不过找个喜欢的人作伴。」
「你真的喜欢她吗?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是死死的追求,而是要她幸福。」
「你是谁啊?干嘛一大清早就来骂人?」一直躲在里面听他们说话的花若蕙,忍不住冲出来帮腔,「相夫教子有错吗?追求幸福有错吗?你这个王八死男性主义者,只会把我们女生扁低在你们脚底下而已有什麽资格骂人追求?」
「你又是谁?」温向天皱眉看着呛辣的辣椒,个子矮了点、性子却倔了点,跟他根本是两种个性的人,难怪他会找上诗悦悦。
「若蕙,这不关你的事,别瞎闹。」花槿榆严肃的拉住冲动的妹妹,不想让她搞不清楚状况就和他冲突。
「什麽不关我的事,人家都呛声到我们店里来了,你还要我装傻,我办不到,况且这王八蛋吃定你这种死个性,他没达到目的是不会干休的。」花若蕙卷起袖子一副要和他打架的样子,看得温向天是有点雾萨萨。
「若蕙,别闹了。」
「你们是想在我面前演哪出?正牌女友现身护男友、还是逮到劈腿的男友先教训情敌?」
「越说越火大,你到底再讲什麽东西?」花若蕙一拳就揍向他的脸丝毫没留情。
「若蕙,道歉。」花槿榆抓着她的手要她道歉。
「不要。」她两眼死瞪着他,说什麽也不肯道歉。
「道歉,你打了人家就该道歉。」
「凭什麽,是他先说我们是间不起眼的小店,又看不起我们,我干嘛跟没水准的人道歉。」
「若蕙,你不知道头不知道尾的就打了他,不该向他道歉吗?」花槿榆的态度就像花爸一样,丝毫不容许人犯错。
「要我道歉,可以,他先道歉。」
「我先道歉?」温向天的脸是有些红肿,他用手揉揉脸颊,越觉得这妮子像在保卫自家人。
「若蕙。」
「他办不到、我也做不到。」她生气的瞪着对方,长的人模人样就可以胡乱骂人吗?她就不信天底下的人都买只有脸皮没有脑袋的帐。
「抱歉,现在有点混乱,改天我们再详谈这事,那个伤……我们会负责的。」花槿榆自责的说着,感觉自己好像越帮越忙。
「负责?」他有些好笑的咀嚼着,这人说话虽老成却没有诗悦悦说得那般缠人,而且也总觉得他的话有弦外之音的意思。
「我们干嘛负责?」花若蕙回头瞪多事的哥哥,人她都打了还要负责,是要付钱还是照顾他後半辈子?
「你打人不用负责吗?」
「我国小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替我教训他们怎就不用负责?」花若蕙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问。
「有这回事吗?」花槿榆脑袋空白的问。
「算了,你怎麽可能记得。」花若蕙碎念一番,直直瞪的眼前人,「你还不走是要我再打你一拳是不是?」
「这麽暴力的女生谁喜欢你谁倒楣。」温向天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理解她为什麽会这麽生气的揍他。
「那关你什麽事?」她不爽的吼着。
「若蕙,来者是客。」
「可惜来的是『奥客』。」
「相信你知道到哪找我,这事以後再说。」温向天识相的离开不想再多挨她的拳头,虽说她拳头不重,但他的脸颊却有种热热的感觉。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等他走後,花槿榆问她。
「我当然知道,悦悦是谁?」她也问。
「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里什麽时候有人叫悦悦?」她反笑问。
「我答应要帮忙她的,结果被你搞砸了。」
「帮忙什麽?」
「你花都浇好了吗?」花爸要她每天跟着他上班,不让她再随便溜达。
「浇到一半。」她有些不悦的说着,嫌她太闲要她跟着他顾店,真不知这消耗掉多少她的时间。
「还不回去浇好?」
「那个悦悦是谁?」她回头又问。
「浇花。」
「知道啦!」她气嘟嘟的回去将工作做完,心里却一直骂着温向天。